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电？
秦黯今晚没听懂的话太多，他紧盯着怀中的美人，眼神似要择人而噬。
“最近这批的质量也太差了......”柳衔棠似是沮丧，放开他的脸嘟囔，“明天就让助理去收购了。”
柳衔棠不罢休，又靠过来，舌尖轻柔地碰了碰秦黯的唇瓣。
秦黯捏着不知死活的兔子，掐着他往被褥中一按，唇又覆了上去。
流连芳丛，馥郁温香。
“呃......”柳衔棠还醉着，打着颤推拒这种至顶的陌生。白皙泛粉的手按在秦黯的脑袋上，用力将男人退开，可这种力道无异于蚍蜉撼树：“果然、果然不能用了...唔......”
“明天就丢了，再、再呜呜...再换一个好了......”
换一个？
秦黯唇齿间微微用力，微卷糜红，柳衔棠声音更大了，也挣扎得更厉害了。
眼角似隐隐有泪。
他踹了秦黯一脚，架在男人肩上。
柳衔棠果然不满意他这个道侣。
换谁？秦黯阴暗想，换今日和他喝酒的宿玉宸？
他的一点也不比柳衔棠的差，另一条红艳的毒蛇柔软地留下湿黏与颤抖。
宿玉宸能把他伺候得这么好？
柳衔棠眼神茫然，扯着秦黯的黑发，低眸去看他。
泪水洇开，软软的长睫低垂下。只是眼里什么都看不见了，整个人好像只剩下了触感。
秦黯无师自通般，他像是想要摧毁他，又像是想要攥紧他。
那个人能把他伺候得服服帖帖，只会张开手让他抱，只在他怀里哭么？
柳衔棠呜呜咽咽地抓着，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一段何等扭曲的情感之中。
他推开了秦黯，似是丢掉了那个废弃的奇怪玩具，又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他很难受。
他看着秦黯，秋水捏做的瞳眸盈盈一涧。
太陌生了，他生涩得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够缓解。
只能求助这个在这个异世界中陪伴他最久、最熟悉的人。
吐出来的却是一贯的命令。
“秦黯，快滚过来，帮我......”
不像命令。
听在男人耳中，像一道魔咒。
秦黯听话地过去了，依照娇贵的柳小公子的吩咐，将人从背后重新抱在怀中。
柳衔棠靠在他胸前，两颗心脏一前一后，隔着滚热的皮肉，炽烈地跳动着。
玉质指环成了指缝间唯一的坎坷，柳衔棠扭着身子推他，抓着他的手央他求他，又被指环滚落过的热，蒸腾得如同熟了一般，含着一包粉白，吐露过脊骨肌肤，上到颈子。
脸也被染粉了，柳衔棠又哭了。他抱着秦黯的肩，手也摸着他的。
什么好哥哥，好兄弟，最后还是含着一声声秦黯，囫囵不清地吞了下去。
喊也没有用的。
秦黯又凑上去亲他，被柳衔棠挡住了唇，少年眼里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淌，眼角那颗红痣媚得惊人。
他说，不行，我们是好兄弟，好兄弟是不能亲嘴的。
不能亲？
秦黯捉住少年挡在他面前的细白腕子，骨态风流，转腕间都是难以言喻的动情。
少年的手心被男人轻轻啄吻，最后变做细密的啃咬。
不能亲。
那就把他一寸一寸，吃下去。
柳衔棠又醉又昏，闹着也要帮秦黯，最后又嫌弃男人弄得他手疼，噙着泪委屈地钻进被窝，不理他了。
第二日一早。
秦黯依旧不在身边，柳衔棠顶着发懵的脑袋坐了起来。
系统：[呵。]
柳衔棠：[你先别呵。]
系统：[呵呵。]
为什么爽的是宿主，小黑屋的是它！？
统生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原来它还有小黑屋功能。
柳衔棠抓狂：[啊啊啊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系统在发疯，没理他。
柳衔棠嘿嘿，又评价道：[还挺爽的。]
昨晚那样，他不可能断片，只是记不清细节了。
只记得有一只指环......
