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第一:【哎——小咪果然还是不接受吗?真是任性的孩子啊。我都特地挤出时间来帮它想名字了……要知道我现在可是有工作的人了,是真的很忙的啊,还有任性的前辈来磋磨我……小咪什么时候能懂事一点呢。而且人家甚至都没有在这件事上标自己的名……完全就是不慕名利的一大代表嘛!】
侦探第一:【……】
侦探第一:【总之,你不要再叫我帮你转交名字了,明明那些大多数都是你起的,但被喵桑用奇怪眼神看的却是我,我可是替你顶锅的。不过,既然你提出了这个特征明显的名字,那就说明你已经准备好进行你的下一步了吧。】
绷带第一:【是啦……人家很想念小咪呢……明明先遇见小咪的是我,想和它一起生活的也是我,但为什么现在却是这个样子呢?】
侦探第一:【不管你想做什么,你都不要伤害到喵桑。喵桑既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你就不要乱干涉。】
绷带第一:【真是霸道啊……那你也知道,小咪可算不上什么成熟的猫,它是会伤害自己的,这样你也不去干涉吗?】
侦探第一:【……】
侦探第一:【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
太宰治结束和江户川乱步的对话,放下手机,像块融化的棉花糖一样瘫倒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无力地呻吟一声。
“呃啊啊啊——小咪……小咪……小咪……”活像是在叫魂一样,把坐在他旁边写报告的坂口安吾叫得头上青筋直冒,险些将手中的笔掰断。
如果仅仅只是叫上那么一两声的话,坂口安吾倒也不至于这么不讲人情,不让新进的职员稍微缓解一下和朋友或家人(猫?)分离之后的悲痛,但问题是,这不仅仅是一两声——太宰治从来到这里就已经开始鬼叫了,直到今天也依然如此。
这实在是很影响别人的工作效率。
——比如说他的。
他很可悲地和这个家伙共用了一个办公室,原因就是他不得不自愿地成为了这个家伙在特务科的教导者……或者说前辈也可以,反正就是带领对方熟悉特务科的人就是了。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被迫知道了不少他原先身份(预备成员)所不应知晓的诸多情报,而他又不至于因此而动用一些……的手段来限制自己的“安静”,所以,在签署了一些另外的条约之后,他也算是正式地结束了他的预备期,成为了异能特务科的正式成员。
那太宰治被分配给了他来带领,这就是很合理且正常的事了。
毕竟自己又是知情人,又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太宰治的正式引荐人,怎么说由他来作为这个混蛋的引路人都是很恰当的事,但果然……
……果然这家伙丝毫不出他所料地容易激起他的怒火啊!
他这段时间可都在因为这个在鬼叫的家伙带来的工作量而头痛啊!
“太宰君,如果你实在没什么事的话,不如就去出一下外勤,或者去旁边的训练室里锻炼一下自己如何?”坂口安吾勉强面带微笑地对太宰治建议。
要么就滚出他的视野,要么就去隔音良好的训练室里随便对方造作,总之不要再来骚扰他了!甚至这家伙现在宁愿在这里折纸飞机也不愿意对自己应该处理的文件稍微多看上一眼……真是的!想想就火大!
