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算小,楼主一定听的清清楚楚。
不对!
戏影楼乃是北燕京城最火热的青楼,每日能赚大把金银,就连她们这些做杀手的,也能穿昂贵的衣服,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果果先压住仍在颤抖的身体,虽说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任务,却又不愿意在楼主面前发大火,只能尽量压住脾气,纳闷道:“楼主,咱戏影楼也不缺钱,整个北燕也不穷,为什么还要筹钱?还有,咱戏影楼,吞的下二十万两黄金吗?”
二十万两黄金足以组建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了,小小戏影楼和吞不下。
此事事关重大,她必须要问个明白。
不能什么都不清楚,免得帮人筹钱办坏事。
楼主心平气和,说话的语调稳而有力:“戏影楼不需要钱,至于谁需要这笔钱,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你只管办事就好,等其他的杀手进来,把此事告知她们一声,你就去消息营找营主,她会告诉你一些消息。”
她似是又想起来了什么,补充道:“这次筹钱不可烧杀掠夺,不可欺辱寻常百姓,若被我发现了,你的小脑袋就别要了,你可以劫坏蛋的钱,也可以去偷贪官贪的钱,亦可以去敲打最富裕的商人,总之办法很多。”
就是因为这些,楼主才设计让她当这个首领吧。
因为只有她不会乱杀人,梅兰竹菊那四个蠢货杀人不眨眼。
这也意味着她无法拒绝此事了。
果果的面容苦涩,略烦躁的说:“好好好,我去办。”
这个任务搅的她心烦意乱,她着实不想在这会儿再等其他人了。
她道:“我先去外面透口气,待会儿回来。”
她转身离开,楼主并没说什么。
-
一个时辰后,果果再次踏入净言堂,梅兰竹菊四人站在楼主的面前,她们的身上已满是伤痕,凌乱的衣衫上沾染着血液,黏腻的发丝粘在她们的脸庞,白皙皮肤上的血液蒸干发硬。
梅手捂着还在渗血的胳膊,兰捂着腹部,竹按着胸口,菊叉着腰,手扶着身旁的墙。
都是一副快站不住的样子。
轻盈的脚步声入耳,她们纷纷扭头看去,见果果迈着轻盈矫健的步伐走来,再看看自己狼狈的模样,心间顿时生起怒火。
这破果子怎么可以这么自在!
果果恭敬的向楼主行礼:“楼主,我回来了。”
楼主已经派人去生死门看过了,除了梅兰竹菊四人,没有其他人活着了,她道:“你们四人既然活着出来了,那便是戏影楼的长老,长老听命于首领,自今日起,果果下达的任务,你们若不好好办,便以违反楼规处置。”
在楼主面前,梅兰竹菊不敢造次,纷纷向楼主行礼应是。
楼主继续说:“这里有一个任务,要求果果在半年内筹集二十万两黄金,如若她办不到,你们大可以把她打下去。筹集黄金乃是大事,你们四位不必插手,不过,若果果交代你们做事,不许偷懒,更不许忤逆,听懂了没?”
半年内筹集二十万两!
听见这句话的瞬间,梅兰竹菊震惊的差点坐地上,但她们只惊了一瞬,随后吹出一口凉气,庆幸自己没有坐上首领的位子。
梅心间的愤怒熄灭,扭头看向果果,嘴角弯起得意的笑容。
兰也扭头看向果果,冲果果微微一笑。
竹转动深沉的眸子,暗沉的视线落在果果的身上,凝视了许久。
菊则冲果果拍了拍腰间的荷包,嘴巴张合两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应该是在说:“拿走了我们的钱又如何,距离二十万两黄金差远了,那点钱连你身上的汗毛孔都填不上。”
四种各不同的得意目光落在身上,害果果不禁打了个激灵,她潜意识的攥紧手,面上却平和一笑,怒怼回去:“你们看我做什么,没听见楼主在问你们话?”
