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玄幻小说 > 太子命短,我护短 > 14. 红润的耳垂
    话音未落,容雀已如鹰隼般疾掠而下。无芨反应极快,一把推开弥乐,回身便与容雀缠斗在一起。


    弥乐见状赶紧加快速度翻查,还不忘给一边打架的容雀助威:“最好把他嘴打肿让他说不了话!”


    无芨怒喝:“狂妄!”


    容雀一拳挥来,劲风扑面。


    无芨抬臂格挡,只觉手臂一阵酸麻,心下暗惊,此人力气极大。


    两人面面相觑,无芨一摆手,提起掌风,朝容雀极速袭来。


    似风云,快而精准,可容雀如同金刚铁骨一般丝毫没有任何破损。


    反而顺势扣住他的胳膊,猛地将他甩向一旁的书柜——


    “哗啦”一声,柜中竹简散落一地。


    无芨双目迸射怒气,借助后方书柜,只脚一蹬,掌风朝前方容雀狠狠拍去。


    此人速度极快,莲步生风站立住,将容雀死死抵在墙上,是个难打难缠的对手。


    压制不到片刻,容雀奋力朝前一推,腾出脚来踹向他的胸口,两人这才松开。


    弥乐听见动静暂歇,回头一看,两人皆面红耳赤,一个力道狠,一个身法快,显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容雀怕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硬茬。


    “我还就不信了。”


    紧接着,容雀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以极快的速度朝无芨凌空一掌。


    无芨持守格挡,双方单掌相击,内力汹涌对冲,皆是一震,踉跄着向后跌退。


    弥乐拍手称快,“漂亮漂亮,难得一见,没想到祁舜尧那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身旁的侍卫身手倒是不错!”


    “住口!你不配轻视殿下!”无芨怒道。


    “是吗?那你拔剑吧。”弥乐扬眉,扭头冲容雀道:“看好了啊,学着点。”


    霎时,弥乐一个跨步朝前去,手腕一番,袖口的慈悲剑急倾而出,化作一道流光。


    无芨不愿拔剑,原是因他手持的可是三尺长剑,而弥乐仅是把短剑,觉得出剑胜之不武。


    弥乐却是不慌不忙,架着又快又狠的刀,无芨完全招架不住,接应得颇为狼狈。


    渐渐的他发觉对方出手极快,内力也极为深厚,却似乎未尽全力。


    每到致命之处,刀尖便转为刀柄,敲打他关节筋骨之上,力道透骨,如雷电般在骨髓流动,直叫人软瘫下来。


    弥乐好心提醒:“还不拔剑?”


    无芨猛然想起,眼前这位看似娇小的女子,实则是声名远扬的阿孜劫狼主。


    他顿时醒悟,再不拔剑便是自取其辱。


    长剑瞬间出鞘,寒光乍现。


    厮杀再起。


    随着短剑挥动的,迸发夺目的凶光,利刃的光芒随着长剑的挥洒,与剑身差出粒粒火花。


    还未过上两招,无芨持剑的手被震得发麻,弥乐斜步而前,匕首一转,缠住剑身,另一手伸出两指,夹住剑尖,使得无法向前推出分毫。


    无芨瞬间会意,她这是要将他的剑生生掰断!


    总算他反应快,及时撤剑,向后退步。


    无奈周身好几处骨头,都被她击打得发麻无力。


    前力已失,后力未继,不由自主跪倒在地。


    “我输了……”


    容雀在一旁都看呆了,按照老大这般身手,那他得什么时候才追得上……


    “承让承让。”弥乐得意洋洋的拱手道,随后转身问容雀,“我平日里让你带的辣椒粉呢?”


    无芨错愕道:“你要做什么!”


    弥乐笑了笑,“你不是爱告状吗?”


    无芨会意,扬指怒骂:“你无耻!”


