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玄幻小说 > 谁家好仙跑去地府打工 > 245. 蓟小札名声大噪2
    这么走着,仿佛又到了京都大考前几日的时光,所有人都很焦灼,所有仙鬼都在忙碌,只有他们两人,信步在护城河旁。


    踏上过河桥,周遭的路人,开始没有那么急促,手提花灯,燃放炮竹,有说有笑,往城内盛宴之处而去,交谈的话题,也比迎客集的更为丰富。


    “今日陛下去城隍庙为我们祈福了。”


    “听闻临安郡的江水湖水是一绝,过完年,可要一起去看看吗?”


    “这果子真甜,和平凉郡的桂花糕一样,好叫人舍不得啊!”


    “嗯?茶酒是什么酒?怎会香而不醉人?”


    “明日要去烧香吗?听说东岳帝君很灵验的。”


    四五名孩童,在桥上嬉闹,嘴中唱到:“京都好,京都妙,得了裴公断案,桩桩冤情消。小儿不睡觉,坏人行事狡,夫妻吵架,大声叫,抬出裴公,一切化烟消…”


    左顾右盼,侧耳倾听别人的谈论,当听到童谣时,第五茗忍不住地笑了笑,感叹道:“裴大人真好用。”


    隗晎跟着一笑,赞同道:“裴大人的确不错。借茗道长慧眼,冥界算是提前知道了裴大人的好了,会先下手为强的。”


    第五茗单手捂嘴,收起笑意,含糊道:“我什么都没说…”


    看见隗晎在偷笑,她一拳垂在隗晎肩头,嗔道:“好你个隗七,明明知晓我是在说那些孩童的唱词,你居然敢打趣我。当真是我不做司命当小鬼,让你欺负到头上了。”


    隗晎握住她的第二拳,塌下方才被捶打的那只肩膀,求饶道:“好疼的…茗道长,我知道错了,下回不敢了。”


    第五茗转动手腕,把手抽了回来,道:“算你识相,我拳下的劲道,可不是假的,你若有下次,看我还饶不饶你。”


    同此间游逛的人一样,二人有说有笑,好不惬意,继续向前走着…


    刚踏下桥,便听见不少人口中在赞扬的另一人:


    “今年大考,不仅得了一名武状元,一名文状元,你们知不知道,民间还有一位状元郎?”


    说话的是一名商人装扮的男人,他刚提了这么一句,一位老妪,挤进人群,道:“老身…老身受过她恩惠。”


    交谈的人纷纷“哦?”了一声。


    那老妪激动道:“那姑娘有勇有谋,智斗我们郡城的乡绅,帮老身把孙女救了回来,还巧逼了官大人设立救助孤寡老母的善堂。”


    众人一片惊讶之色,齐齐问道:“你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姑娘?女子也配称「状元」?”


    “她有那般大本事嘛…”


    “肯定是这老妇记错了。”


    最先提起这话的那商人,笑意浓浓,道:“那位民间状元的确是女子身,大家之所以称她为女状元,只因她身上有字纹。”


    一人惊道:“字纹!你确定她不是出逃的罪人?!!!”


    商人解释道:“非也。女状元的字纹,是墨迹,不是烙印,而且那纹痕行云流水,苍劲有力,有峰有转,笔酣墨饱,非一日之功,能写出那样好看的字。”


    老妪听到商人的描述后,像是同这商人对暗号一般,描述道女状元的外貌,道:“小伙子见到的那女状元,可也是一根长辫,一身墨袍?”


    商人激动道:“没错,就是她。在下也是得了那女状元的帮助,原本一批货物被扣押在关外,她不知如何拉和了两地主事之人,让我们可以自由进行交易。”


    长叹一声,他端起双臂,展示一身华丽衣裳,道:“如果不是那女状元,我今年也到不了京都,亦是享受不到这般安逸的一个大年。哈哈哈哈…”


    闻言,众人哗然。


    第五茗从他们旁边经过,听到几人对话,脚下一顿,挠头道:“他们口中说的女状元,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


    隗晎手上一紧,扶稳她,道:“按他们的描述,像是我们之前遇见的那好事书妖。”


    二人继续往回走。


    第五茗道:“一只妖频繁在人界活动,她是要做什么?”


    “做好事呗!”


