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转过身的香克斯,对上那双粉色眼眸的瞬间,整个人彻底石化。
爱眨了几下眼睛,他也跟着机械地眨了几下。
“爱、爱酱……你、听到什么了吗……?”
爱露出一副认真回想的表情,手指轻轻点着下巴:
“听到什么……妹妹什么的?”
“只是这些……?”
爱微微眯起眼睛:“难道你们在谈论一些不能被我听到的话题?”
“没有没有!我和莱姆琼斯就是聊天…嗯,聊天!对吧莱姆琼斯?”
看来她并没有听全刚才的话——香克斯刚想暗暗松一口气,爱却突然尖叫一声,指向他的身后:
“莱姆琼斯……!”
被香克斯紧紧捂着嘴的莱姆琼斯此刻已经双眼翻白,身体发软。香克斯吓得慌忙松手,一边拍他的脸一边晃他:
“喂!莱姆琼斯!振作点!呼吸!呼吸啊——!”
周围的喧闹不知何时静了几分,好几道目光投了过来。
“别装死了莱姆琼斯!”
爱站在一旁,看着香克斯手忙脚乱地摇晃着晕乎乎恢复意识的莱姆琼斯,脸上依然挂着单纯的表情。
嘴里小声呢喃道:
“看来那个占卜师说的,也没有那么准啊……”
她垂下眼,拿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小口。
甜中,悄悄染上一点说不清的涩。
最终的对决,在夏琪一句无奈的“酒已经一滴不剩了”中宣告结束。这本该由雷利或贝克曼其中一人掏空钱包的结局,最终还是落在了香克斯头上。
毕竟就算真让雷利输了,他也付不起这笔钱——到头来,大概只能给夏琪打一辈子工这样子来抵债。
嘛……虽然他现在,差不多也就是这种状态。
当晚海贼们在一楼酒馆横七竖八地醉倒睡去。而临岛爱,则被夏琪领到了二楼的客房,这大概就是女孩子的特权吧。
“跟着这群男人,很辛苦吧?”
这位今天才相识的酒馆老板娘夏琪,很早就从香克斯和雷利的通讯中听说过爱,今天一见确实比想象的更招人喜欢,因此对爱格外照顾,还特地给她换上了干净的床单。
“虽然有时候确实吵吵闹闹的,”临岛爱抱着枕头,一边换上枕套,一边轻轻笑了笑,“但大家其实都很可靠。而且……一直都特别照顾我。”
“反倒是我,经常给大家添麻烦。”
她说话时眼睛忽闪着,那种纯粹的光彩,是夏琪许久未在海上见过的清澈。这种纯真的性格,在这片大海之上,是尤其珍贵的东西。
“啊,换好啦。谢谢你,夏琪小——诶?”
刚转过身,爱便落入一个柔软而温暖的拥抱。夏琪轻轻环住她,摸了摸她的头发。
“如果我年轻时有个女儿的话,现在也该和你差不多大了。”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爱微微一愣,但女性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又让她渐渐放松下来。只是……鼻尖不经意触碰到的柔软,还是让她悄悄红了脸颊。
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啊……
……
酒馆一楼,醉意熏然的喧闹已渐渐被此起彼伏的鼾声所代替。吧台一角,雷利与香克斯面前还摆着见底的酒杯。
“香波地最近……不太平啊。”喝了那么多酒依旧神智清醒的雷利晃着杯中残余的琥珀色液体,目光仿佛穿透酒馆的墙壁,投向夜色深处鱼龙混杂的群岛,“暗处的动静,比往年这个时候……还要多。”
香克斯撑着侧脸,酒意让他的笑意比平时松散几分,眼神却依旧清醒:“啊,感觉到了。连海军本部的‘耳目’都多了起来,就连一些小海贼都听到风声聚集在这里了……大概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吧。”
“你这小子,如今也是一船之长了,”雷利看着他,语气里带着长辈的审视与些许感慨,“对这些风向,倒比年轻时敏锐不少。”
这时,楼梯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夏琪走了下来,手里搭着一件薄毯。
“那孩子已经睡下了,”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对雷利和香克斯说道,“一躺在床上眼皮就开始打架,看上去是真的累了。”
雷利点点头,话锋却忽然一转,视线落回香克斯身上:“不过啊……你小子在某些事上,倒还是跟以前一样别别扭扭的。”
香克斯一愣:“……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雷利笑了,那笑容里有种看透一切的温和,也有一丝遥远的怀念,“要是罗杰那家伙还在,看见你现在这副样子,准要拍着大腿笑话你小子了。”
“我哪有什么样子……”
香克斯别开脸,抓起酒杯才发现已经空了,又放了回去,耳根却微微发热。
“感情的事,可不像制定航行计划,能等你测算完所有风向再启程。”
雷利的声音沉缓下来,带着岁月打磨过的通透,“年轻的时候,总觉得还有时间,还有下次……但大海教会我们最残酷的一件事,就是‘下一次’未必会来。”
他顿了顿,看着香克斯逐渐沉默的侧脸。
“别让自己因为犹豫,错过了就在身边的东西。趁年轻,趁还能抓住的时候……想要的就该去争取。这可是个连海贼都明白的道理。”