    一柱香后。


    弥乐满意地端详着无芨肿如香肠、布满水泡的嘴唇,“来,说句话。”


    “嗷,呜呜,呜呜呜……”


    无芨坐在地上,嘴唇火辣辣地疼,连牙齿都露不出来,只能不停地呼气。


    他又气又急,捶打着地面,活像个耍赖的孩子。


    弥乐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别挣扎了,秘制的,一整罐下去,没个三天三夜,好不了的。”


    容雀满脸假似心疼:“兄弟,辛苦了。”


    “呜!呜呜呜!”无芨有苦难言,一张嘴就疼得直流眼泪。


    容雀故意凑近,“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啊?”


    无芨一脚踢开容雀,眼神凶的跟要将人吃了似的。


    内心一顿控诉。


    他们使阴招,他们欺负人,他们太无耻了!他一定要告诉殿下!


    随后起身,抹着泪跑了出去。


    容雀感觉有些玩大了,忐忑问道:“我去将他追来,然后绑椅子上?”


    弥乐拦着他,道:“不必,够可怜了。正好我找祁舜尧有些事,你在这继续修屋顶。”


    她都这样说了,那理应没什么事。


    容雀点点头:“好,你小心点。”


    无芨前脚刚冲进偏殿,弥乐后脚就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只见无芨“扑通”一声,跪在正在阅籍的祁玄面前,泪流满面。


    殿下,您要为我做主啊!


    可出口的只有:“呜……呜呜呜……”


    祁玄见他这红肿两瓣嘴唇,微微一怔:“你这……怎么回事?”


    无芨指着自己的嘴,又指指门外,激动地比划着:“呜,嗷,呜呜呜……”


    “嗯?”祁玄蹙眉,面露不解。


    只见门外,弥乐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迈进殿门。


    无芨情绪顿时激动起来,抓住祁玄的袖摆,指着弥乐又是一阵:“呜!呜呜呜!”


    “哎哟!小白脸!你这是怎么了?嘴巴怎么肿成小鸡腿了?”弥乐故作关切的问道。


    “呜!”无芨恶狠狠地瞪着她,脖子上青筋暴起。


    祁玄一看便知原委,却并无替无芨出头之意。


    无芨灵机一动,抓过桌上的纸笔就要写字——


    说不了,总能写吧!


    弥乐眼疾手快,抢过他的纸,随意找个借口道:“祁舜尧,能教我写几个字吗?”


    “呜!”无芨猛地起身要抢回纸笔。


    弥乐坏笑着朝他脸上一推:“你识字的,就不用学了。”


    这一推,正好按在他红肿的唇上,疼得无芨捂嘴呜咽,眼泪汪汪地望向祁玄,仍盼着殿下能主持公道。


    祁玄眼底掠过一丝同情,淡淡道:“准你三日休沐,下去好生歇着,勿再动气。”


    “呜呜!”无芨指着弥乐,极力想说明罪魁祸首就是她!


    可祁玄只作不知,声音微冷:“下去吧。”


    无芨顿时心凉了半截,只觉冤屈似六月飞雪,却无处可诉。只得再次抹着泪,踉跄跑了出去。


    见他这副惨状,弥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祁玄抬眸轻笑:“你又欺负他。”


    “我哪有!不是我!我没有!”弥乐连连否认,眼神却飘忽不定。


    祁玄无奈摇头,取过一支笔,问道:“此时秀女们应在后廷学堂习诗作赋,你逃课了?”


    弥乐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选秀的?”


    祁玄淡淡道:“我在名册见了你的名字。”


    弥乐摸了摸下巴,心中疑惑顿解:“怪不得……昨日你见了我,一点也不奇怪我为何在宫中。”


    她搬了把椅子坐到祁玄身旁,歪头笑问:“太子殿下如此关注选秀,莫非是东宫冷清,殿下觉得寂寞了?”


    祁玄嘴角微勾,语带警告:“在东宫妄议储君,可是要拔舌的。”


    “啊!”弥乐赶紧捂住嘴,连连摇头。


    祁玄轻哼一声:“想学什么字?”


    弥乐暗自思考良久……


    阿孜劫?不行,容易暴露身份。


    战俘?更不行,容易暴露目的。


    思来想去,她灵光一现,脱口而出:“宫!我要学这个‘宫’字!”


