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玄幻小说 > 高门小户 > 14. 回京
    原著形容永明帝刻薄寡恩,性情难测,喜怒不形于色,后宫女子于他而言好似玩物。再宠爱之人,但凡逆了他的心意,随之弃如敝履。唯一人让他放于心上的正是大堂姐宋嘉思。永明帝给她爱与宠,却无权。可书中亦点明,永明帝爱的宋嘉思并非她本人,而是永明帝自我幻想出来的圣女。


    给宠给爱,无子无权,让人在后宫中几经沉浮,最后来一句“嘉思,你怎么变了?”


    永明帝深情模样哄骗了自己,也哄骗了宋嘉思,唯有徐英菲小小年纪看得透彻。她从不争男女之爱,只管掌握后宫大权,养育皇子。为避免身孕伤身,她在连得二子后,为永明帝广开后宫,其中玉美人并杨妃颇受恩宠。


    宋嘉佳看了眼泪眼婆娑的大堂姐,心想大姐败就败在情爱之上。也不知重生一回,她有没有吃教训?


    不过年轻的永明帝的确长得惊艳,英武帅气,眉目温柔,尤其一双桃花眼,含情时几乎能醉死人。宋嘉佳只浅浅扫过一眼,而后敛神端坐一旁。


    书中,大堂姐对永明帝有很强的占有欲,身边伺候的宫女但凡多看永明帝一眼,就会遭来残酷的责罚。宋嘉佳可不想招惹重生版的大反派。


    好在三皇子尚有差事在身,略坐坐就走了。


    他一走,荣晖堂里泛起的涟漪顿时荡漾开来,大赵氏搂着女儿喜得眉开眼笑。孙氏抢在安氏前头夸道:“嘉思好有福气。瞧瞧咱们三皇子,多贴心?”


    “大侄女可是京城第一才女,三皇子贴心也是应该的。”安氏也忙忙张嘴夸赞。


    钱氏瞧不得两个妯娌跟狗腿似的捧一个小辈的臭脚,只淡淡喝着茶水。呵,得了点势就张扬,果然是破落户做派。


    但戈老夫人瞅着孙女面色不对,直接将众人给打发了。待人走后,她搂着孙女道:“嘉思,可还好?”


    宋嘉思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惨白着脸道:“祖母,孙女好痛苦,恨他,可,可看着他,这颗心才活了过来。”


    戈老夫人抚摸着女儿的眉宇,一脸慈爱道:“嘉思,活着就好。今生还有大把年华,慢慢来。爱也罢,恨也罢,只要这颗心还在跳动,早晚能想通一切,看开一切。”


    祖孙二人说着话,不多时赵国公却满脸怒气走了过来。对于这位有大机缘的孙女,他真是一日赛一日的失望。


    她仗着先知,竟插手朝堂之事。三皇子娘舅是什么人?能当得了巡捕营都司?更何况乾元帝性子多疑,擅弄权谋,三皇子就该如上辈子一般低调做事,此时冒什么头?


    然而宋嘉思却不以为然,她就是要在祖父尚在的时候将整个宋氏家族绑在三皇子这条船上。更要在三皇子微末之时显露出自己的本事来。


    那徐英菲得重视,不就是因为家族得力,自己也算能干么?


    徐英菲能做的,自己亦能做。


    上一世,祖父明明知晓自己与三皇子有情,偏要当什么孤臣?害得宋氏家族的人一大半被二叔笼络过去投靠五皇子。


    若不是最后登基的是三皇子,他们那帮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上辈子得了她的恩惠,这辈子自然要全部还过来。


    “嘉思,如今大皇子与二皇子斗得凶,四五皇子又后来居上,皇上已然生了怒气。前些日子还斥责了二皇子办事不力,后宫中淑妃也遭了训。你当为何?不过是皇上的平衡之道。三皇子母族不显,生母早逝,本该将心思花在办差上,缘何参与里面争斗?你冒冒然插手,就不怕事情发生偏移?”


    “嘉思,你已然是变数,焉何敢确认此一世,未来会一成不变?”


    赵国公真可谓苦口婆心了,换成旁人,他真懒得费这样的心力。他此次安排人弹劾永宁侯府,就是为了拒绝与五皇子绑定。但并不代表他就要立刻绑定三皇子啊。


    如此明显,如此迫不及待,简直就是将赵国公府往火上烤。


    乾元帝虽老了,可仍是一头猛虎,哪能容忍臣子异心?他们赵国公府看着厉害,不过是因为他颇为识趣罢了。


    听祖父这般瞻前顾后,畏惧怕事,宋嘉思却是毫不在意道:“祖父,乾元帝尚不足三载寿命,有什么好畏惧的?如今不施恩三皇子,难不成待他登基了再锦上添花?祖父,到那般可就无恩了。”


    “当年祖父为太祖豁出性命,才成了赵国公。难不成这回,祖父想要空手套白狼?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赵国公被孙女说的哑口无言,好半响道:“嘉思,我与太祖情同兄弟。你与三皇子呢?”