“哎?安吾好无情啊,明明因为我你都变成正式成员了不是吗?得到好处了之后就把人抛弃了?啧啧啧……”太宰治抬起他绷带面积逐渐逼近于原始皮肤面积的脸,毫不收敛、甚至更加肆意地将声音拉到更高。
坂口安吾默默地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家伙是关系户,不要轻易就因为他生气……生气了也没什么好结果的。
且太宰治说的也没有错,他的确是因为对方而升职了……但在这件事上,他很难说自己是完全的受益人,算是受益受害半半开吧。
坂口安吾甚至很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因为认识这个姓太宰的混账而减寿了十年——至少他觉得在这段和太宰治的同事生涯中,自己的脾气正在逐渐变好(也许只是麻木而已),有一种一夜之间成熟了十岁的错觉。
好在他的外貌并没有这种错觉。
坂口安吾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发际线——虽然,他感觉这条可怜的线很可能会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逐渐后退。
太宰治,真该死啊。
而那个该死的家伙显然发现了他的动作,猛地喷笑出声:“哈哈哈——安吾,已经在担忧自己的发际线了吗?真是可怜啊,我见过这里的副科长哦,他是光头呢~”
太宰治颇为暗示性地在自己浓密的卷发上抚过,脸上满是令坂口安吾更为恼火的怜悯之色。
“哎——要不要把我的洗发水推荐给你?还是说这其实是基因上的问题……那这就没办法了呀,但安吾也不要太失望,毕竟异能是很神奇的,什么样的都会有呢,好歹也在异能特务科工作,能接触到的异能力者远比普通人要多,你说不定还是会有挽救的机会的。”
“够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快点说!你这段时间的文件可是有不少都是我帮你做的……你最好不要耽误我太多时间,不然之后交不上的只会是你的那部分。”
之前也说了,太宰治因为是新入职的,所以很多工作上的事都要他来负责教导对方——比如说文件的撰写一类,但对方十分无耻地借用这一点,将大部分的文件都推到了自己的头上,上面的长官们也治不住这个颇有才能且很有后台的家伙。
——虽然他也在怀疑是否上面的长官也有借此磨炼他的意思,他很心知肚明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循规蹈矩的家伙。
但总之,结果就是只委屈了他一个……果然越想越是控制不住手中的拳头呢。
“哎呀~安吾真是善解人意呢~”太宰治双眼闪闪地看着坂口安吾,“就是那个啦……我们之前说好的……”
坂口安吾看着这个作怪的家伙,不由地叹了口气:“不是都说了吗……我只是文员……出外勤是要提交申请的……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能够随便进出的24小时便利店。”
“都怪安吾太没用了……”谁知那个家伙反而也叹起气,颇为怨念地瞪了他一眼,就像是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一样,“被困在工位上动弹不得,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嘛……唔,不对,是比死亡还要痛苦啊!”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把申请同意书给我。”坂口安吾冷漠地伸出手,示意对面那个做戏做得兴起的家伙把最重要的东西给自己。
他相信太宰治既然能提出这个话题,那肯定是已经把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这样做纯粹是在搞怪……或许还有其他的目的吧,但他不是很想探究眼前这个家伙的内心,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累。
他们之间的话,做个普普通通的同事就好了,不要牵扯太多,安安稳稳地结束这段教导的时光,这对他来说,就是再好不过的好消息了。
“嘛……安吾真是没情趣呢……”太宰治轻飘飘地将一架纸飞机往坂口安吾的方向投掷了过去,“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这可怎么办呀。”
坂口安吾从空中拦截下了这架飞机,拆开来,里面的内容果不其然就是自己的外出申请书,他心平气和地拿过一旁的大部头,稍微压了压上面的折痕,试图让这张来之不易的纸张变得更体面一点。
他伸出手,提示懒洋洋地瘫在桌子上一副颓废样子的太宰治还有另外一件东西没有给他:“你的呢?”
