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栀子想收回自己的脚,但阮喻的力道之大让她无法挣脱。
只能咬着牙强忍着,谢栀子脸整个都扭曲了起来。
录音在播放,谢栀子现在也顾不上录音了,她的脚痛的不行。
“姐?是这吗?那是这?”
阮喻不停的转换着位置,但都很疼,谢栀子感觉自己快把后槽牙咬碎了。
她严重怀疑阮喻把自己的脚真的给自己整骨折了。
众人看着谢栀子扭曲的脸庞,想笑又不敢笑,但心里都很舒坦。
毕竟谢栀子在录制节目的时候可没少给他们气受。
“行了……栀子姐你站起来看看好点了没有?”
谢栀子的脸上滑落一滴汗,“呵呵……好多了好多了……”
录音播了一遍停住了,阮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眯眯的看着众人。
寇静偷偷给阮喻竖了个大拇指,阮喻朝她眨了眨眼。
但陆言澈的脸色极其不好,盯着谢栀子看,勾唇冷笑。
“散了吧?看戏呢在这?”
陆言澈一出声,围着的人都散开了,没事也得给自己找点事干。
谢栀子也想走,陆言澈站在她面前,“我让你走了吗?”
刚才在听录音的时候,陆言澈的脸越听越黑,越听越黑。
他还真不知道,有人趾高气扬的使唤自己的助理,她多大面儿啊……
“陆哥……您有事吗?”
陆言澈坐到沙滩椅上,面色不善,手指在把手上有规律的敲着。
一下两下,他没有开口说话,但谢栀子光听着这声音都心慌的不行。
“陆哥,我爸是谢氏集团的总裁……和你家……”
冷嗤一声,陆言澈停住手,抬眼看着谢栀子。
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寒霜,眼神也变得阴森起来,冷冷地望来,令人不寒而栗。
“别攀亲戚,我可不是陆今安,不会看你爸的面子。”
他的目光落在阮喻身上,“我还不知道我的助理,还要给你扇风,你好大的排面。”
听到陆言澈兴师问罪,谢栀子的脸色就更不好了。
没想到他竟然连自己的父亲的面子都不给。
“陆……陆少,您高抬贵手,我还要去医院治疗脚呢……”
“着急什么,我助理……噢……我们的助理不是给你治过了,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你说是吧?”
陆言澈在这边怼谢栀子,寇静和阮喻在旁边嚼耳朵。
“我去,你看我表哥多帅啊~”
看着寇静的星星眼,这……她对陆言澈的滤镜好厚实啊……
但不得不说,帮自己出气的陆言澈确实还蛮有魅力的。
“真是便宜你了……”
寇静上下打量了一下阮喻的穿搭,满脸的嫌弃,话说的极其的勉为其难。
阮喻也看到了寇静欲言又止,满是嫌弃的眼神,想说话,但又憋了回去。
谢栀子听着陆言澈的话,抖成了筛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陆少……我……错了,不,不敢了。”
陆言澈听着谢栀子的话,突然站起身来,按住谢栀子的肩膀。
“我觉得啊,你应该坐在这,我们就得站在你旁边。”
手上使着劲儿,语气讥讽,把谢栀子按在了他刚才坐的沙滩椅上。
谢栀子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想站起来但陆言澈的力道,又不是她能轻易挣脱的。
阮喻感觉谢栀子都快给陆言澈跪下来了,哪还有刚才那嚣张的气焰。
没忍住,阮喻笑出了声,没想到,陆言澈狠狠瞪了一眼自己。
莫名其妙,连笑都不能笑了……
而陆言澈看她的那一眼,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跟自己蛮横的,在外人面前就蔫儿了。
陆言澈直接忽略了阮喻收拾谢栀子的过程,总觉得阮喻忍气吞声了。
但阮喻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刚才一点没让谢栀子好过。
没疼死她,算她能忍,自己的手劲自己还是知道的,更何况自己按的还是穴位。
谢栀子现在只想着如何脱身,她抬头瞥了一眼大太阳,准备装晕。
“哎呀,栀子姐好像快晕了,怎么办啊陆哥!”
谢栀子的白眼要翻不翻,心里骂了阮喻几万遍,她眼真尖啊……
“是吗?这么严重的吗?”
陆言澈捏着谢栀子的肩胛骨,一寸一寸的使劲。
谢栀子被陆言澈和阮喻反复折磨,终于是真的忍不住,晕了过去。
“陆哥,人真的晕了!”
伸手指了指晕在沙滩椅上的谢栀子。
“真没意思,还没开始就晕了。”
松开了捏着谢栀子的手,陆言澈到处找湿纸巾。
阮喻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
“呐,大洁癖。”
诧异的挑了挑眉,深深的觑了一眼阮喻,接过纸巾擦拭起手来。
这是谢栀子的助理才姗姗来迟,看着昏倒的谢栀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姐晕倒了,要不你给她弄到房车上,要不然送医院。”
阮喻好心开口,助理这份工作也不容易,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
“你倒是喜欢做烂好人。”
陆言澈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寇静和阮喻面面相觑,“我惹他了吗?”
寇静重重的拍了下阮喻的肩膀,“恋爱中的男人,总是阴晴不定~”
听着不成调的后半句,阮喻的脸都有点扭曲,大概寇静也知道自己唱歌什么样。
她哼了一声,“没品位。”
留阮喻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他们家的人都是这么自恋的吗?
阮喻摇了摇头,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陆言澈率先上了自己的房车,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给那个叫谢栀子的一点教训……”
房车门被拍响,阮喻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少,陆哥,你把你柔弱不能自理的助理关在门外了,要中暑了!”
听见女人的声音,电话那头挑了挑眉,揶揄打趣,“哟,有情况啊~”
她的音调软绵绵的,却又不黏腻,像是在和陆言澈撒娇一样,软软的。
陆言澈脸上有些不自然,恶狠狠的朝电话那边的人吼道。
“把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好。”
语气虽然十分厉害,但不难察觉还有几分的僵硬。
“得!重色轻友,还是你玩的比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