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万！”立刻有人出价。
“七千万！”老陈皮几乎毫不犹豫地举牌。
老陈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啸天眼神一凝。
这残片，果然有问题！
老陈皮的反应，说明他认得此物。
或者至少知道其价值！
“八千万！”林啸天（林天）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响彻全场。
老陈皮浑浊的双眼猛地眯起，锐利的目光如同针尖般刺向林啸天。
带着审视、不解，以及一丝被截胡的恼怒。
他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年轻学者。
出手竟如此阔绰，且目标如此明确。
“八千五百万！”
老陈皮几乎是咬着牙报出这个价格。
他那额角的青筋，随着这次报价而微微跳动。
“九千万。”
林啸天毫不犹豫地跟上，语气依旧平淡。
仿佛只是在报出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
林啸天并非真的志在必得这块残片。
龙魂组的经费虽足，但如此挥霍并非目的。
他更意在试探，逼迫老陈皮露出更多破绽。
“九千一百万！”
“九千五百万！”
“九千六百万！”
“一个亿！”
“一亿一千万！”
价格迅速攀升，很快突破了一亿大关。
会场内响起阵阵低沉的惊呼和窃窃私语。
一块来历不明、用途不清的残片。
竟能拍出如此天价，显然超出了大多数人的理解。
不少原本还有些兴趣的买家纷纷摇头放弃。
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两位似乎杠上了的竞拍者。
老陈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愈发粗重。
当林啸天再次淡然报出“一亿两千万”时。
他握着号牌的手微微颤抖，最终，他深吸一口气。
就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颓然放下了号牌。
老陈皮眼神阴鸷地瞪了林啸天一眼，不再出声。
“一亿两千万第一次！”
“一亿两千万第二次！”
“一亿两千万第三次！”
“成交！恭喜这位林天先生！”拍卖槌落下，一锤定音。
全场目光聚焦于林啸天，有好奇，有羡慕，更有深深的探究。
林啸天只是微微颔首，在天枢助理的安排下，办理了简单的交割手续。
那块冰冷的黑色残片被盛放在一个铺着天鹅绒的托盘里，送到了他的面前。
入手微沉，触感冰凉，那复杂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某种吸力。
让人的神识忍不住想要沉浸其中。
林啸天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将其随意地放入内袋。
这……对他来说，仿佛只是买了一件普通的艺术品。
拍卖会继续进行，但高潮似乎已经过去。
林啸天的注意力，始终分出一缕，锁定在老陈皮身上。
只见老陈皮在原地坐立不安了片刻，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
然后起身朝着大厅侧后方一条不起眼的走廊走去。
机会来了！
林啸天对天枢使了个眼色。
天枢会意，悄然隐入人群进行外围策应。
林啸天则整理了一下衣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走廊尽头是一扇雕花木门，门口站着两名气息沉稳的侍者。
老陈皮似乎与侍者相熟，点了点头便推门而入。
林啸天走到门前，侍者刚要阻拦。
他亮出了刚刚拍得残片后获得的一张琉璃阁高级贵宾卡。
这卡其实是龙魂组提前准备的，侍者查验后，恭敬地躬身放行。
门后是一间雅致静谧的茶室。
室内燃着淡淡的檀香，摆设古朴。
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枯山水庭院。
老陈皮正独自坐在一张茶海前，手法娴熟地冲泡着功夫茶。
听到开门声，他头也不抬，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林先生好大的手笔，我都不知道该恭喜还是该羡慕！”
“怎么，抢了老朽看上的东西，还想来耀武扬威不成？”
林啸天微微一笑，自顾自地在老陈皮对面坐下：
“陈老误会了。晚辈只是觉得此物与我有缘，并非有意与您相争。”
“方才听陈老谈及古物见解，深感佩服，特来请教一二，顺便……”
“或许，可以聊聊此物的来历？”林啸天轻轻拍了拍放有残片的口袋。
老陈皮抬起眼皮，深深看了林啸天一眼，递过一杯刚沏好的茶：
“请教不敢当。林先生年纪轻轻，眼力、财力都非同一般。”
“老朽反倒想要请教，林先生师承何处？在哪儿发财？”
老陈皮的话语间，试探之意明显。
林啸天接过茶杯，轻轻嗅了嗅茶香，避重就轻：
“家学渊源，在海外做些小生意，不值一提。”
“倒是陈老，久居京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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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古玩行的掌故秘辛，想必了如指掌。”
林啸天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
“说起来，晚辈曾听家中长辈提及一些事！”
“约莫十年前，京都古玩界似乎出过一桩大事。”
“据说，当时有一批极为特殊的‘货’神秘消失了！”
“传言称那批货与某些传承古物有关，不知陈老可曾听闻？”
龙啸天说话的时候，紧紧盯着老陈皮的眼睛，语气显得轻松。
但“十年前”、“特殊货”、“神秘消失”、“传承古物”这几个关键词。
却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老陈皮端茶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虽然瞬间恢复自然，但眼神深处那一闪而逝的惊悸，没能逃过林啸天的感知。
老陈皮干笑两声，放下茶杯，拿起茶巾擦了擦手：
“呵呵，林先生说的……可是当年林家旁系那档子事？”
老陈皮竟主动提及了林家！还将林先生几个字加重了语气！
林啸天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
“哦？林家？晚辈久居海外，对京都旧事知之甚少，还请陈老解惑。”
老陈皮目光闪烁，压低了声音：“那都是陈年往事了。”
“据说啊，当年林家旁支，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批了不得的老物件。”
“这批老物件牵扯到某个早就没了影的古老传承，流弊得不行！”
“结果呢，还没等捂热乎，就……惨呐，一把火，什么都没了。”
老陈皮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
林啸天立刻顺着老陈皮的话问道：
“哦？竟有此事？那批物件，想必非同一般吧？”
老陈皮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又或许是觉得林啸天这个“海外来人”不知深浅。
他这个“知情者”可以稍微透露一点，便低声道：
“何止不一般！老朽当年……咳咳，也是听圈里老人说的。”
“那批东西，邪性得很！据说上面带着一股子阴寒刺骨的寒气。”
“摸上去就跟冰块似的，上面的纹路也是古里古怪，见都没见过。”
“可惜啊，一场大火，估计都化成灰了吧。”
“阴寒刺骨？纹路古怪？”林啸天心中狂跳！
这描述，与烛龙秘库中关于袭击林家死士**特性的记载。
以及那枚关键物证“黑色鳞片”的感觉，何其相似！
老陈皮即便不是直接经手人，也必定知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