梅兰竹菊一齐一愣,这才想起方才楼主的问话,纷纷扭头面向楼主,齐声道:“是,楼主,属下记住了。”
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楼主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她站起身来:“行了,都散去吧,半个时辰后,你们五位的名字就会传遍戏影楼各部,果果为首领,梅兰竹菊四位为长老。”
说完这些,楼主走出了净言堂。
脚步声走远后,梅率先道:“当上首领又如何?还不是日日被刀架在脖子上,破果子,我等着看半年后你惨死的样子,你死之后,我一定会拿着鞭子,把你的尸体抽的粉碎。”
又来!
果果的心情有些不太好,她现在听不得冷嘲热讽的话,既然听不得,那便忍不得。
她冷哼一声,盈满力量的手掌推出,疾而暖的掌风吹起梅的发丝,劲道儿的掌力穿透梅的肩膀,发出闷闷的声响。
梅直接喷出一口血,闪着阴毒的眼眸漫上狠厉,这样的视线还没落在果果的身上,骨头错位的脆响就传来了。
果果卸了她的胳膊。
“啊~”梅痛呼一声,用另一只手推开果果,抱着脱臼的胳膊,狠瞪着果果:“你疯了?”
兰竹菊三人退后几步,把刚想说出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果果甩甩手腕,嗓音极淡:“对,我就是疯了,我今日就想揍你,收拾收拾你这张满嘴喷屎的嘴。”
她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梅。
梅哪儿还敢再招惹果果,她抱着胳膊往后退,退了没几步,就退到了墙上,再也退不得。
她不得已停止后退,果果却没有停步,一脚踩在她的脚上,紧接着,另一只脚也踩在她的脚上。
疼的梅痛呼了好几声,但她本就身受重伤,想甩开果果,也没那个力气,只能恨恨看着果果。
果果一手按在梅的头上,另一只手捏住梅的下巴,盯着浑身瑟缩的梅看了许久,手中忽然用力,只听“咔嚓”一声。
梅的下巴脱臼了。
果果贴近梅的耳朵:“下巴脱臼了,我看你还怎么说话,记住,少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否则我见你一次,就卸一次。”
站在一旁的兰竹菊,都看傻了。
梅疼的浑身抽搐,忙点头喊嗯。
收拾完梅,果果的心情大爽,提高嗓音:“你们四个听好了,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半年后照样能站在这里,你们若想害我,尽管来,若是被我抓到证据,不用我出手,戏影楼也会收拾你们。”
话罢,她转身走出了净言堂。
戏影楼是北燕京城最大的青楼,身为这里顶级的杀手,果果住处比其他人要奢华太多,她走向戏影楼的最顶层,回到自己的住处。
刚一进屋,就闻到了各种香味,其中有她最喜欢的莲花酥,还有她最爱的炒坚果,米糕……
很多很多她爱吃的。
除此之外,屋中还弥漫着温热的水雾,雾中散发着清新的茉莉香。
“果果,你回来了,我为你准备好热水了。”小叶子的声音在里屋响起,她听见屋门开了,知道是果果回来了。
顶层这些房屋唯有戏影楼的几位花魁和排名前二十的杀手可居住,每一个屋中的设施都精致奢华,若无楼主特制的令牌,其他人不可进入,小叶子与果果同住一个房屋。
除了果果,几乎没有人敢不敲门就进来。
果果已经躺在铺满软毛毯的躺椅上了,怀里揣着一盒坚果,捏起几个塞进了嘴里:“我待会儿再洗,有点累。”
小叶子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她躺在躺椅上,发现她身上没有伤,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走到一旁拿起柜子上的鸡毛掸子,走向果果:“浑身脏兮兮的,你给我起来,我前几天刚把椅子上的毯子洗了,你别躺脏了,赶紧给我起来,别吃了,先去洗澡,洗澡。”
她靠近果果,小巧的鼻子动了动,嫌弃道:“满身臭味。”手中的鸡毛掸子一扔,她硬把果果拉起来:“去,先去洗澡,洗不干净,洗不香,就别坐下,脏了我的地儿。”
