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急着要孙子,沈家再出几个好儿郎,将来沈府或许是侯府,或许是将军府,贵不可言呐!
饭后,沈安宁走在青石小道上,初秋的风,凉爽宜人。
闻着风中的桂花香,整个人舒爽了不少,饭桌上的烦闷一扫而空。
刚踏入院门,就见左右齐齐站着的两排丫鬟。
这就是季云岚送来的人。
沈安宁边走边打量她们。
“参加郡主。”丫鬟们齐声道。
沈安宁微笑着:“免礼。”
小春给她搬个椅子,坐下。
“那你们一个一个说一下自己叫什么名字,会玩什么游戏?”
果然是个傻的,就知道玩,南风馆的那位,混在队伍里,打量沈安宁。
一个个介绍过来,都是只会洗衣做饭,绣花都不会。
季云岚什么意思,都给她粗使丫头。
看来是粗使丫头便宜,买来给她装面子的。
到南风馆那位了。
按照季云岚的指示,他得博得沈安宁的喜欢,得到进入房中伺候的机会。
他夹着嗓子道:“奴婢,会玩好多游戏,有翻花绳,踢毽子,还会打马吊、蹴鞠。”
“你会这么多?在哪学的?”沈安宁故作惊喜,急不可耐的问。
那人眨了眨眼。
他也不能说入馆后学的,编:“奴婢家贫,都是看别人玩学的。”
他装出可怜兮兮样。
“好,下一个。”沈安宁突然道。
那人还在等吩咐,没想到直接下一个人,被吓一跳,嘴里嘀咕:“果然是个神经病,一惊一乍的。”
他扭捏的回原位。
沈安宁倒是注意着他,因为就他会玩游戏,季云岚的眼线跑不了:“不是,她走路怎么一扭一扭的,又不是伺候男主子,不用勾引吧!”
沈安宁有点没眼看,这勾谁呢?
季云岚找的眼线不会还有特殊癖好吧?
都介绍完了,该沈安宁挑她们刺了。
今晚不把她们赶出去,沈安宁睡不安稳,一个不能留。
“小春,我渴了,让她们给我倒茶,一个一个来。”
沈安宁靠在梨花木圆椅里。
第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端着茶盏过来。”
“啊!砰!”
连人带茶盏摔了一地。
小春喝斥:“这点事都干不好,滚出去,到门外站着。”
第一个丫鬟灰溜溜的站到院门外。
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全都端着茶盏,走路不稳,摔倒在地,一样都被赶出了院子。
躺在地上绊她们的小腊梅,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嘿嘿。”
到了南风馆那位,他很奇怪,怎么就齐刷刷摔倒,地上也没有东西啊!
就算地上有东西也难不倒他。
沈安宁和小春,只见一个人端着茶盏,迈着舞步,手上还做着舞蹈动作,摆弄着茶盏,一跳一跃,一个转圈的朝她们过来。
他故意避开刚才其他丫鬟摔倒的位置,防止自己摔倒。
那些夫人可喜欢他这套了。
“不好,绕开了。”小腊梅一个眼疾手快躺到来人脚下。
“啊!”一声尖细的嗓音直冲云霄。
妖娆的舞者瞬间倒地。
正好摔在沈安宁脚下,飞出的茶盏差点砸到沈安宁。
震惊之余,小春厉声喝斥:“大胆,敢谋害郡主。”
沈安宁装大哭:“坏人,坏人。”
她用袖子抹着不存在的眼泪。
“主人,主人,不好,不好。”小腊梅惊叫,它躺在那人脚下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惊诧之后,它反应过来。
沈安宁装哭,听着小腊梅汇报:“主人,他是男人,我看见了,在他脚下的时候。”
男人?
沈安宁脸色骤变,季云岚还真喜欢在名节的事上做文章:“小春,把她绑起来。”
男人挣扎。
几个护卫从暗处飞身而出,眨眼见,男人便被五花大绑起来。
随后,沈安宁在小春耳边,耳语了几句。
小春瞪大了双眼,领命而去,一会后,端着一碗茶水出来。
护卫帮着掰开男人的嘴,小春一骨碌把整碗茶水倒了下去。
“端不好茶水,只能我端一碗,请你喝了。”
男人被茶水呛得的不住咳,自觉喝了什么东西,又使劲往外吐,奈何茶水已经下肚,想吐是吐不出来了。
沈安宁做在椅子上吃点心,她有点饿,晚上虚情假意的饭菜,她吃不下,也不敢多吃,怕季云岚下了东西。
肚子早就饿了。
她在等,等药效发作。
一刻钟后。
五花大绑的男人开始脸色潮红。
就是这个时候。
“把他丢到主院。”沈安宁在小春耳边道。
小春告诉了几位护卫。
只见五花大绑,像根细面条一样的男人,被护卫左右提溜着,像拎小鸡仔一样,拎出了院子。
门口的丫鬟们吓得面如土色,她们不会一会也被这般对待吧!
主院。
强颜欢笑一晚上的季云岚有点累,便早早洗漱上床,准备睡觉。
沈一山还在对着烛火看书,自从祠堂那晚后,一到晚上他就紧张,这会想靠看书缓解紧张的心情。
季云岚细白的双手,慢慢抚上他的肩头。
晚上老夫人催生了,他总不好再拒绝她,生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感受到季云岚柔软的双手,沈一山不由得身体一紧。
他也想生儿子,如今沈府大有前途,要是有儿子,家族将来必定兴旺发达。
可是,可是,他没信心,面对季云岚他有点有苦说不出。
“夫君,早点安歇吧!”季云岚柔声的不像样子。
沈一山心头一颤,再说话,声音也哑的不像样子:“好。”
他勉强微笑,转身搂着季云岚的肩膀,往床边走去。
季云岚单薄的寝衣,香气悠悠,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让人很难不遐想。
她今晚即便有点累,也得强撑着。
片刻,躺在床上的二人,静悄悄,毫无动静。
沈一山睁大的双眼,缓缓闭上,他睡着了,装的。
他实在有心无力,吃了药也不见起色。
季云岚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骨碌翻身背对着沈一山。
辗转反侧,她怎么也睡不着,真是烦,还有南风馆的那位也不知道有没有成事,南风馆来的,可是任什么贞洁烈妇也顶不住。
等传出去,郡主风流,可不管她这个继母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