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都告诉她了,渣爹以后是不行了。
“父亲病了,我得去看看。”沈安宁拿起桌上的画,准备送给沈一山。
李嬷嬷感动的不得了,小姐多懂事。
昨晚她和小春在地上睡着了,还给她们盖上被子,担心她们着凉。
主院
大夫正给沈一山把脉:“沈大人是何时感到身体不适的?”
屋里就大夫和沈一山,其他人都被遣出去了。
大夫也是久经沙场,此刻并不惊慌,京城有点官职势力的人家,男人那方面有问题的多的是,就是不知节制造成的。
沈一山眉头紧蹙,他向来身体强壮,听大夫的意思怎么好像他病了很久似的,嘴巴努了一努,挤出两个字:“昨晚。”
见多识广的大夫都惊了,就一晚,就废了?
大夫脑海中已经在想象,是个多少人的场面了。
“大夫我没事吧?就是有点小不舒服,没大事吧!”
沈一山自我感觉了一下,心里没底。
大夫这才回过神,脸色变的凝重:“沈大人,肾气损耗严重,恐对子嗣有影响。”
他讲的比较委婉,直接点就是废了。
“昨晚,我受了点惊吓。”沈一山耐心解释。
大夫心里翻了个白眼,编,接着编,受惊喜是会损伤肾气,也不至于一下耗损如此严重,废了自己。
“嗯,沈大人,老夫先给你开个方子,调理着。”
“父亲。”
沈安宁清脆的声音传来,说着人已经进屋。
以前沈安宁傻了,也不愿主动靠近沈一山。
对她不好,傻子也明白一二。
下人一时也没想到沈安宁会有此举动,就疏忽了,等反应过来,沈安宁已经到沈一山面前。
沈一山吓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父亲脸怎么红了,不像是生病呀!”沈安宁扑闪着长长的睫毛。
沈一山咳了一声:“为父确实有点不舒服,安宁有事吗?”
“安宁,得知父亲病了,饭都没吃,连赶着画了幅画,想让父亲宽宽心,如此病能好的快点。”
说着沈安宁就展开了画卷。
一副锦鲤嬉戏图,大大小小有百条之多。
沈一山只看了一眼。
“咚。”
一头栽倒在地,凳子翻在一边。
大夫回过身,看了一眼百鲤图,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不是,昨晚不是人,是真被吓着了?
可你看小鱼儿多可爱,哪里吓人。
“父亲,你怎么了?”
沈安宁瞬间大哭,蹲在地上,就是不拉沈一山一把。
下人听见动静,左瞧瞧右瞧瞧才怯生生的进来,因为老爷吩咐过,没有吩咐不准进。
见沈一山真倒在地上。
下人们才七手八脚的拉他起来,又往床上抬。
大夫把了脉,确实是受了惊吓导致晕厥。
扎了针,沈一山才悠悠转醒。
大手一挥,又开了个方子。
“沈大人,近来还是得好生调养,不可再损耗精气,不可再受到惊吓。”
老夫人闻讯赶来。
“这是怎么了?”
一进屋就白了沈安宁一眼。
沈安宁一直可怜的站在一旁,她什么没做,就会无缘无故遭人白眼。
“老夫人,沈大人”
“咳,咳,咳,我没事。”
沈一山生怕大夫说出点什么。
大夫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神。
“沈大人,最近得好生调养。”
“圣旨到。”一道尖细高亢的声音响起。
圣旨?
沈府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哪会入陛下的眼?
立府以来就没收到过圣旨,就没见过圣旨长什么样。
只收到过一回皇后娘娘的懿旨,还把沈府上下脸都打的干干净净。
阖府上下都不知道怎么接圣旨。
沈一山一听圣旨,激动的立马坐起,应该是给老首辅的消息起了作用。
叶时宜一天到晚什么都瞒着他,肯定有鬼,首辅大人可不会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巴结上了老首辅,将来就是太子的人。
陛下已到暮年,朝中大臣都忙着站队,能上太子这条船,是多少人求不来的。
娶叶时宜一场,总得炸点价值。
沈一山不顾老夫人的阻拦,强撑着晕乎乎的头,走在最前面,他要去迎接圣旨。
“安宁,你就在这呆着,回头父亲给你买糖葫芦。”
沈一山担心痴傻的沈安宁冲撞了宫里的人,事关他的仕途,可不能出叉子。
李嬷嬷不敢说话,只能瞪一眼沈一山的背影。
她家小姐,听话又懂事,跟她说一下该怎么做,明白的很,现在都知道攒钱了。
沈安宁装无知:“听父亲的。”
“臣接旨。”
跟着沈一山,都齐刷刷跪下。
宣旨太监是顺喜公公,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宫里的老人了。
顺喜公公站定,扬起下巴,俯视众人,左右瞅瞅。
一句话没说,转身要走。
沈一山忙道:“公公,您不宣旨吗?”
顺喜立马转身,眼神锐利:“大胆。”
又吓了沈一山一把,身子一激灵,感觉身下有点潮。
“大胆,沈一山,还不请沈安宁小姐出来接旨。”
沈一山懵:你一来就说找安宁不就好了。
得了眼色,一个下人忙不迭去请沈安宁。
“沈府嫡女沈安宁上前接旨。”
沈安宁欲上前,李嬷嬷担心她的身体,真冲撞了宫里的人。
沈安宁给李嬷嬷一个安心的眼神,我可以。
“安宁接旨。”沈安宁彬彬有礼的跪下。
“安宁小姐,不必拘谨,没事的。”顺喜公公像安慰孩子一样,小声的安慰了沈安宁一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府嫡女,沈安宁秀外慧中,聪颖过人,画工了得,特许进宫,作嘉佑公主的伴读。”
“安宁小姐,起身吧!陛下等会派人来接您。”
沈安宁开心道:“谢公公,这是我画的竹子,送给您。”
沈安宁傻了之后有个习惯,就是会在广袖里藏一幅画,随身携带。
“能得沈姑娘的丹青,是老奴的荣幸。”顺喜公公接过画,心中欣慰,“这孩子不挺好的吗?何苦虐待她。”
沈一山犹如晴天霹雳,差点又一头栽倒。
老夫人见儿子状态不好,自个上前:“公公有劳。”
塞了一包银两给顺喜公公。
“嗯,杂家提醒您一句,嫡女就是嫡女。”
“多谢公公提点。”老夫人点头颔首。
顺喜公公走后,沈一山终究是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感觉叶时宜的恶梦在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