果果做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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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委屈的模样,用拿了坚果的脏手抱小叶子的手,噘嘴道:“叶子,你让我歇一会儿好嘛,好不好嘛,我现在……”
“去!”小叶子装作没看见她撒娇的样子,伸手指向里屋:“一会儿水凉了,洗个澡累不死你。”
果果就爱在她面前死皮赖脸,她不仅习惯了,还特喜欢这样的果果。
果果撅着嘴,不情不愿的放下怀里的坚果,不情不愿的走向里屋。
小叶子拍一下她的屁股:“别磨蹭了,赶紧去。”
“哎呦~”果果捂住屁股,惨烈的叫了好几声,小跑着往里屋冲:“你打的好疼,给我揉揉,捏捏。”
“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把你的半个屁股给拧下来?”小叶子装出一副很凶的模样,推着果果往里屋走。
果果被她推着走进里屋。
脱去衣衫,踏入铺满茉莉花瓣的热水中,果果撩起几片花瓣,水流顺着奶白纤细的手臂流到腋下,几缕湿发垂在明显的锁骨前。
小叶子在她的背后数落:“前几天刚找人给你做的新衣服,穿了没几天,就被你弄成这个样子了。”她长叹一声:“以后要多给你做几件衣服。
数落一顿后,小叶子坐在浴桶旁,撩起果果后背的长发,帮果果擦洗后背:“你的衣服虽然烂了,却未沾血迹,说明你今日蛮顺利的,为什么我觉得你怪怪的,到底怎么了?”
往日的她一数落果果,果果就顶嘴。
今日居然没有顶嘴。
果果往后一躺,靠在小叶子的颈窝上,语气里满是愁味:“刚当上首领,屁股都没坐热呢,就让我在半年内筹集二十万两黄金,二十万两呐,叶子,你说我该怎么筹集这么多钱?”
“什么?!!!”小叶子直接跳了起来,果果的脖子没了支撑点,差点从浴桶里摔出来。
还好果果是练武的,及时出手扣住了浴桶的边缘,这才没摔出去,她缓了缓说:“你怎么比我还激动?”
小叶子拍拍剧烈跳动的心,撸起袖子坐回浴桶旁,捏捏果果的肩膀:“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关心则乱,懂不懂?”
“果果,这个任务无论如何都推卸不了了,你想好怎么筹钱了吗?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会竭尽所能的帮你。”小叶子搂住果果的脖颈,就连衣袖落进了水中,也不在意,倔强的说:“如果实在完不成任务,半年后我带你跑,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这些年我攒了不少钱,够我们两个富贵一辈子了。”
果果握住小叶子的手,垂下的睫毛上沾着颗颗细小的水珠:“叶子,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更是我的亲人,我要一辈子粘着你,我想听你数落我一辈子。”
哪有人想听别人数落的。
小叶子捏捏果果的耳朵:“我才不要数落你一辈子,我要疼你一辈子,哦对了,今日我去消息营找瑶姨了,她不在,不过她的手下给了我一把钥匙,还给了我一封信,等你洗完澡去看看。消息营的消息一向灵敏,应该早就知道楼主要筹集黄金的事情了,信里写的八成就是如何筹集黄金吧。”
“好。”果果用下巴蹭蹭小叶子的手掌,撩起水面的花瓣,中指与拇指捏在一起,稍稍一弹,就有一片花瓣飞出,打在了小叶子的脸上。
小叶子双手掐住果果的脖子,重声道:“果果,这几天不打你,皮痒了是吧,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她手中没有用很多力气,倒掐的果果舒服极了。
果果的脑袋一歪,蹭蹭小叶子的胸口:“过几日是休沐日,徽叔叔是不是又要来了?”
徽叔叔这人可有意思了,每次来都能带给她们惊喜。
小叶子揉搓着果果的肩膀:“差不多,我也想他了,都快四十的人了,还那么爱美,真搞不懂,一个糟老头子,非要我们两个把他的破胡子拔光,他也不嫌疼。”
……糟老头子,人家也不老啊。
果果道:“反正疼的不是我们,他让拔就拔呗,我都快拔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