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
坐在首座的赵谦见状,顿时松了口气。
他看着沈河道:“既然贤侄来了,那在下也该走了,此处就交给你了。”
话音落下,赵谦直接破窗而走。
这鬼地方,他是不敢留下来了,不然以他的实力,随便来一个宗门弟子都难以应付。
场中众人见状,也没有在意。
毕竟他们等的正主来了,区区一座小城城主,跑就跑了。
只要传承在这里,那一切都没有问题。
血厉猛地站起身,狞笑道:“好小子,你终于来了!”
“将传承交出,我等就此退去。”
“不然的话,你们沈家一个不留……”
在其身旁,另外三名血刀门弟子,以及那名灵兽山的横肉弟子,几乎同时暴起。
看他们的样子,根本就没有给沈河迟疑的机会。
血刀出鞘,兽影咆哮。
刹那间,数道凌厉的攻击瞬间笼罩向门口的沈河。
誓要将沈河立毙当场。
沈河见状,不由的嗤笑一声。
这些狗东西,还是改不了偷袭的本性,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下手却丝毫不拖泥带水。
很好。
只可惜,找错了人。
沈河右手并指如剑,指尖吞吐着凝练至极的青红色锋芒。
那是高度压缩的风火元力!
下一刻,这道凝练到极致的烽火元力瞬间迸发,直接破开三人攻击的同时,去势不减。
“噗!”
“咔嚓!”
“呃啊——!”
一连串令人心悸的声响同时爆发!
首当其冲的是那名叫嚣得最凶的灵兽山横肉弟子。
他的拳头刚刚抬起,喉咙便被一道指剑洞穿,留下一个焦黑的窟窿。
而后满脸惊恐地轰然倒地。
紧接着是离沈河最近的一名血刀门弟子。
他挥出的血刀尚在半空,持刀的右臂便齐肩而断。
断面焦糊,他甚至没感觉到疼痛。
沈河的指剑已然点在他的眉心,狂暴的风火元力瞬间摧毁了他的识海。
第三名血刀门弟子则更惨。
他试图从侧翼偷袭,却被沈河反手一记手刀劈在脖颈上。
只见其整个脑袋以诡异的角度扭曲。
颈骨碎裂,当场气绝!
电光火石之间,三人毙命。
从沈河出现,到三人倒地,整个过程不超过两个呼吸。
快!狠!准!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最简洁的杀戮。
直到三具尸体“噗通”倒地,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剩余的人才猛地反应过来。
所有人都骇然失色,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那些叫嚣和杀意都卡在了喉咙里。
整个“观澜阁”雅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沈河缓缓收回手指,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
他看向周围众人,咧嘴笑道:“看来,你们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强。”
“那就只能请你们,全都死在这里了。”
血厉闻言,瞳孔骤缩,心中警铃大作。
他知道沈河的实力很强,不然也不可能一夜杀了他们五个人。
但却没有想到,对方的实力强到了这个地步。
“结血刀阵!”血厉暴喝一声。
剩余两名血刀门弟子反应极快,瞬间与血厉呈三角站位。
三人气机相连,血色刀芒暴涨。
瞬间化作一片翻滚的血色浪涛,腥风扑面,整个雅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
“有点意思。”沈河笑道,“可惜,依旧是土鸡瓦狗。”
只见风火剑瞬间出现在其手中。
而后体内元力爆发,抬手一剑斩去。
“风火——剑轮!”
沈河低喝一声。
“嗡——!”
在其身前,一道直径超过一米的青红色元力圆轮骤然成型,
剑轮旋转着前冲而去。
血厉三人合力斩出的血色刀浪,与这风火剑轮甫一接触,便如同滚烫泼雪般消融崩碎。
血色刀气被绞碎焚化,根本无法阻挡分毫。
“不可能!”血厉目眦欲裂。
他疯狂催动全身元力注入血刀,试图硬撼。
“咔嚓!”
他手中的血刀首先承受不住,在与剑轮边缘接触的瞬间,寸寸断裂。
紧接着,是他握刀的手臂,而后便是其身躯。
“啊——!”血厉发出凄厉的惨叫。
但这惨叫仅仅持续了半息不到。
风火剑轮毫无阻碍地碾过了他的身体,将他连同身后的两名血刀门弟子一起吞噬。
剑轮过处,三人的身躯被直接撕碎。
观澜阁内,血腥气中混杂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剩余的那些来自各宗门的弟子们,此刻彻底胆寒了。
剩下几人当即就要逃离此处。
沈河见状,冷声道:“现在想走?晚了。”
他既然说了“全都死在这里”,那就一个都不能放过。
沈河冲出楼阁,看着已经遁出去众人。
抬手之间,身上元力化作剑气,而后携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宛若小雨落下。
雨落!
刹那间,无数道剑气如同疾风骤雨般凭空出现,笼罩了所有逃窜之人。
“噗噗噗噗——!”
雨丝密集地落下,击打在那些弟子仓促撑起的护体元力之上。
护体元力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洞穿。
“啊!”
“我的眼睛!”
“饶命……”
惨叫声此起彼伏。
雨丝穿透他们的衣衫,洞穿他们的血肉,甚至骨骼。
更可怕的是,独特的风火元力在进入体内后骤然爆发,从内部灼烧他们的经脉脏腑。
转眼间,所有试图逃跑的人全都扑倒在地,身上布满了细密的血孔,血孔周围是一片片焦黑的灼痕。
他们并未立刻死去,但已然遭受重创。
所有人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只能在血泊中痛苦地哀嚎抽搐。
沈河落在地上,看着身前众人,眼中满是讥讽。
只听说有真罡境传承便来到了此处,却没有打听在那一战中究竟死了多少人。
这些人,可真是活成了一场笑话。
也不知道是被何人煽动。
不过都不重要了,所有人今日都要死,他倒是要看看,背后的人还有没有胆子再来九原城。
在其身前,穿着青木宗服饰的弟子,看着步步逼近的沈河,刚想要开口求饶。
便见沈河并指如剑,随意一挥。
一道风刃掠过。
那弟子的头颅便与身体分离,滚落在地,求饶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沈河脚步不停,每走一步便杀一人。
转眼间,剩余之人被其全部斩杀,正如他们在雅间所言。
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