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幼不幼稚,怎么又来这一套。”李棠撇撇嘴:“刚刚你这样吓我们好几次了。”
她拉过段薇语:“走,小语,咱们不理他,看他演到什么时候。”
段丛璧眨眨眼,她脸上有丝担忧:“真的不管他吗?”
“没事,雅君。”段薇语冲她微笑:“阿观只是在逗我们玩。”
段丛璧恍然大悟,她视线盯着李观周围的水面上,嘴角微翘。
若是不细看,只能看见他四周一堆五颜六色的漂浮物,可若细看,可以看见丝丝血迹在蔓延。
段丛璧拉过杜九锦:“走吧,咱们继续去玩儿。”
杜九锦深深看了一眼还在不停挣扎扑腾的李观,勾唇一笑:“好。”
“你们在干什么?”冯乔声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皱眉站在岸边,指着动静慢慢变小的李观:“他都要淹死了,你们竟然还在这儿嘻嘻哈哈?小语,你在做什么?”
被他点名的段薇语心头一跳,她看了看逐渐沉没水中的李观,迟疑片刻,上前去拉人:“阿观,你别闹了。”
她怎么可能拉得动李观,于是让人来帮忙。
等把李观从水里拉出来的时候,他脸色已经青白一片了。
李棠吓得惊叫:“哥!”
李观躺在岸边地上,口唇和眼周呈青紫色,平时高高刺起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他的口鼻正在不停地往外淌水,眼睛微睁,目光涣散。
“哥!哥你怎么样了?哥!”李棠跪在地上,不停地拍打着李观的脸。
周围人都忧心忡忡地议论着:“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跌落水中了?”
“李观不是会游泳吗?怎么回事?”
“你们看这儿。”冯乔声抱臂站着,他踢了踢李观的腿。
众人看去,见李观的右腿跟腱处有一道严重的伤痕,此刻还在不停往外淌血。
“这是……”段薇语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她将目光落在段丛璧身上,同时,李棠也看着段丛璧。
段丛璧背着手站在不远处,她对几人的目光熟视无睹,而是转头看着另一边:“医生来了。”
经过医生诊断,李观只是轻微溺水,但是,他跟腱处的伤要好好包扎医治,否则会导致行动不便。
“我没事。”李观此刻清醒了不少,他躺在床上,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哥。”李棠眼眶红红,她站在床边问:“当时是什么情况?你怎么会突然摔倒呢?”
李观脸色依旧灰白,他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脚后跟一痛,整个人突然站不稳了,接着就掉进了水里,怎么也站不起来。”
李棠眼珠一转,她抿紧唇瓣,飞快看了一眼段丛璧。
“怎么?怀疑我?”段丛璧抱臂倚墙,懒洋洋道:“我是不喜欢你哥,但是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而且他近期也没得罪我,我干嘛针对他。”
才怪。
段丛璧可不会忘记她刚成为段敏敏的那天,在西餐厅的时候遇见的那几个找麻烦的人,这个事,她可是一直记着的。
她说得有道理,李棠讪讪低头。
而李观望着窗口,一脸若有所思。
“小语呢?”他忽然问。
冯乔声耸耸肩:“不知道。”
恰好段薇语端着几杯热水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杜九锦。
“都吓到了吧?”段薇语把水分发给每个人:“来喝点热水。”
冯乔声看着手里的水,笑:“小语还是一如既往地贴心。”
段薇语笑着喝了一口热水:“我看你们都吓坏了,这个时候要是没人冷静一点,那怎么能行。”
听了这话,李棠喝口水,扯了扯嘴角。
“对了乔声哥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段薇语好奇问:“你怎么想着这会儿过来?”