    宋嘉思被戳了痛处,尖声道:“祖父放心,这一生,我与三皇子定当为正室夫妻。”


    赵国公摇头,她这孙女太不懂男人心了。有些事情,上赶着反倒廉价了,但到底是有机缘的孙女,赵国公还是说道:“这些日子,三皇子与柳学士相交甚欢。嘉思,你缘何肯定这一世你能当三皇子正妻?上辈子你未能成为正妻,当真只是因为祖父走得早,你父兄叔叔无能?”


    柳学士嫡长孙女柳晴枫,正是上一世三皇子的正妃。


    三皇子看似低调,实则暗中蓄力。嘉思看人实在浅显。


    这话一出,宋嘉思又陷入魔障之中,叫嚣着要让赵国公的铁衣卫暗杀了柳晴枫。赵国公大失所望,忍不住掌掴上脸,横眉怒道:“糊涂东西,杀了姓柳的,还有姓王的,姓苗的,世间女子千千万,你杀得过来?为后路上,你唯一的对手就是三皇子,你当真不知?”


    “放肆,你敢掌掴本宫?”宋嘉思捂着脸,一身冰霜道。


    她是永明帝皇贵妃,祖父见她也该跪拜,竟敢掌她?放肆!


    赵国公却是嗤笑一声道:“如今尚在乾元年间,摆皇贵妃威风,且再等等!”说罢拂袖而去。


    待去了外院,他立刻寻了铁衣卫过来。原来赵国公答应分家,一是为了安抚大孙女,二来也是想看看儿子们是否如大孙女说的那般无能。


    大孙女虽有大机缘,知前世,但赵国公并不会被前世所困。真真假假,好好坏坏,他自有判定。


    故而分家之后,各房事情他都了若指掌。


    目前看来,二儿子并非无能之人,反倒擅弄权势,至于爱好女色,男人多是如此,当不得什么。如今他正筹谋着弄个实缺。倒是二儿媳妇过于自负,虽晓得奴才们有异心,却不放在心上。


    三子一家老实安分,目前父子铆足了劲上进。三子还寻思着考武状元,倒也不错。说到三子一家,赵国公不由又想到四孙女宋嘉佳,一个孩子,竟将家里管成了铁桶,借着刘顺一事,将府内异心奴才全部清理了出去。如今虽又买了几批丫鬟,但他想要安排的人,竟是几番没能安排进去。


    依着铁衣卫的说法,四孙女管家理事宽严并济,有章法不失温度。她身边丫鬟各个忠心耿耿,千金万银竟也收买不成。


    赵国公再次生出了送四孙女为后的想法。只是大孙女实在疯魔,此事必须从长计议,否则反而害孩子失了性命。


    接着就是四子,嘉思道他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然而出府之后,他处事十分圆滑,很少得罪人。三房奴才出事后,他们四房也有动作,却是好聚好散,不曾闹僵。


    最后是五子,这个儿子是赵国公的骄傲,如今亦是。真没想到,自己竟也能生个君子,五子所谋所思全是大道。他与寒门出生的葛状元不愧有翁婿缘分,心怀天下。至于儿媳妇葛氏,贪财却取之有道,小夫妻关起门过日子倒也恩恩爱爱,有滋有味。赵国公不似戈老夫人,对儿子有莫名的掌控欲,他如今只等着明年春闱。


    他倒要看看,五子能走多远。


    因着儿子们并不似大孙女说的那般难堪无能,赵国公好歹有些安慰。不过这回铁衣卫又带来个消息,只听他道:“主子,大姑娘身子有异,院正道她难以受孕。”


    赵国公一愣,双目瞬间凝重起来,他沉声问道:“三皇子可知?”


