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只是相同位置有疤,也有可能是巧合,我倒是觉得那个女子,更像是在那个院子里,住得很好。”
阮青钰将所见和推测说了一番。
贺云晟更拿不准了。他的亲卫可以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进入那间院子,但要人不知鬼不觉地带一个年迈的老嬷嬷进去辨认一番,是不可能的。
还有什么方法能确认那女子的身份呢,找到周氏,几乎能还原整个升平酒楼的案子。
阮青钰看出贺云晟对这件事的在意,她想在贺云晟面前立功,但这件事情不好办,难点是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或者怀疑,万一弄巧成拙,打草惊蛇,只会把事情搞砸,立功不成反倒是罪过。
阮青钰不吱声,贺云晟看过来,阮青钰以为他要让自己继续想办法,已经想好了推脱的说辞。
却听他说:“阮家老太爷呈上帖子,想要携儿子们来拜见。”
阮青钰一点也不知道,这几日刘岭在青山寺的香铺盯着,外头的消息进不来她这里。
“殿下,这些事情我不知情,我不知家里是什么事情想要烦扰殿下,见或者不见,自然是由殿下一心裁决。”
贺云晟以为她会为阮家说好话,自然就要为他的事情积极些,没想到她倒是无所谓。
却又听她说:“周氏的事情,今天我没有做好,定会再想办法鉴别那女子究竟是不是周氏,只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也不是对阮家的事情完全无所谓啊。那就好办了。
贺云晟不置可否,不说阮家也不说周氏,只是叫人送了水沐浴后安寝。
阮青钰等贺云晟去了床上睡觉,才去了塌上躺下。
阮青钰希望阮家能平安,但也仅仅止于平安。
在没有攀上贺云晟时,她为阮家出谋划策,希望阮家能走得高一些,她能做的事情才更多,不管是得到老太爷的注意还是阮家地位提升从而带动她的资源增长,对她都有好处。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在贺云晟身边效力,贺云晟不是没有赏罚的人,只要她做得好,将来自然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去调查江念,可以去保护自己和家人。
也正因此,她不再需要阮家有更好的发展。虽说娘家是女子的底气,但阮家的财力和人力摆在那里,再图谋,也走不了多远,不会成为她在王府稳住脚的支撑。
相反,现在和景王府多少搭上了一些关系,阮家想往上走,一定会想要倚仗王府,她哪来的这些面子让阮家倚仗王府。
阮家现在还有老太爷在,是有自知之明的,或许不会过分,将来若老太爷没了,阮家会是什么局面还不清楚,光是她亲爹三老爷,就不是能拎得清的主。
贺云晟和她提起阮家想要拜见,无非是告诉她要全心全力为他办事,不然阮家也得不了好处。
说实话,阮青钰不想阮家在贺云晟这里得好处。
可是,这是她到贺云晟身边后,阮家第一次想来拜见。外面又盛传她得宠。若是现在阮家都进不了世子宅院的门,那便是光州城的笑话,会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意且不说,便是三房在阮家的处境,也堪忧。
她不想为阮家谋富贵,她不愿意消耗自己,也不觉得阮家能守住大富贵。却也不想父母弟妹过得艰难。
她只能为贺云晟竭尽心血,才能换取她想要的。
周氏的事情,她想了半夜也没想到办法。
如往常一样,第二天一早贺云晟便离开了。除了在外头演纨绔做派的时候,贺云晟从来不和阮青钰一起用饭。阮青钰乐得自在,不去管是不是因为被嫌弃。
阮青钰吃了早饭便和时霜一起换了小厮的衣服,被贺云晟手下领着,和昨天一样,去了董二外室院子的隔壁。
她依然没有办法。
但以她的经验,当一件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做却又必须得做成时,就着手去做,只要开始,就会有办法。
船到桥头自然直,哪怕是呆在这个小院子里溜达,也好过在府中干坐着。
阮青钰在内院的屋子换了她在阮家带来的常服,简单簪了两个从前未出阁时常戴的簪子。贺云晟新买给她的那些,也太好了些,便是简单古朴的样式,也一眼能看出质地不凡,不像是住在这里的人家能日常用的东西。
她一边想办法一边到院子里,却一抬头就看到从隔壁院子飞出来的风筝,飘在院墙上头。
院子不大,风筝也飞不高,不过是困在内宅中的女人,自娱一番,不至于太无趣。
阮青钰搬了梯子,爬到墙头上看,那女子正扯着风筝试图不让它落下来。
“姐姐,你也喜欢放风筝吗?你这个花蝴蝶的,比我那个好看。”
那女子闻言看了一眼阮青钰,依旧兴致勃勃放她的风筝,可院子里实在空间有限,很快风筝就落下来。
阮青钰说:“姐姐这么放风筝,放不远的,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咱们去郊外放风筝吧。”
那女子捡起风筝,坐到躺椅上喝一杯茶,笑看阮青钰:“你怎么又爬上来了?”