    一名灯娘,指着手中彩灯上的五笔小人,大吼了这么一句,吸引路过看客的注意力。


    她手指沿灯上小人走笔,解释道:“这一圈为脑袋,上面双线为上肢,中间是身体,下方两肢便是双腿,此灯中小人弯腰抱起的,是水桶。”


    “诸位有所不知,今年雍凉城大旱,城中水池都快干涸了,要不是这位女状元组织了义士,千里迢迢借调了临近城池的清水赶去救急,这边塞恐怕又要为一口救命水,找我们打架。”


    她面前一名舔着糖葫芦的孩童,拉了拉身旁妇人的手,嘻嘻笑指着灯上画像,道:“阿娘,那小人脑袋上的王八,好难看…”


    灯娘不闹不怒,眼睛一转,指正道:“小状元,你这话说错了,这女状元头上顶的是一个「德」。来年让你阿娘带你去找一个先生识字,你以后也能头顶大德出门,必定是光宗耀祖,如这位女状元一样,美名远扬。”


    她嘴甜,那小孩的母亲听了她的话,立即掏出钱,道:“这女状元看着是有福气的,我就买一盏状元灯,沾沾她的好运。来年,我儿有她保佑,说不定还不止做小状元,会像荀大人一样,到陛下面前当大状元。”


    孩童一手拿糖葫芦,一手提状元灯,乐呵呵道:“小状元,大状元…小状元,大状元。”


    听了女状元的事迹,加之有这妇人带头,聚在摊前的人,心中渐泛德心,齐刷刷地都涌了上去,指买这状元灯。


    第五茗看了一阵,唏嘘众人的盲目,正准备拉着隗晎离开,那灯娘提了一盏状元灯,特意走到隗晎面前,羞赧道:“大人,可要买一盏状元灯?”


    第五茗推拒道:“他已有功名,这状元灯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


    灯娘并没有搭理第五茗,一双眼睛死死落在隗晎身上,道:“女状元样貌不俗,买一盏状元灯,还能祈佑早日遇见心头好。”


    隗晎掏出十枚铜子,递了过去:“你可知那女状元叫什么名字?”


    灯娘傻傻地看着手中的十枚铜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道:“大…大人,你是不是赏少了?”


    隗晎道:“一盏纸灯,市价便是十文,没给错。”


    第五茗有些许尴尬。


    那灯娘面颊抽搐,画风斗转,愤懑道:“人模鬼样!吝啬!!”


    隗晎有些许发愣,第五茗面色更加窘迫了。


    那灯娘把灯笼往就近的第五茗怀中一塞,一脸“浪费老娘时间”的表情,扔下“蓟小札”三个字,转身回了摊子前,招呼摊前生意。


    第五茗挑眉看了看手中的纸灯,浅笑道:“她的商途命格不错,是个清醒的人,以后定能成大事。”


    说罢,转身把手中的纸灯塞给了路过的一名女孩,拉着隗晎往前继续走去。


    她道:“问书妖名字,可是打断去司命府查她来源?”


    隗晎从那灯娘给他的错愕中,回了神,颔首道:“嗯,她妖力不低,又名声渐起,我担心她会弄出什么事。”


    第五茗道:“出现这等大妖,是得多留意一下,但就她做过的事来看,不像是要谋划什么坏事,你不用太操劳。”


    她最善辨命事,听她如此说,隗晎笑道:“茗道长是怕我太辛苦?”


    第五茗指着前方匆匆赶来的白色身影,道:“你辛不辛苦我不知道,我今夜肯定是有事要忙了。”


    隗晎道:“我陪你去。”


    来人是净枕。


    每逢年末,厕神比其他地仙要轻松不少,故此,城隍庙有何外务差事,都会拿给他去跑腿。


    待人跑到第五茗和隗晎面前,净枕从怀中掏一份的地域名册,拜了一礼,道:“隗老爷,茗道长,泰山急发了一份亡册。”


    隗晎闭嘴不语,一副并不知情的模样,等着净枕的后续。


    第五茗打量了隗晎几眼,眉头微紧,收回视线盯向净枕,拿走了那份地域名册,详看道:“宋素素?”


