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微滞,有些茫然:“追求?”


    祁深说是在追求她?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像是透过她此刻的眼神看清楚了她的疑问,手臂搂紧她纤细的腰身,嗓音沙哑却温柔。


    “姜栖晚,我在追求你,不必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如果不喜欢我不会向你提出结婚申请。”


    姜栖晚呼吸跟着愈发乱了,她甚至觉得内心涌上一股热意,一时反应不过来。


    眼见男人的唇越凑越近,姜栖晚心跳加速的闭上眼睛,唇瓣相贴时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姜栖晚条件反射的推开祁深,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跳出去手忙脚乱的。


    祁深:“……”


    祁深脸色微变,就见陆子恒笑眯眯的走向姜栖晚。


    祁深:“?”


    下一秒就听陆子恒对姜栖晚说道:“夫人!我们祁总很早前就预谋着娶您进门了!我们祁总一直都知道您喜欢吃栗子糕,那次还特地凌晨开车过去就为了早点排到栗子糕!我们祁总……”


    祁深:“……”


    他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陆特助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才进门就听到陆子恒说了些什么的许刻只觉眼前一黑,此刻许刻很想称呼他陆哥一句“祖宗”。


    眼瞅着办公室内气氛愈发古怪,许刻赶紧闯进去,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把他陆哥拽出去。


    被拽出去的陆子恒不解。


    “你有什么要说的?”


    “哥,我愿意称呼您一句祖宗,那些话是能乱说的吗,我们助攻也要选对该说的话啊!”许刻提醒。


    陆子恒不懂,甚至瞥了他一眼:“我哪句说错了,不是你说要让姜小姐知道祁总为她做了多少事?”


    “是做了多少事,不是做了多少糗事,不然祁总的人设都要崩塌了……没有男人希望自己的爱人知道自己的糗事吧。”许刻话都说到这份儿了,陆子恒顿了下开口:“如果真的有感情,糗事也会觉得可爱吧。”


    “……”许刻觉得自己好像要被陆子恒说服了。


    他动摇了下,忍不住吐槽:“陆哥你在讲什么恐怖故事啊!你听听‘可爱’这个词跟老大他搭吗?”


    “一米九宽肩窄腰一拳能打死我的老大,可爱?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他陆哥是癫公吧。


    陆子恒沉默一瞬:“如果是姜小姐觉得祁总可爱呢?”


    许刻很明显都跟着愣了下。


    啊……这?


    好像有点意思?


    他们只需要等着祁深出来后看他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不就知道姜栖晚怎么看待这些事了?


    许刻乐颠颠的搬了自己的工作文件到外面的长椅上,顺道儿还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陆哥,坐啊。”


    一边把祁深当老大一边看老大的乐子。


    啧。


    陆子恒内心吐槽了许刻几句,但他跟这倒霉玩意儿一样。


    两人看似是在看文件,实则心早就飞了,全想吃瓜。


    办公室内,因为陆子恒那漏风特助,祁深面无表情的开始翻看文件,姜栖晚脸还红着,就站在一旁,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直挺挺的有点尴尬,好在办公室内有多余的办公椅,她推到祁深办公桌旁坐在上面,单手撑在桌面上,目光显得有点直白似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陆子恒说的太多了。


    祁深早就预谋娶她进门吗?


    似乎是有迹可循的,就像祁老太太说的他们幼年的时候就有缘的相遇了,幼年的时候像个小大人一样的祁深就陪着幼稚的她玩了过家家成了她的新郎。


    祁老太太说祁深从小就喜欢冷着张脸,就是祁越和亲弟弟祁连他都嫌幼稚,祁连看奥特曼的年级祁深就已经考虑成年后创业的事,偏偏那个年岁遇到了她,好像对一切都放低了标准一般。


    她其实觉得祁老太太这话说出来是逗自己开心的。


    那时候祁深多大,她多大,祁深又不是真的变态,怎么会真对一个小孩子抱着那个心思。


    但有缘分是真的。


    不过现在陆子恒说祁深早有预谋她保持怀疑态度,如果真的早有预谋那祁深为什么当初没有阻拦她和沈洛俞的婚礼呢?


    堂堂祁家继承人做到这一步应该很简单。


    她结婚的时候他没出现,甚至没在国内。


    所以姜栖晚觉得祁深应该是在后面三年跟她有过接触所以才有了其它想法,后来又巧合的知道她们幼年时有过一段还算温馨的记忆。


    陆子恒还说,祁深会为了她喜欢吃的栗子糕特意在家里面学做点心,结果祁家大少爷做饭很美味偏偏甜点这类的开关好像就没打开,第一次栗子糕做成了糊状,第二次外焦里嫩,外面焦黑里面就没熟,看外面都怀疑是巧克力味道的糕点,好在祁深放弃了自己学做栗子糕的想法,还凌晨去了那家店就是担心不能早上排到她爱吃的点心。


    这是祁深会做的事。


    祁深这样的人……明明对外人是很冷漠的,他一直都是那副淡漠的姿态,仿佛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这样自带光环的人却是鲜活的,甚至是可爱的。


    那个不苟言笑冷冰冰的祁家大少爷会为了自己的妻子学做点心还做的一塌糊涂,为哄妻子开心凌晨去点心店排队。


    好像因为这样的小事,她恍惚间觉得自己跟祁深之间千万里的距离都在这一瞬缩小,身边的人也变得触手可及。


    她突然就有点明白祁深之前生气的点在什么地方了。


    或许有她不想公开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她什么都藏在心里像是把他当成外人一样,或许能说是很多私事还在排斥他。


    他们领证结婚,祁深已经将她看做爱人。


    而她还是只将祁深看做祁氏的总裁,祁家的大少爷,遥不可及的大人物,万无一失的投资之神。


    可褪去这些光环这些标签祁深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爱人。


    她在伤心失落时没有找自己的爱人,而是自我消遣甚至喝酒买醉。


    那时的祁深在想什么呢?他什么都不问的尊重她,是在等着她想通一切后的回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