要出去的可不是只有自己而已,还有面前的这只史莱姆,只有自己的申请书可不够。
但那只史莱姆却在被问及他自己的申请书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种纯真而懵懂的迷茫:“哎?安吾在说什么啊……难道是前辈的‘教诲’终于要来了吗?我听说是有些恶劣的家伙会这么做呢,占着前辈的身份,对后辈极尽磋磨,轻则跑腿呵斥,重则打骂勒索……”他用一种害怕中夹杂着戏谑的眼神偷偷地瞄着坂口安吾,“只是没想到安吾‘前辈’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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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呢,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啊……”
太宰治发出了令人牙根紧咬的感叹声。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的话题就结束了。”但真正被磋磨了的“前辈”只是冷静地推了下自己的眼镜,缓缓地重新坐下,将那张勉强恢复了平整的申请书往一边的碎纸机上放去,“请继续工作吧,太宰君,如果真的很闲的话,你真的可以去训练室,或者去熟悉一下其他同事们也可以。”
总之,不要再来骚扰自己了。
“嘛,安吾真心急呢。”太宰治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坂口安吾即将毁尸灭迹的手,将申请书重新拿了回来,又将手一转,那张轻飘飘的纸张就滑进了坂口安吾的后领口里,“而且安吾的用意太明显了哦,爱子小姐现在正在训练室里吧,我可不想去面对一个暴怒的女人,那可是很可怕的啊。”他轻轻地点了点自己贴上纱布的侧脸,“我之前的伤口可还没好呢。”
坂口安吾抓住那张刺激着自己脖颈的申请书,轻叹一声:“既然这样你就早点过去道歉啊……这样拖着也没什么意思吧。”
“安吾在说什么呢,听不懂哦。”太宰治拉起坂口安吾,推着对方往门口的方向走,“难道安吾居然是那种做事拖拖拉拉的人吗?看不出来啊……或者说平时勤奋的样子其实只是在装模作样?磨洋工的功夫很深啊……安吾前辈请务必把这样高深而有实践意义的技能教导于我!这才是我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最需要的技能啊!拜托了!安吾前辈!”
“闭嘴!这里是不会养一个闲人的!”坂口安吾的手肘往身后一拐,意料之中地没有击中任何事物,但他不满的态度也表示得很明确了,“你要是想要在工作时间出去的话,就要提交外出的申请书……你不会忘记了吧。”他怀疑的视线在太宰治的身上巡逻着。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怀疑太宰治的记忆力——这家伙在这种事上的天赋简直高到非人的程度,这种小细节他不相信太宰治会忘记,如果有哪一天真的遗忘了,那只能说是故意的。
但现在并没有什么需要太宰治做出这种故意为之的事,所以坂口安吾其实只是在怀疑太宰治心里是不是又在酝酿着什么鬼主意了——这个坏心思在很多时候,都是对着他这个无辜之人而来的,真希望有哪天这家伙能够稍微消停上那么一时半刻。
“嘛……很简单哦,因为人家不需要嘛。”太宰治眨眨眼,俏皮地笑笑,从兜里掏出来一张令坂口安吾十分眼熟的纸张,“安吾前辈可能不知道吧,人家身上本来就有外出的任务哦~”言外之意,就是他并不需要这张申请书,只要带着他的外出任务单就可以了。
“而且啦,这个任务还是人家和安吾前辈你的呢……”他忧伤地看着坂口安吾,仿佛对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难道说安吾前辈竟然完全忘记这件事了吗……真难以置信。果然安吾前辈先前的那些努力就是在摆样子的吧,根本就无心工作,不然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事忘在脑后呢?”
他突然惊叫一声:“啊!难道说——其实不是任务不重要,而是可怜的后辈我不重要……”
他伤心地垂下了眉眼:“安吾前辈……好过分哪……”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狠狠地抽过那张任务单,往太宰治的头上拍过去,虽然被对方迅速而娴熟地躲过了,就像是一条滑溜的鱼一样。
“你这混账!”
这家伙果然在酝酿着坏心思!是在耍他吧!
怎么可能有被他遗忘的任务!他的异能就注定了在他身上不可能会发生这种疏漏,除非这个任务从始至终就没在他眼前出现过——但出现在他眼前的这张任务单却并非虚假。
所以,凶手的手段一目了然,是某人故意将其藏匿起来,不让他发现,直到现在才突然发难,甚至为了掩饰这个手段,而故意去申请了一张他本人的外出申请书来麻痹他……
这个混账,果然是个混账啊。
还是个聪明的混账……更混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