香克斯没有反驳,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那上面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茧,也有无数次举杯欢笑的痕迹。酒馆昏黄的灯光在他红色的发梢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雷利见状,轻笑一声,撑着膝盖站起身。
“喝了这么多,果然年纪到了啊……我出去走走,散散酒气。”他朝门口踱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身后的人听,“想当年在罗杰船上的时候……我们可是能从深夜喝到天亮,第二天还能继续航行呢。”
门轻轻开了又关,夜风短暂地涌入,带来一丝凉意。
香克斯独自坐在原地,雷利的话像投入静湖的石子,漾开一圈圈难以平复的涟漪。他不由得想起那些早已逝去的日子——罗杰船长爽朗的大笑,雷利沉稳可靠的背影,在波涛与星辰间肆意航行的自由……紧接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又出现在脑海里。
雷利刚刚那句话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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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响在耳边。
“想要的就该去争取。”
他沉默片刻,抬手探入怀中内侧的口袋,指尖触到一枚微凉的贝壳。
是那枚影像贝。
他轻轻把它拿出来,指腹摩挲过光滑的表面,良久,才缓缓注入一点细微的力道。
柔和的微光亮起,投影出白日的画面:明明是阻拦的动作,现在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亲密至极的拥抱,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明亮到他经常能看到她眼里自己的倒影。
明明……没有相处多久。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泛起一丝自嘲的无奈。从她在风车村坠落到现在,时间在海贼的生涯计量里,或许不过几次潮起潮落。
在她眼中,自己大概只是一个意外闯入她生命、稍微熟悉些的“朋友”,甚至可能只是“收留了她的人”。
而这份毫无理由的喜欢,会不会……反而成为她寻找归途的阻碍?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微紧。
他知道她不属于这里,知道她心中那簇“想要回家”的不曾熄灭的火苗。如果他放任自己这份情感生长、如果他表露出来……会不会让她为难,会不会让她在本来就迷茫的道路上,平添不必要的负担?
毫无理由……
……也并非,真的毫无理由。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那个平凡的日子。
晴朗的天空骤然撕开裂隙,一道身影如折翼的鸟般坠落,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芒闯入他的视线。他当时什么也没想,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跃上半空,将她稳稳接住。
那一刻,四目相对。
她惊惶未定的眸子里映出他的影子,带着全然陌生的、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清澈与脆弱。海风扬起她散乱的发丝,时间在那一瞬仿佛被拉得很长。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击中了他——这……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吗?
这个词在他舌尖无声地滚过,随即被他本能地排斥。他扯了扯嘴角,觉得有些牙酸,甚至有点好笑。
一见钟情……听起来跟“见色起意”又有什么区别?
他可是红发香克斯,是决心纵横大海、随心所欲的男人。怎么会相信、或者说,怎么会愿意承认这种过于轻飘、甚至显得有些幼稚的词汇,能够定义自己内心那复杂而真切的悸动?
可是,否认这个词,又该如何解释那道坠落的身影为何从第一眼起,就在他心底刻下了如此鲜明的印记?
该如何解释,为何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关注她,为何她的笑容能轻易驱散他眉间的阴霾,为何她拉着自己衣角时,心底会泛起那样的柔软?
香克斯静静地看着,直到影像贝光芒暗下。
“……喜欢……吗。”
他低低地呢喃,这个词在唇齿间滚过,带着生涩。
最终,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将那枚影像贝小心地握在手心,然后重新将它放回了胸前的口袋,贴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酒馆里依旧鼾声不断,而窗外的香波地群岛,正浸泡在幽深莫测的夜色之中,暗流无声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