    净枕点点头道:“女尸在京都府衙外的善堂里。说是与南海有些关系,怀晓现下忙着招呼贵人走不开身,便差我来寻茗道长去索魂。”


    第五茗颔首道:“嗯,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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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了,我这就去。”


    净枕道:“辛苦了,城隍庙还有事,有隗老爷陪同你,我就先回去帮忙了。”


    第五茗点了点头,隗晎也跟着颔了首,见状,他才转身离开。


    须臾,第五茗和隗晎也赶到了京都府衙外的善堂。


    善堂外门大大打开,宋素素是涉案的嫌犯,裴烨在府衙内整理案件,是以,门口有两名衙役把守。


    隗晎和第五茗用符纸隐了身,才往内寻尸,行到偏房院门,听见里面有一名男子在哭泣,未侧耳仔细聆听,第五茗便确定尸体是安放在了此处。


    果不其然,两人穿门而入,便见苏琮鸣怀抱那把断了弦的古琴,瘫坐在棺材旁,失魂落魄,口中喃喃,不停地忆溯着他与宋素素的过往…


    三年前,宋素素由秦墨止举荐,入了学塾,成了琴学先生。


    因宋暖暖之死,宋家和学塾间闹过事,她到学塾后的日子并不好过,时常被学子和校长欺压。


    然而碰巧地,在学塾中,苏琮鸣因性格孤僻,也长期被当做发泄的对象。


    虽然期间有一段时间,由于苏殷悦嫁给了秦墨止,文学世家有了强硬仪仗,他得以渡过一段轻松日子,可惜苏殷悦入门五年,一直未有所出,学塾中的人渐渐地又开始毫无顾忌,对其打骂成常。


    一日,苏琮鸣躲避学子,到了桃园,心中气愤不过他们的霸凌,生了反抗之心,便在院中石桌上,细写反击之道。


    放毒蛇,下泻药,买打手…一件件,他自以为恶毒的小心思,落笔在纸上,又被涂抹扔掉。


    君子动口不动手,是他家一贯的作风,倒是他的姐姐苏殷悦比他要坚毅许多。


    苏殷悦会想到什么,就立即实施,而他苏琮鸣,遇事只会纠结万分,瞻前顾后,以至于此刻的懦弱,蔓延开来,叫到桃园练琴的宋素素给发现了。


    “先…先生,我…我…”


    “懦弱。”


    “先生,我…我…”


    “你很蠢。”


    “先生!我…!!”


    “怎么?为师说错了?不服气?”


    “没有。”


    “这些都不是你的反击,是留给对方的靶子,有那时间,不如抚琴静心,想清楚了再行动。”


    宋素素改了原定要练习的快节奏曲子,缓缓抚了一曲《半山听雨》。


    一琴两人,在艳阳所照的桃园中,伴雨声静了下来。


    有了这一次偶遇,苏琮鸣开始频繁地来找宋素素,二人一起练琴,谱曲,互相弹奏给对方听…偶尔,也会聊一聊学塾中的日常。


    二人越来越熟稔,关系越来越紧密,苏琮鸣事无大小,连家中生出的麻烦,也都抱怨给宋素素听了。


    原来,没有威慑力的世家,明面上看着勤勤恳恳,风光无限,实际是最会来事的蛀虫。


    拿苏琮鸣入京都学塾这样的官学来说,便是苏府每年给校长纳贡了不少银钱,换得的机会。


    不仅如此,苏琮鸣在学塾受了欺辱,每年还要笑脸相待,带着谢师礼去给校长磕头。


    苏琮鸣本人对这行为,是恶心至极。


    “先生…”


    “有事?”


    “没…没有吧…”


    “明日礼节,陛下会登皇楼,他们都准备了才艺,你准备了什么?”


    “《半山听雨》。”


    “为师谱的《半山听雨》?”


    “先生不许,我…我可以…换一首。”


    “为师是担心你能不能弹好。”


    “有一段不是很熟稔,但时间不够了,若是先生愿意共弹一曲,我应该能勉强遮掩过去,先…先生不愿意,也没关系…”


    “可以。”


    “谢谢先生。”


    “下次…算了,你这性子慢慢来吧…回去好好练习。”


    “是,我一定不会让先生失望的。”


    礼节这日,人帝虽没有登皇楼观礼,但他们二人共演这一曲,倒也没有白费。


    美人在侧,琴音袅袅,赞美溢出,一时风光无限,少年得了一段美妙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