冯乔声喝完最后一口热水:“忙完了,就过来看……”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众人惊愕,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又砰砰砰几声,屋子里就倒了一地的人,就连床上的李观也昏迷了过去。
屋子里只站着一个人。
杜九锦握紧手里的水果刀,慢慢朝床走去。
她站在床尾,看着躺在床上的李观,发出阴恻恻的笑:“李观啊李观,我不杀你了,我要让你……和我一样,生不如死。”
她一把翻开被子,然后手起刀落,生生割断了李观的那条跟腱。
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染红了床单。
杜九锦怔怔地看着李观那只脚,手里的刀滑落在地上,她忽然一下瘫坐在旁边的椅子里,脸上表情很奇怪,她想哭,更想笑。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她穿着外婆给她买的新裙子去给小孩补课,结束回家路上,她想起外婆喜欢吃那条巷子里的车轮饼,于是……于是她走了进去,自此,她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天裙子被李观撕烂,被血染红,可惜,外婆也没能吃到车轮饼。
杜九锦弯下腰,用染血的手捡起水果刀,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很平静。
她站起身来,走到李棠身边,然后蹲下去,一刀一刀划破了李棠的手臂,鲜血很快涌出,地上到处都是血,四处蔓延。
杜九锦安静看着李棠这张脸,眼里没什么情绪,她抬起手,直直地朝李棠的眼睛刺去。
一只手伸了出来,拉住了她的手臂。
杜九锦愕然回头,对上了段丛璧沉静的眼。
“你这刀要是下去,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段丛璧冷静劝道:“不要这样做。”
杜九锦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李棠,然后看着段丛璧的眼,平铺直叙:“她霸凌我。”
段丛璧:“你刺瞎她的眼睛,然后呢?”
杜九锦沉默片刻,竟然笑了,她丢开水果刀,脱下手套烧掉:“你说得对,我不能这样沉不住气,我还要等李观下地狱,我要像鬼魂一样,缠着他们兄妹俩。”
她端来自己的那一杯水,看着段丛璧:“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醒的,但还是谢谢你——今天这句话说过很多遍了,谢谢。”
段丛璧看着杜九锦喝了那一杯水,看着对方陷入昏迷。
她看着现场触目惊心的情形,叹口气,抬手点了穴道,重新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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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奢侈的别墅静悄悄的,似乎一个人也没有,别墅里的监控都黑着,任由时间流逝,无人到访。
直到夜幕降临,一声尖叫响起,振飞了窗外树枝上的鸟雀。
“我的手!我的手好痛啊!”李棠捂着胳膊,指缝里都是血。
她与刚醒来的同伴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惊恐:“我这是怎么了?谁干的!谁干的!”
段薇语逐渐转醒,她撑地坐了起来,看着地上的一大摊血迹被吓住了。
冯乔声也醒了过来,他看着这一屋子,惊骇非常:“这是……这是凶杀现场吗?”
其他人也都醒了过来,全都惊恐不已,有的还哭了,有的捂着嘴想吐。
“报警,报警!”李棠尖叫,声音很刺耳。
段薇语咬着唇瓣,厉声制止:“不准报警!”
要是妈妈和爷爷知道她组织的聚会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行……不行!不能报警!不能闹大!
对上李棠不可置信的眼睛,段薇语解释道:“现在先冷静一下,捋一捋思绪。”
看得出李棠想反驳,她立马喝止,一向温和的眉眼凌厉强势:“总之!不、准、报、警。”
段丛璧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她茫然地看着众人:“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着地上的血迹,脸色突变:“这是……怎么回事?”
“他……”她视线移动,抬起手指着床,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这是……”
李观躺在床上,脸色灰败,不知生死,被子被人掀开,床单被血浸透,他的脚后跟,一片血肉模糊,血腥可怖。
有人当场就吐了出来。
“报警!必须报警!”李棠一把拽过段薇语,咬牙切齿:“报——警。”
“不准报警。”段薇语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神色决绝:“谁都不准。”
她拿出手机打别墅医疗电话:“我们这儿有人受伤了,快让人来一趟。”
晚上十点。
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坐满了人,李观的伤被重新包扎了,但也仅仅只是止住了血,医生说,但凡晚一会儿,李观就因失血过多而休克死亡,他现在需要立刻去医院进行治疗。
李棠的手臂也被包扎过,她坐在床边看着李观,脸色阴沉难看。
段薇语进了屋子,神情缓和了下来。
她已经跟医生还有别墅的工作人员说好了,让其为自己保守秘密,绝不会让段家人知道。
“今天的事。”她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大家都会保密吧?如果这件事被泄露了出去,那么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嫌疑犯,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段薇语。”李棠站了起来,她目光尖锐:“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哥吗?”
“我也是迫不得已。”段薇语深深叹了口气:“如果阿观清醒着,他也一定不会选择报警的。”
“小语。”李观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都吓了一跳。
他声音很是虚弱:“你放心……我不会……不会让你为难的。”
“棠棠。”他脸白如纸,毫无血色:“别……别报警。”
角落里,杜九锦牵了牵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