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苏阳放下橘子,拍了拍手。
严明德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可他这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听苏阳又说道:
“看来不必再孝敬那位县太爷了,那严巡检,你是不是得把我的礼给还回来?”
严明德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还?
拿什么还?
那些东西,他一样都没有!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又痒又疼。
苏阳看着严明德的脸色,心里一阵冷笑。
这家伙,不见棺材不掉泪。
要不是自己早有防备,现在恐怕已经成了孤魂野鬼。
对付这种人,就得狠一点,再狠一点!
“严巡检,要不……咱们去后宅坐坐?”
苏阳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严明德。
严明德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知道,苏阳这是在威胁他。
如果他不答应,苏阳真的会去后宅。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不……不用了……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严明德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他认命了。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
栽得彻彻底底。
“这就对了嘛。”
苏阳重新坐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严明德: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严明德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尊瘟神给送走。
可他也知道,苏阳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果然,苏阳又开口了:
“严巡检,礼单上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严明德的身体,又是一颤。
他知道,自己今天不出点血,是不行了。
可那些东西,他根本就没有啊!
尤其是野猪和熊掌,这年头,有钱都买不到。
“苏阳,这……这……”
严明德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样吧,严巡检,我也不为难你。”
苏阳大度地摆了摆手:
“没有的东西,你就折成银子给我吧。”
严明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折成银子?
这跟抢有什么区别?
可他不敢说不。
他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好……”
最后,严明德东拼西凑,凑出了一百两金子。
当他把金子交给苏阳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这些金子,可是他多年的积蓄啊!
就这么被苏阳给搜刮走了!
他这个巡检,当得真是窝囊!
苏阳收了金子,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严明德站在一旁,看着苏阳的动作,心里七上八下。
**,苏阳又在搞什么鬼。
很快,苏阳写完了。
他把纸递给严明德,笑眯眯地说道:
“严巡检,这可是我的墨宝,你可得好好保管。”
严明德接过纸,低头一看,顿时傻眼了。
只见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
严明德彻底无语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苏阳这就是在耍他!
可他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严明德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抖着把那张所谓的“墨宝”收了起来。
吩咐下人好生招待苏阳,他自己则像逃命一样,骑上马,飞奔向县衙。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件事告诉郑县尉。
或许,郑县尉能有办法对付苏阳。
……
清阳县,县衙。
郑县尉正坐在书房里,品着茶,看着书。
突然,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书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了。
严明德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连官帽都歪了。
“明德,你这是怎么了?”
郑县尉吓了一跳,连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问道:
“三溪镇怕是出了什么幺蛾子?”“这……这……”
郑县尉的嘴唇哆嗦着,指尖颤抖地指着严明德“啪”一声拍在桌上的白纸。
纸上的那首“鹅鹅鹅”,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劈得他外焦里嫩。
毫无防备之下,郑县尉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到天灵盖,眼前一阵发黑。
大元朝民风崇文,上至达官显贵,下至乡野村夫,无不对诗词文章敬若神明。可苏阳这……写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简直是对读书人的侮辱!
郑县尉自认才疏学浅,可乍一见这“千古绝句”,也觉得一阵反胃,险些没吐出来。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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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郑县尉脸色铁青,严明德心中一阵暗爽。
让你这老色鬼成天惦记老子的小妾!
半晌,郑县尉才觉胸中闷气稍缓,他猛一拍桌,怒目圆睁:
“是哪个狗胆包天的东西,竟敢如此胡作非为!明德,你身为本县巡检,为何不将此獠拿下,反倒纵容他辱没斯文?”
严明德却是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躬身道:
“大人息怒。您且先将这诗放到一边,只看这笔字,您觉得……如何?”
郑县尉本就在气头上,听严明德如此一说,更是怒火中烧。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纸上的字,仿佛要把这几个字给吃了:
“一塌糊涂!简直……不堪入目!”
严明德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大人,您再想想,笔迹如此的主,能写出一手漂亮的行草吗?”
郑县尉怒哼一声:
“简直是笑话!这种人,就是再练一百年,也写不出像样的字来!”
严明德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人圣明。所以下官以为,苏二断然写不出大人先前给下官看的那封信。”
郑县尉眼神一变。
他眯起眼睛,盯着严明德,缓缓开口:
“明德,你这话几个意思?这诗……是苏阳写的?他给你送礼了?”
严明德心中一惊,这老狐狸果然敏锐。
他连忙躬身道:
“大人明鉴。这诗的确是苏阳亲笔所书。他还托下官带了些东西给大人,说是年节将近,聊表心意。”
说着,严明德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放在桌上。
钱袋沉甸甸的,里面装的正是五十两银子。
郑县尉的目光落在那钱袋上,眼神闪烁。
他没有立刻去拿,而是继续问道:
“苏阳还说什么了?”
严明德一咬牙,索性把心一横:
“他还说,最近身子不适,就不亲自来给大人请安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
银子是他的,但苏阳的确是说自己病了。
郑县尉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拿起那张写着“鹅鹅鹅”的纸,又看了看桌上的钱袋,若有所思。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这么说来,先前那封信,并非苏阳所写?”
严明德连忙点头:
“大人英明!苏阳的字迹如此……拙劣,与那封信上的字迹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