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贾张氏的动作,一直冷眼旁观地看守眼神闪过不满之色,沉声喝道。


    “张小花,马上坐下,再闹就给你加刑!”


    贾东旭慌忙替母亲道歉,随即催促让她坐下,急切地解释起来。


    “妈,你听我说,现在赔傻柱钱已经没用了,只有在你被抓的两天时间内,他写的谅解书才能生效啊。”


    贾张氏愣愣地看着儿子,似乎在努力理解这番话。


    几秒钟后,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猛地爆发出怨毒的火焰,死死地瞪着一直低着头的秦淮茹。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你为什么当时不来看我,你要是早点来告诉我,我说不定已经得到谅解了!”


    贾东旭看着这颠倒黑白的逻辑,心头一阵火起,忍不住反驳道。


    “我当时被傻柱打得住院,淮茹还要在医院照顾我,我们哪有时间啊,不过你放心,回去后我一定不会放过傻柱的!”


    他本以为这话能安抚母亲,谁知贾张氏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力摇了摇头。


    “东旭啊,这个时候你千万别去招惹他,你斗不过他的,一切都等我出来再说!”


    秦淮茹闻言,猛地抬起头,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目光看着贾张氏。


    自己这个婆婆在院里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除了聋老太太,谁都不放在眼里,撒泼打滚是家常便饭。


    没曾想,在看守所里待了这么些天,竟然会说出这番服软求全的话来。


    贾东旭却无法理解母亲的转变,他涨红了脸,大声说道:“傻柱把你害成这样,我要是不找他报仇,那我还是人嘛,而且我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


    贾张氏伸出手摸着儿子脸上的伤,心疼不已,缓缓说道。


    “脸面是最无用的东西,你不光不能找他报仇,回去还要给他道歉,低声下气地道歉,尽量挽回关系,记住一定要听妈的,妈不会害你呀东旭。”


    能说出这番话,倒不是贾张氏突然通情达理了,而是她骨子里的迷信在作祟。


    她觉得现在的何雨柱就像一颗凶星,气势正盛,而贾家则霉运当头,处于绝对的弱势。


    在这种时候贸然冲撞,就如同鸡蛋碰石头,必然会被何家那股邪气吸光贾家所有的气运,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秦淮劝道:“东旭,你就听妈的吧,妈也是为了我们好。”


    贾张氏目光一闪,忽然对秦淮茹说道:“秦淮茹,我饿了,你去给我买两个肉包子去。”


    秦淮茹闻言一脸懵,小声提醒道:“妈,这里是看守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上哪儿买去啊?”


    贾张氏脸色一冷,厉声道:“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是我说的算,我让你去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还不快去!”


    秦淮茹闻言,虽然满心不解和委屈,但也只好无奈地站起身,转身走出了会见室。


    等秦淮茹一走,贾张氏立刻凑到栅栏前,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儿子,妈不在的时候,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有妈在可以看着她不乱来,不让你继续招惹傻柱,就是怕你被转移了精力,看不好自己的媳妇儿!”


    贾东旭脸色一红,眼神躲闪,小声道:“妈,你说什么呢,淮茹她、她不是那种女人。”


    贾张氏哼了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之色。


    “不管她啥样,你都得给我盯紧了!傻柱那小子对她就没安好心,另外还得防着易中海。”


    贾东旭啊了一声,万万没想到母亲会这样说,他愣愣地看着贾张氏。


    “为什么要防着师傅?”


    “防着他给你戴绿帽子,别看他一脸正人君子的样子,我早就看出来了,他看秦淮茹的眼神也不对劲,这老小子太能算计了,妈也担心你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啊。”


    贾张氏露出一脸凶相,所说的话在贾东旭听来却意味深长。


    贾东旭依然不敢相信,他轻声辩解道:“妈,咱可不能在私底下这么议论师傅,人家和师娘这么多年夫妻,一直恩爱着呢,您这话传出去不好。”


    贾张氏没好气地冷笑一声:“他一个绝户,没儿没女的,对咱们家这么上心,他能安什么好心啊,有些事情你现在想不通,以后就会知道了,你妈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


    贾东旭听得头疼,只当是母亲心思变得阴暗多疑,便随口敷衍道:“妈,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等到探望时间结束,看守的过来催促,贾张氏被带走时,才猛地一拍脑门,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失策了。


    刚才情急之下,竟然把藏私房钱的地方当着秦淮茹的面说了出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秦淮茹那张漂亮的脸,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然而为时已晚。


    贾东旭和秦淮茹怀着各自的心事,刚一走进四合院,就听到自家传来哇哇大哭的声音,正是儿子棒梗。


    他们心中一紧,加快脚步,却见是刘光天正死死抓着棒梗的手腕,而棒梗则一个劲儿想要挣脱,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住户。


    贾东旭心中一急,以为是刘光天欺负棒梗,赶忙跑了过去。


    “刘光天,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儿子!”


    结果到了之后,听徐兰花一说,他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今天一早公安来调查,发现棒梗用巴豆当弹子玩,当场就起了疑心。


    经过一番推测,公安认为有两种可能。


    一是棒梗在玩弹弓的时候,不小心把巴豆射到了刘家的面缸里。


    二是棒梗年纪小不懂事,偷偷跑到刘家,直接把巴豆放进了他们的食物里。


    总之无论哪一种,棒梗都逃不掉嫌疑。


    公安念在孩子年纪小,便让他们两家先私下调解,如果调解不成,再找街道办。


    徐兰花冷冷看着贾东旭,哼了一声道。


    “你们家棒梗也太调皮了,我们一家子上吐下泻,差点没命,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贾东旭的脸色一变,他刚从看守所出来,见了贾张氏最后一面,心情本就不太美丽。


    现在又被当众堵住,还是因为这种丢人的事,他感觉自己的脸皮正被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而秦淮茹的眼泪则说来就来,上前委屈巴巴地看向徐兰花。


    “二大妈,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啊,棒梗还是个孩子,能不能先放开他。”


    徐兰花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主,她冷笑一声。


    “秦淮茹,你别在这儿跟我装糊涂,我们一家子差点没命,都是你们家儿子搞的鬼。”


    秦淮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转向贾东旭,哭诉起来。


    “东旭,你快说句话啊,我们什么时候家里有过巴豆了,棒梗他一个孩子,连巴豆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