停停停。
柳衔棠又咂摸了一下：[原来互帮互助是这种感觉。]
反正修真界没人管他了，下次还要试试。
完全没管秦黯的想法。
毕竟秦黯的想法在他这一向没什么存在感，他总是逆来顺受的。
系统忍无可忍，提醒他：[你是反派！！]
柳衔棠抓抓头发：[反派就不能和男主做兄弟了吗？]
系统：[你要不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柳衔棠摊手：[这你就不懂了，这是现在最流行的宿敌文学。]
听起来他还怪厉害的，男主把他当宿敌！
系统：[清醒一点，势均力敌的那才叫宿敌。就你这个咖位的炮灰，男主压一下你连人影都不知道到哪去了。]
柳衔棠“欸”了一声：[系统我发现你发言很不和谐啊，你们没r18限制吗？]
系统数据链都被气散了，变成一个个字符在系统空间里乱窜。
不管了，它现在就要去向主神申请，它要一个会吐血的功能！
——
“灵植园？”
柳衔棠和这一届一起入宗的修者们站在灵植园前，像一群等待公园开门的秋游小学生。
站在最后面的秦屿看见两人，神情阴鸷，狠狠剜了他们一眼。
柳衔棠啧啧，这种小心眼的人一定活不久的。
这月余时间，他们一直是一起修习的。正道的修真之法起步大多相同，来到宗门内无非是有着更为系统的修习方式，助修者们固本培元，为今后的修行铺路。
带队的是一位化神期丹修尊者，一袭青丹色流云裙裾似轻烟，丹唇白肤，貌美非常。
“唔...”柳衔棠觉得这身衣裳格外眼熟，戳了戳系统。
系统：[别猜了，就是你们柳家做的高定法袍。]
柳衔棠恍然大悟：“哦......”
他们柳家号称“织云锦绣，灵蕴华章”，以出产最华美、最具灵性的衣料、法袍与饰品而闻名。柳家战力不及其他三个世家，却凭借独特的“织灵”秘术和审美，积累了巨额财富。
换句话来说，就是做修真界高奢的。
系统感觉柳衔棠呆呆的，疑惑。
这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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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被男主弄傻了吗？
“今日，便由我带诸位修习百草初识与基础丹理，”那位女尊者笑道，“随我来吧。”
灵植园向来是丹修们照顾的，园前结界一开，混合了千百种草木清气的异香从中逸散出来，让所有人精神一振。
映入眼帘的，并非整齐的田垄，而是一个自成一方天地的小世界，各式各样的灵植舒展在其间。
但柳衔棠在灵植园里看见了一个熟人。
与普通弟子形制不同的白袍，腰间坠了一枚紫金星罗佩。
是大师兄宿玉宸！
宿玉宸从一颗灵草前站起身，迎接了一众师弟师妹们的尖叫，向柳衔棠走来。
柳衔棠脚指头扣地：[呃...系统，你觉不觉得宿玉宸有点像古早偶像剧里的那种f4？]
系统：[......对，你就是那个小白花女主。]
柳衔棠被系统恶心到了，差点用脚趾把灵植园里的地全犁了。
他本想往后躲躲，却在宿玉宸身上看见了熟悉的灵力波动。
是师尊的灵力波动！？
柳衔棠好奇，宿玉宸停留在他面前，笑容温润，却没说话，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
那是个略显亲密的动作，但柳衔棠被伺候惯了，没察觉不对。
宿玉宸一眼就看见了他站在园中的小师弟，他今日气质格外慵懒，白衣拂雪，盛若春华，像朵为春雨所醉，懒倒在枝头的梨花。
看来是被喂饱了。
他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柳衔棠雪白的脖颈，嗓音让人如沐春风：“柳师弟，昨夜的酒如何？”
柳衔棠刚想张嘴回答，嘴角微微发疼。
嘶，秦黯这个家伙，昨天晚上不让他继续亲果然有道理！
柳衔棠回头看了一眼最后面的秦黯，他这个月和师尊学了点剑法，身姿愈发挺拔，也不似从前那般瘦，站在那儿，似是与世隔绝，一切喧嚣皆不入眼。
但是和他对视的柳衔棠并不这么觉得。
男主的眼神幽暗，像是要扑过来把他叼走一般。
柳衔棠赶紧转过头。
柳衔棠：[系统，他咋这个表情？昨天他帮了我我没帮他他不高兴了？]
他懂的，兄弟之间，这种事情也是要明算账的！
系统的电子音里带着一种浓浓的疲惫：[不知道啊，可能是吃醋了吧。]
柳衔棠反驳：[怎么可能，他是直男，我俩是好兄弟！]
系统突然精神了：[对哦，他可是直男。]
柳衔棠没看完全部剧情，系统可是全看完了的。秦黯这个男主，是不是直男不知道，但一定恐同！
非常非常恐同！
难道说，修真界的兄弟情就是如此的......亲密无间？
系统眉头一皱，察觉此事并不简单。
不过到底是哪里不简单，它也不知道。
“柳师弟？”等宿玉宸再次唤他，柳衔棠才从走神的状态恢复过来。
“唔...？噢！”柳衔棠点头，向他一笑，“师兄带来的酒很好喝，多谢大师兄！”
柳衔棠这个月看完了第一卷剧情的一半，差不多确定下这位大师兄的阵营了。
他又偷偷看了秦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