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日,掖州。
今晚是除夕,按照习俗是要吃馎饦和守岁的。
原以为今晚会是他们难得的独处时间,可谁曾想会被苍苍给打搅了好事。
“阿姐阿姐,你看我这面团揉得如何?”苍苍凑到沈韫身边,那表情跟邀功请赏没什么差别。
明明上一秒沈韫还在手把手地教柳祈怎么揉面,这下沈韫的目光全被苍苍给吸引过去了。
“你这面团也太好看了!你怎么这么聪明,一学就会!”
苍苍心满意足地把手里捧着的面团放回桌上“是阿姐教得好。”
回到掖州的这些天,沈韫不是忙着和父母叙旧就是被苍苍拉走,只留他和那只灰鸽作伴。
沈韫和谁都能说上两句话,唯独与他说话时总有事情来打断,他简直快醋疯了。
锅里的水翻滚得厉害,浓浓的白烟将沈韫与柳祈隔开,热气扑腾间只听见沈韫和苍苍一言一句地搭着话。
柳祈冷着脸,往热锅里扔下一张压好的薄片,面皮扑通一声掉入水里,溅起几滴滚烫的汤汁。
“嘶——”柳祈捂着右手,眉头皱成了一团。
“怎么了?”沈韫急忙抓过他的手,仔细查看起来。
手背一片通红,柳祈的那双眸子亮晶晶地,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沈韫心头一颤,语气顿时软得不成样子“怎么被烫到了?”
“没事。”柳祈抽回手,故意说道“小伤而已,不碍事。怀珠去教苍苍吧,我自己可以。”
这语气,这表情,哪有一点可以的样子。
沈韫只觉后背一凉,生怕再晚一点便哄不好这位娇气公子了。
“我带你去涂药。”她回过头嘱咐苍苍“你看着这里,小心点,别被烫伤了。”
苍苍一眼识破柳祈的计谋,在这里这么多天这样的小心思柳祈不知道使过多少次。他无奈地点了点头“阿姐放心,我才不会被烫到。”
这话听着像是在点某人,可柳祈的计谋已经得逞,他朝苍苍勾了勾唇,任由沈韫牵着往屋里走。
屋内烛火通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接连不断的爆竹声。
沈韫找出一瓶药膏,拉着柳祈坐下,仔细地将白色的药膏涂在他的手背。
指腹在手背上轻柔地打圈,一圈一圈,似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激起一层又一层欲念。
柳祈的目光太炙热,沈韫没敢抬头“你不要总是对苍苍抱有敌意,他只是一个小孩儿。”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他是个小孩儿。可他总是黏着你,倒像是把我当成敌人一样。”
“他没有把你当敌人。”沈韫耐心地解释道“这次回掖州待不了多久我们又要走,苍苍只是担心以后相处的时间变少了,所以才总黏着我。”
“我知道,这几天冷落了你,是我不对。可是,”她顺势握住柳祈受伤的那只手,柔情脉脉地看着他“我和你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我们会有自己的家,可我跟他们不一样。”
柳祈哪里经得住沈韫这副温存的样子,霎时气势便卸了大半。
“我也没有生气,我只是忍不住想要把你抢过来。”他一把环住沈韫的腰,将人捞进自己怀里坐好“怀珠,我只是忍不住,我想让你只看到我,只想到我。”
窗外爆竹声不断,屋内烛光摇曳,他们鼻尖抵着鼻尖,两道呼吸交织,在漫天烟火中渐渐变得凌乱。
“怀珠,你会生我的气吗?”柳祈的眸子里似乎染上了一层醉意。
“我没有生气。”
“怀珠,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新春。”
柳祈的双臂将沈韫环得更紧,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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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个新春。”他轻声喃喃。
门口传来声音,苍苍试探着叩了叩门“阿姐?馎饦好了,快出来吃吧。”
顿了顿,他又别扭地加了一句“叫柳公子一起吃吧。”
沈韫低头看了一眼同样表情别扭的柳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先去吃饭吧,爹娘他们都等着呢。”
她站起身来,却被柳祈扣住手腕不肯放。
“我不想吃。”他说。
“为什么?除夕就是要吃馎饦的。”沈韫还以为他是不想吃馎饦,可话说到一半,看到柳祈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她才明白柳祈是何意思。
“爹娘等着呢。”她不好意思地别开眼。
柳祈不肯松手,委屈巴巴地说“怀珠,你这几日连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完过。”
“怀珠,就今晚可以吗?”
“陪陪我,就今晚,我们的第一个新春,你陪着我好不好?”
柳祈的语气明明越来越软,却不知为何如同火把一般要将沈韫这支蜡烛彻底融化。
身旁的烛台上,一滴烛泪悄无声息地滑落,今夜的空气仿佛燥热了起来,沈韫心跳如鼓,败下阵来,转头吹灭了身边的蜡烛。
整个屋子陷入黑夜之中,柳祈唇角一勾,将人往怀中一拉。
一双柔软的唇覆了上去,舌尖温柔地撬开沈韫的齿关,温热的手掌不安分地在沈韫腰上游走。
柳祈的动作很轻,引诱着沈韫对他紧追不舍,不知不觉间,沈韫已经完全醉心于这场欢愉。
窗外的爆竹声越来越烈,屋内一室旖旎,粗重的呼吸声迎合着新春的贺喜。
在漫天烟火中,他们互诉爱意。
“怀珠,新岁喜乐,这是我们的第一年。”
“新岁喜乐,我们以后还会有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