“我看姐姐也有风筝,忍不住来看。对了,昨天姐姐帮我捡了风筝,我给姐姐带了糕饼,是必趣阁新出的百花酪,特别难买,我夫君差人排了好久队买来的,可好吃了,姐姐尝尝吧。”
说着将一个油纸包从怀里拿出来,伸手往下递过去。
“姐姐接一下,还热乎呢。”
“必趣阁?百花酪?”那女子并没有动身。
“是啊,必趣阁是这两年最红火的糕饼店,姐姐不知道么?”
那女子没答话,走到墙根,抬手接住了糕饼。阮青钰本以为她会有戒心,却不想她打开油纸包闻了闻,说了:“好香。”伸手拈了一块就吃起来了。
“好吃。果真不错。谢谢你了。”她一边吃一边饮茶,好不惬意。
“姐姐喝的什么茶啊?”阮青钰也是没话找话。
“我也不知,家里有什么便喝什么,你要来一杯吗?”
“好啊。”
那女子搬了一个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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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墙根,踏上去将一杯茶举起来,阮青钰伸长手去捞,终于捞到了。
“好茶啊姐姐,我夫君也喝茶,我跟着喝过不少,也懂得一点,能喝出你这个茶一定很贵。”
阮青钰的话让那女子笑出声。
阮青钰不解。
“人家说茶,或说清亮通透,或说味香回甘,你却说贵贱,若是让酸儒听了,定要说饮茶这等雅事,都让你说俗了。”
她又抬头看阮青钰,“不过,我却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什么雅不雅的,不过是那些不必劳动就能吃饱饭的人要找些事情标榜不同罢了,茶为天然而来,好喝就喝,便有些讲究在里面,又哪里分什么雅俗。”
阮青钰听了立刻说:“姐姐妙极,我就总是这样想,却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这个说法,听姐姐说话真是让我心中通达,不如姐姐来我家做客吧,我家夫君出门会友去了,只我一人在家,我们大可秉烛夜谈。”
那女子看阮青钰,只见她清澈的眼睛亮亮的,其中满是期待。
她笑了:“我不喜欢去别人家中,若你愿意,可来我这里,秉烛夜谈就算了,我这岁数不比你,可不能熬夜了。你中午过来,我让人置酒菜。”
“好啊,那我去备些薄礼,中午就过去。”
“等等,我家中有些不便,你若过来就过来,不用带什么,只是,就从墙头翻过来,我家人好静,不喜待客,别让他们知晓。”
“啊?那……姐姐家里有梯子吗?我怎么过去啊?”
贺云晟正在听阮大老爷汇报酒税的事情。
那天贺云晟去阮家迎亲,阮家总算确定了梁牧就是景世子。既然如此,梁牧之前在信中交代他们的事情,不就是世子的交代。
阮家一下子振奋起来,与光州府衙配合,召集了光州酒商,将酒税的事情办得算是妥当。在光州酒行,阮家现如今隐隐有成为新话事人的势头。
光州城最大的酒商文家,是百年老字号,底蕴深厚,本是本地酒业行会之首,自然不服气阮家这种新晋的小商号。以文家为首的几家酒行商户和阮家发生了摩擦。
白谦与虽是一州长官,但在光州根基不深,不能弹压豪商。赵晋更是滑不溜丢的泥鳅,两边和稀泥,谁也不得罪,看上去忙了一通,半点力没出。
阮老太爷思量再三,给贺云晟呈了一封拜帖。呈上去两天都没有回信儿。老太爷正想着是不是让三房的人去看看阮青钰,贺云晟给了信儿,让他们过去。
阮老太爷松了一口气,带了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一齐去见。
贺云晟听完酒税的事情,赞说做得不错。阮老太爷忙谦虚说,是州府公务有序,阮家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
贺云晟想到了前些日子收到的太子信函,又和阮家多聊了一会儿,才让他们离开。
朝中收到了第一批酒税税银。光州这边的比别处都多,这里酒业繁荣是一方面,州府和阮家出力做事,又是一方面。
在阮家来表功之前,白谦与已经来表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