    “乾元帝封了口,无人知晓。”


    赵国公挥手让人退下,沉默许久后,越发坚信了自己的心思。


    大孙女心性难登后位,于家族无益处。只是四孙女暂时也不能显露出来,也罢,且看看三孙女的手段。


    她既然不愿意嫁给黄垚华,端看她自己本事。


    也试试嘉思的容人之心。


    宋嘉佳自然不知晓祖父打的主意,若是知晓了,她定要躲得远远的。此时,她正跟人牙子孙二花说着话。


    之前因刘顺事情,府中折了大半的家生子,其中包含庄上来的丫头小子。而余下的几个小姑娘,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问题。宋嘉佳拿了刘顺的家财赔偿给了她们,又按着她们的心愿,放了一批人出去,最后只留下来石榴跟喜鹊两个小丫头。


    如今石榴跟在巧玉后头学习,喜鹊则跟在巧喜后面。


    也因为家里仆从不足,三房的乔迁宴一直还未开办。


    这日,孙二花又领了一帮人过来,她思前想后,还是将傻妞带来了。她真没想到丑乞儿会入赵国公府大姑娘的眼。如今丑乞儿,奥,如今叫作景冬了。这景冬寻着了靠山,孙二花也不敢作践她妹妹,将人送到烟花柳巷。可让她砸手里养着,孙二花自然也不乐意。


    思前想后,孙二花将人带到丽正门宋宅碰碰运气。


    “这孩子生得真好。叫什么名儿?”安氏见孙二花身边跟了个白白净净的丫头,忍不住招手唤她过来。


    “回太太的话,这乞儿是我冬日里捡来的,就起了冬雪为名儿。”


    “你这人牙子好不老实,哪有乞儿生得这般好的?莫不是你拐了好人家的闺女?”安氏拧着眉头不信。


    孙二花帕子一甩,连连道冤,她就是贪图这乞儿好颜色,如今砸手里了。因着人有些痴傻,几次三番都没能送出去。今日她也不敢瞒着,就将事儿全番说了,只隐去了景冬的事儿。


    宋嘉佳听了,忍不住抬头看向冬雪。这孩子眼神回避,蝴蝶手,明显自闭症的症状。她问人牙子道:“情绪怎么样?可有应激行为?”


    “应激行为?”


    “好比不能听见某种声音,不然就大吼大叫。又或者衣服鞋子必须按着她的顺序摆放,不然就生气自残?”


    人牙子想了想道:“倒是没有。这孩子虽傻了些,但十分乖巧,不曾吵闹,也不爱说话,一整日说不到两个词。只是,只是,只是这孩子喜欢闻味儿,跟狗儿似的,什么味道都要闻闻。”


    安氏虽喜爱冬雪样貌,可养个傻子不干活,她不乐意。宋嘉佳却是买了这孩子,她上一世是蒙氏老师。很多家长都喜欢蒙氏启蒙,其实蒙氏最开始就是为特殊孩子服务的。


    宋嘉佳心想,这也是她与冬雪的缘分。她看起来是轻症,又不伤人,偏还生得这般美貌,自己若是不收她,也不知未来如何。


    这一世可没有避孕手术。


    安氏没阻止女儿,却冲着孙二花冷冷一哼。孙二花尬笑着夸道:“太太,姑娘这般心善。好人有好报,姑娘大福气在后头呢。”


    “呵呵,那真是借你吉言了!”


    孙二花顿时不敢出声了。


    宋嘉佳让巧玉领了冬雪过来,也是怪了,这孩子冷不丁来了句“姐姐”。安氏心一软,而后对着人牙子道:“这人我家领了。你说,这孩子算几两呢?”


    孙二花哪好收钱,只夸安氏宋嘉佳菩萨心肠。


    人,安氏答应收下来,不过后续铺子里的小二,她却是不准备再经孙二花手了。对此宋嘉佳倒也没反驳,而是领着丫头小厮回去做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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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培训。


    巧玉与巧喜两个丫头也是熟门熟路了。巧喜温和爱笑,巧玉冷面泼辣,她二人搭配干活效果十分要好。


    唯有冬雪,也不知什么缘分,她就跟小奶狗似的,跟在宋嘉佳后面亦步亦趋。宋嘉佳索性带着她,发现她感统严重失调,走路时不时就跌跤,转弯也不行。当即又让院里的妈妈去将弟弟淘汰的攀爬套装搬了过来。


    这日下午无事,宋嘉佳所在的西厢好生热闹。寒云、雪玲两丫头腿上绑了沙袋,正在跳着台阶。俩人本就力气大,如今又跟在老爷身后学了几招,越发显得英姿勃发了。石榴与喜鹊就十分喜欢她们,姐姐长姐姐短的。原名小花,改作秀秀的丫头跟在巧喜娘后面学着裁衣纳鞋底。


    因着府中缺人,第一批小丫鬟已然升至了二等。


    她们每人拜了位师傅学艺,石榴学厨,秀秀学针线,喜鹊学茶,又有寒云、雪玲等等跟着宋嘉佳一道学武。


    学完自己挑选的本事,还得跟大丫头学习府中规矩,例如磕头行礼、起居饮食侍奉、宵禁等等,再有月银假期,奖赏惩罚,桩桩件件都说在了前头。


    此外认字拨算盘也是每个丫鬟都必须学的。日后晋升奖励也全综合评定这些。


    安氏翻过女儿做的识字本,连夸她心思巧妙,且十分实用。宋嘉佳是依着实用性来教的,她将日常多见多看多听的字词整理成册,由易到难教给小丫头们。


    当年她就是这般教巧玉的,这可是见字头疼的主儿,如今记账看册丁点儿难不到她。


    安氏每每见小丫鬟们集体识字,她就忍不住笑道:“瞧瞧这学习劲头,倒跟在学堂似的。”


