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修真小说 > 心狐九变 > 第369章 怜悯
    晚饭,秋娘说什么不肯入座,端着云青给盛的米饭,畏缩一边默默的贪吃。


    灵风示意云青不要再给秋娘盛饭,饥饿的暴食伤身,甚至会撑死。


    秋娘如此可怜,灵风对于强夺仁和堂,最后一点愧意烟灭。


    饭后,灵风在内室静坐,抉择去不去城外坟地修行。


    正想着,云青和秋娘两姐妹走进来。


    两女进入内室,双双跪在了灵风面前。


    “老爷,婢妾姐妹给老爷磕头。”云青真挚轻语,两女一起一落的给灵风磕头。


    灵风弯腰伸臂扶起了两姐妹,温和道:“不要生份,以后不要跪拜,我不喜欢。”


    云青默然点头。


    灵风看了秋娘,温和道:“秋娘,明日你回家吧,你的病可去东灵堂取药,一直的免费治愈。”


    秋娘一惊,没有感动的谢恩,反而看着灵风,怯声道:“老爷不愿要奴婢吗?”


    灵风温和道:“你不愿回家吗?回家你是自由平民,我开释你。”


    秋娘黯然摇头道:“老爷,奴婢不愿回家,老爷留下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会做。”


    灵风问道:“你不愿回家?你不想爹娘吗?”


    云青身子微颤一下,忽跪下去,低头哀求:“老爷,留下奴婢吧。”


    灵风一皱眉,不悦道:“你起来说话。”


    秋娘畏怯的起了身,低着头不言语。


    灵风看着她心有不忍,温和道:“你不想回家,为什么?”


    秋娘身子动了动默然不语。


    云青在旁柔声道:“姐姐,你有话直说,老爷不喜欢这样的。”


    秋娘身子微动,怯声道:“老爷,奴婢的家里贫穷,奴婢回了家,还会被爹娘卖了,您留下奴婢吧。”


    灵风轻哦一声,温和道:“云青,你放心回去,你的卖身契我交给你妹妹保存,一直等你嫁人,再让你妹妹毁了卖身契。”


    秋娘听了猛的一晃头,抬头惶恐的看着灵风,流泪道:“老爷,奴婢病女,奴婢的黄胆病根深中,治不好的啦,求老爷可怜奴婢,让奴婢与妹妹在一起几年吧,奴婢愿意做冬儿妹妹的婢女,求老爷开恩成全奴婢吧。”


    秋娘的哀声凄凉,灵风听了心下恻然,他点点头,温和道:“你别哭了,不愿意回家就留下。”


    “奴婢永记老爷的大恩大德。”秋娘扑通又跪下的泣声磕拜。


    “好了,快起来。”灵风弯腰伸臂拉挽起秋娘。


    秋娘呜咽的流泪抽泣,发泄压抑的委屈。


    “云青,内室的床榻大,你和秋娘睡内室,玉荷睡外室。”灵风温和安排。


    “不不,老爷,奴婢睡地上就行的。”秋娘忙惶恐的急说。


    灵风笑了笑,突板脸道:“这是规矩,不许多说。”


    秋娘一惊,吓的低下头不敢出言。


    灵风伸手轻拍她肩,温和道:“好生休憩,我去修武。”


    他走去外室,知会了玉荷,独自一人离开府宅,飞出了城。


    灵风抵达坟地,因为顾虑方伯俞窥视,只能明面修行石神玄骨,暗中吸纳阴冥魂力。


    天亮时分,灵风悄然返回了府宅轩阁,这回是四女相迎的服侍。


    不过秋娘自卑,卑怯的在三女外围,小心的打着下手。


    灵风看着秋娘,忽然有了个念头。


    早餐后,灵风特意唤秋娘独自来到内室。


    内室,灵风温和道:“秋娘,我给你号脉。”


    秋娘意外,伸出干瘦左手。


    灵风伸手捉住小手,摸骨验证秋娘有无修行资质。


    秋娘诧异,主人不号脉,摸她的手作甚?


    灵风松开,他不能确定秋娘有无玄骨,就算有,也是中下玄骨。


    相比之下,妹妹的云青,必定中上玄骨。


    “云青,黄胆病确实不易去根,我传你一种吐纳术,或能有助于黄胆病治愈。”灵风温和道。


    “老爷,不要赶奴婢走呀。”秋娘一扑跪在地上,声音凄惨恐惧的急呼。


    灵风一惊,忙不迭弯腰扶起她,责备道:“我说治病,胡思乱想什么。”


    秋娘惶怯的偸视灵风。


    灵风心一软,和颜道:“别乱想,你能长久居住。”


    秋娘低头,恭敬细语:“老爷,奴婢知错。”


    灵风温和道:“来,坐在床上,我传你吐纳术。”


    秋娘听从走去,爬上木床回身斜坐。


    灵风走近摆弄秋娘姿势,教导吐纳观想,尝试渡递元气贯通穴脉。


    秋娘痛苦的神情扭曲,身子抖颤,紧咬牙的不吭声。


    灵风吓的收手,明白秋娘体弱,承受不了强度辅修。


    秋娘剧烈喘息,额头细汗,身子打摆子。


    灵风轻柔扶持,改为按摩活血推宫,点穴刺激经脉。


    半个时辰,秋娘虚脱的支撑不住,瘫软如泥。


    灵风轻柔扶着秋娘躺下,忽而小手抓住他的左手。


    “老爷,收了奴婢做妾吧。”秋娘虚弱喘息低语,眼睛渴求的望着灵风。


    灵风意外,说道:“你想做我的姬妾?”


