吴诗雅一边收拾，一边说：“你的账户上已经没有足够的钱去支付了。”
女人毫不犹豫地说：“那就在签！”
吴诗雅起身，面无表情地说：“可你已经签了20年了。”
女人不管不顾的说：“再给我签十年。”她自信满满的，“我会赚的比红杉更多。”
吴诗雅勾了勾嘴角，“随你。”
待出去之后，祈诺才问：“姐姐，红杉是谁？”
吴诗雅有些奇怪，“红杉是这里最火的明星，中午吃饭时你看到的那个广告上的女人就是她。”
“那没有钱做手术，她都是签的什么合约？高`利`贷吗？”
“我们可是正规的医院，签那个干嘛。”
“那签订的是什么？”
吴诗雅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祈诺，“人身契，刚才的女人已经签了二十年，也就是说，她未来二十年所赚的钱，百分之八十是属于我们医院的。”
祈诺又问：“如果不还呢？”
吴诗雅嗤笑一声，“还不起，就自愿将器官捐赠给我们医院。”
祈诺眨了眨眼睛，“这是谁想的方法？”
“怎么，觉得残忍了？”
“不，”祈诺弯弯眼，“好头脑，很适合做生意。”
吴诗雅未说出口的话就哽在了喉咙里，看着那双含笑的弯眼，她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不由得觉得沈琬琬身上有种强烈的违和感，但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想了想，便就此作罢。
吴诗雅推着推车继续下一位，祈诺安安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这一下午下来，祈诺发现，这vip房里的人只要是身上有半点没有恢复好的地方，就要再使用这修复凝膏，签人身契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就相当于多喝水一样平常。
“下班了，还忙呢。”
“我再把这资料整理一下就走。”
“行，那你注意一下时间啊。”
祈诺抬头看向了对面说话的那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那个女玩家，她的同伴坐在旁边没动。
这是想等人都走完了，好搜查线索吧。
“你不走吗？”
祈诺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她微微仰头看着已经站在了收拾东西的柳逸，“嗯，我先讲今天学习到的都记录下来。”
“要注意时间啊，八点这里就要断电了。”
“直接断电啊，那这在这里的人呢？”
柳逸笑出了声，“当然睡觉啊，要想恢复的又快又好，睡眠是必不可少的。”
“原来是这样啊。”祈诺摆了摆手，“柳哥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再走。”
祈诺和柳逸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没有可以隐藏，坐在祈诺斜对面的那一男一女的玩家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不到十分钟，坐满了的办公室已然只剩下祈诺和那两个玩家了。
“她怎么还不走？”
“不会是玩家吧？”
男人摇摇头，压低着声音，“不太可能吧，她看起来那么弱小，就算是玩家也活不到这个时候吧？”
“长得确实好看，但这里好看的人还少嘛。”女人又很肯定地说，“那她一定就是npC了，要不要去找她问问话？”
男人立马变得很是殷勤，说：“好，那我去，我去吧。”
那女人最是见不得这种，眼睛里充满了嫌弃，她“切”了一声，小声骂了句：“见色眼开，不要脸。”
“你不也说她长得好看嘛，真的是，好看的人谁不喜欢？而且我也很帅，和那npC站一起不就是郎才女貌了吗。”
“滚犊子！美女就该让美女去问话，你先去整个容再说这些吧。”说着，那女人白了他一眼，就大步往祈诺这边来了。
男人撇着个嘴，眼神很不屑，阴阳怪气地小声学那女人说：“还美女就该美女去问话～切，普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