    既然是入宫登记的名册,那肯定有“入宫”二字。


    祁玄颔首,执笔在纸上落下一个端正的“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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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乐竖起大拇指,一脸正色:“好字!方方正正,规规矩矩,不愧是太子殿下!”


    这生硬的奉承逗笑了祁玄。


    弥乐拿起纸细看,只觉得笔画虽繁复,但照葫芦画瓢的事,总不难吧?


    她握紧毛笔,认真临摹,可写出来的字却歪歪扭扭,该提笔时不会提,该转折时硬邦邦。


    写到最后竟然抖了起来。这僵硬的手好似刚装上去的,写出的字与范本天差地别。


    祁玄耐心纠正:“缺了点劲,中指在食指下面,搭在笔的外侧,既加强食指捏笔的力,又要发挥把笔往里钩的力。”


    “我再试一次。”弥乐学得认真,乖乖又写了一遍,目光却不时偷瞄身旁的人。


    只见祁玄左手撑头,垂眸看着她,剑眉星目,眉目含笑,温柔缱绻……


    弥乐一时呆愣住。


    “别看我,看字。”祁玄轻声说。


    或许是因为祁玄生了一张令人赏心悦目的脸,弥乐原本急躁的心竟渐渐平息。


    他今日身着月白绫袍,墨发以玉冠高束。


    弥乐还是头一次见位高权重,还能这般温和耐心的人。


    她不由脱口道:“你人真好。”


    祁玄闻言一怔,微颦眉睫:“这么评价我的,你是第一个。”


    弥乐:“在我之前没人说过?他们眼神不好吧。”


    祁玄嘴角微扬:“或许是吧。”


    “咦……”弥乐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就像你们中原人写的一句诗,什么玉树……什么笑得像月亮……”


    祁玄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光润带笑的脸突然敛住,显得一丝莫名的拘谨,“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


    “对!就是这句!”弥乐连连点头。


    暗想着:看来我还是读过不少书的。


    看似赞美祁玄的容貌气质,实则是赞美自己的“学识渊博”……


    偏这随意的一夸,祁玄耳根蓦地红了起来。


    他有些不自在地靠向椅背,别过脸去,长睫低垂,趁她不注意时,悄悄抬手揉了揉红润的耳垂。


    过了半柱香。


    再好使的静心药,终究抵不过一遍又一遍的折磨。


    写下来的结果还是不如意,这几个字,跟同父异母似的,要说像吧,那倒是有一点,但要是同一个字的话,倒有些牵强。


    她烦躁地挠头——


    原本只想诓骗祁玄写几个字,好拿去书殿比对,可她便要跟无芨争,现下真成了学写字。


    骑虎难下,想放弃都找不到借口。


    正当她暗自叫苦时,祁玄忽然伸手覆上她的手背。


    冰凉的体温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弥乐身子微微一僵。


    他靠得极近,平稳的呼吸拂过耳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弥乐只觉得被他握住的手,烫得惊人,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只见祁玄托着她,运笔沉稳有力,一面写一面低声用弥乐能听懂的话语讲解:“这里,要横折过来,接着给它封口,然后再重复一个一摸一样的。”


    祁玄松手后,勾勒出的“宫”字,亦是入木三分,笔酣墨饱。


    与弥乐那些歪扭的字迹判若云泥。


    “再试试。”祁玄道。


    弥乐哭丧着脸:“太难了……”


    “初学皆如此,循序渐进便好。”他语气温和。


    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练习,在纸上一遍遍涂抹,目光渐渐焦躁起来。


    祁玄在一旁闲闲问道:“为何偏要学‘宫’字?”


    弥乐答:“因为我刚入宫,所以想写。”


    祁玄了然,柔声建议:“那我先教你写‘入’字如何?仅有两笔。待熟练些,再学复杂的。”


    “入?”弥乐笔尖一顿,转念一想——


    入宫入宫,‘入’字既然简单,何必苦啃‘宫’字?


    “好!就学‘入’字!”


    祁玄再次握住她的手,引笔落纸,悉心勾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