    “老爷,奴婢贱命,人人生厌的丑女,能遇上老爷大幸事,奴婢配不上老爷,只是奴婢未嫁女,亡故了魂无所依,奴婢希望有个依托,不做个孤魂。”


    秋娘一通急语,一反先前的畏怯卑微,条理清楚。


    灵风心有不忍,点头道:“我愿纳妾于你,待得几日,你与她们一起行礼。”


    “奴婢谢老爷。”秋娘温柔小声,神情坦然的不见羞涩。


    “好生休息。”灵风温和道。


    秋娘小声道:“老爷能抱抱奴婢,亲亲奴婢吗?”


    灵风意外,秋娘的要求过火,他抵触的沉默不语。


    五六息,秋娘松开手,小声道:“奴婢知错,老爷不要生气。”


    灵风俯视秋娘,自省不该抵触,即然答应了秋娘做妾,拒绝岂非是嫌她病丑,刺伤可怜的女孩。


    “我没生气。”灵风温和道,伸臂托起秋娘抱住,头一低在她额头,左颊轻轻亲吻。


    “老爷,奴婢丑陋,奴婢不该辜负老爷的善心。”灵风的抱吻,秋娘反而惶恐了。


    灵风抱着她,微笑低语:“我不嫌丑,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我亲吻的女人。”


    秋娘惶惑道:“老爷没亲过女人吗?”


    灵风脸皮一热,心下为之汗颜,他还真没亲过女人。


    “不许笑话老爷。”灵风低声笑语。


    “玉荷那么美丽,老爷没亲抱过?”秋娘又大胆质疑。


    “没有,我的话你不信?”灵风脸一沉诈恼道。


    “不是的,奴婢信的。”秋娘惊惶细语,忽一伸臂反抱了灵风,头脸贴扎在灵风胸口。


    灵风右手,温柔轻轻抚拍了她的背部两下。


    “老爷,奴婢知足,奴婢死而无憾。”秋娘呜呜的抽泣。


    灵风怜悯的轻拍两下,温和道:“莫说傻话,我们还要成礼呢。”


    秋娘轻嗯,默然,身子松弛,睡了。


    灵风悄无声息转身坐下,抱着熟睡的秋娘,闭上眼睛静修。


    轩阁外室的三女,偷窥过内室,没有打扰灵风。


    次日,天蒙蒙亮,秋娘突然惊醒,慌张的挣扎起身。


    “醒了,在家里莫怕。”灵风温柔安抚。


    秋娘呆怔,脱口而出:“老爷?”


    灵风微笑点头,右手轻轻的拍两下。


    “老爷,奴婢没做梦。”秋娘哽咽流泪。


    灵风收臂抱拢瘦弱身子,默然行动安抚。


    片刻后,秋娘小声:“老爷给奴婢起个名字。”


    灵风意外,轻语:“你有名字呀。”


    “妹妹的名字原本非是云青,奴婢想要一个大名新生。”秋娘小声。


    灵风寻思一下,轻语:“我擅长萧曲,你名锦瑟,富贵的新生。”


    “锦瑟谢谢老爷。”秋娘愉悦小声。


    灵风笑语:“外面等候吃饭,我们出去。”


    秋娘下地,跟随灵风走出内室。


    外室摆着吃食,灵风主动告知,三女欢颜向锦瑟道喜,尤其云青眉语目笑,真情流露。


    午前,灵风带着四女出了府宅,逛街在一家十里香酒楼吃了午饭。


    四女去过三家绸衣庄、飞凤珠宝楼,买了衣饰用品,午后尽兴而归。


    晚上,灵风悄然飞出江州去往坟地修行。


    晨曦,他返回城中府宅,先去给母亲请安,之后回到轩阁。


    灵风让玉荷教导云青、雪竹和锦瑟,习文识字。


    玉荷才女,字写的娟秀,善于抚琴,还精于画工和棋艺。


    惬意有序的日子过的平静,一恍五日。


    那家强买来的药堂行善为本,平常病的贫民就医,一律免一半钱,生意出奇的好,应医者络绎不断。


    药堂的收入却比原主时期低了一半,不过东灵堂的善名却是传开了。


    灵风不知道,江州城里的人,都以为药堂的新主人是左护军李大人,而非他这个‘二爷’。


    平静的生活了五日,灵风意想中的麻烦均未出现。


    长嫂自上次来了再未谋面,他的兄长一直未归。


    忽而,灵风的妹妹回来了。


    灵风的妹妹今年双十芳龄,乍一见久别十年的小妹,满腔喜悦飞了一半。


    眼中的小妹是位富态的女人,圆脸五官端正,肤色微白,姿容说不上美貌如花,但也有三分秀丽气质。


    灵风看着小妹怔愣不己。


    当年的小妹身子瘦俏,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眼前的女人与当年的小妹,没有相象之处。


    “二风哥。”妹妹也是愣怔的看着灵风,稍许,亲切的细声呼唤。


    灵风心一暖,当年的小妹喊他二风哥,就这一声呼喊,使他心中的隔阂消失了。


    女大十八变,眼前的陌生女人确实是小妹。


    “小妹。”灵风亲切的点头回应。


    “二郎,认不出妹妹了吧。”母亲欢颜的笑语,女儿的归来使得母亲眉开目笑。


    “小妹变化好大,我记得离家时,小妹还是个黄毛野丫头呢。”灵风微笑的戏说。


    小妹端庄一笑,柔声道:“二风哥的变化不多,很年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