    因着府中学习气氛浓,宋嘉宏竟也跟着一道识起字来。正巧年关清闲,宋嘉佳索性接过给弟弟启蒙的任务。她寻了相熟的木匠做了许多蒙氏教具出来,正引导着弟弟理解基本数学元素。


    安氏边磕着瓜子边道:“这小木棍真怪顶用的,你一说,娘就明白了。”


    “那娘跟着一道学?就是简单了些。”


    “不学,等你爹教我。对了,巧喜娘做的骑装试过没?”


    “试过了,娘,咱们什么时候去庄子上跑马啊?”


    安氏心情好,大手一挥道:“后日就去。也不知你祖父怎么了,最近时常寻你爹爹说话。若不然,咱们也不至于拖到后日才去庄子上。”


    宋嘉佳也不明白,狐疑道:“突然生了父爱?”


    安氏嗤笑一声,并不评价。


    次日一早,宋嘉佳令管事曹妈妈去庄子上收拾一番,又跟安氏商量好了随从留守人员。此外还有车马厢轿,应急伤药,吃食糕点等等。


    这日一早,天大晴,宋华礼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儿女去庄子上游玩。宋嘉佳跟安氏,宋嘉宏同车。巧玉等大丫鬟则坐着露天驴车,边吃着果子边看着街景。


    突然巧玉听到一阵熟悉的哨音,咦,那不是公子身边的六福么?


    咦?公子进京了?


    顺着六福的指尖一望,嗨,兴味楼如意厅窗前站着的果然是公子。


    巧玉高兴,咧出个大笑脸来。她就晓得公子不会容忍别人欺负姑娘。哼,那个汪掌柜缩得快,姑娘性子又温和,只罚了银子降了差事,并未下狠手要到香料配方。


    这种下黑手的事儿,还是得靠公子。


    只是多年不见,公子咋瞧着跟姑娘一样一样的?这,这,还有用么?


    巧玉一时间又有些嫌弃地扫了眼一身白衣的公子。


    兴味楼如意厅


    裴景元双目紧紧盯着驰过丽正门的马车,而后拿起扇子,缓缓扇了扇,薄唇轻启,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嘉佳,我回来了。”


    “这么多年,我学乖了的。”


    楼下年轻姑娘不经意抬头一看,未料二楼窗前竟站着一位温润公子。那是何等的天人之姿啊,眉目如画,如玉如泽,站在那儿轻挥折扇,从容优雅,也不知这位公子想到了什么,那浅浅笑容好似春风化雨,沁人心脾。


    姑娘红着脸,捂着噗通的心口快步走开。


    心中却纳罕道:这是哪家公子?怎么不曾见过?难道是南边来的举人老爷?是了,明年春闱,京中是该热闹了。


    只是这位老爷怎么住在丽正门处?此处虽热闹,可鱼龙混杂,哪里适合温书复习?自己要不要回去告诉那位公子,参加春闱的举人老爷大多宿在宣武门外,那儿离着贡院也近。


    可待姑娘回头,那位公子已然消失在窗前,不由心怀失落。


    裴景元自然不是回京参加春闱。他虽中了举人,但年纪尚小,先生和继父都让他往后压一压。他继父说了,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他就算高中举人,得了才名,但毛头小子也得不到什么合适的差事。倒不若再等一等。年纪大些,得名得利。


    再者如今诸皇子闹得厉害,倒不若再等一等,等着时局稳了。


    亦或者等等新帝恩科。


    可是他不想等。知晓三房分府出来后,他就等不及了。知晓她被个掌柜的欺负,他更不愿意再等。


    他乖了,所以可以回来了。


    待眼前车马连残影都看不见后,裴景元对着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严叔道:“叔,汪掌柜那儿怎么样了?”


    “回公子,那汪掌柜的确棘手,不怪四姑娘束手无策。这人简直滑不溜秋,明面上一点儿破绽没有,对着主子也恭恭敬敬。”


    “是么?我倒不信,一个奴才还能成了圣人了?没有破绽,那就给他制造破绽。”


    “是!”


    “公子,要给三老爷寄拜贴么?”


    裴景元摇了摇头道:“再等等吧。”


    他再也不想因为急切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