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书上看到慕容氏所建大燕的任何文字记录,何雨柱不由苦笑一声。


    他的执念来自于上一代的口口相传,为此他奋斗了一生,结果在后世竟然连水花都没有留下。


    自己的梦的确早该醒了,以后就做好何雨柱吧。


    他压下情绪,选了几本书打算借回去慢慢看,好好了解一下这个陌生的世界。


    他走到管理员桌前,将书递了过去。


    那老管理员扶了扶老花镜,慢悠悠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书,然后伸出干枯的手指,有气无力地敲了敲桌面。


    “同志,借书卡。”


    何雨柱一愣,原主是个文盲,怎么可能会有借书卡。


    他轻咳一声道:“师傅,书卡我没办过,现在能办吗?”


    管理员闻言,脸上露出些许不耐烦,但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硬纸卡片和一张登记表,推了过来。


    “填表,贴张一寸照片,找你们厂领导盖个章,再拿工作证来登记。”


    这一套流程下来,何雨柱头都大了,他现在哪有照片,更别提去找领导盖章了。


    他看着管理员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忽然灵机一动,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悄悄压在登记表下面,脸上堆起笑容。


    “我叫何雨柱,红星轧钢厂的工人,我这急着用书,领导那边不好找,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保证按时还,绝不损坏。”


    管理员的眼睛余光扫到了那十块钱,脸上的不耐烦顿时消散了不少。


    他清了清嗓子,拿起那张登记表,看也没看就塞进了抽屉,然后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张崭新的借书卡,用钢笔在上面写下何雨柱三个字。


    “下不为例啊。”


    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在借书登记本上写下了书名和日期,然后盖了个章。


    “拿好,一个月内归还。”


    “的嘞,谢谢您嘞。”何雨柱心中一喜,拿起书和卡,转身就走。


    回到四合院,何雨住就看到许富贵正领着一个五十多岁,肩上挎着工具包的匠人,在自己门口探头探脑。


    “柱子兄弟,你可回来了,这位是王师傅,他是手艺最好的师傅了。”


    许富贵一见他,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


    只是看到何雨柱手上的书本时,脸色再次变得古怪起来。


    这厨子竟然还看起书了,咋的打算装文化人?


    何雨柱点点头,直接把他们让进屋里,然后从兜里掏出十张大黑石交到了王师傅手上。


    他抽出十张,整整齐齐地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这一百块是订金,花完了找我再拿,王师傅,从现在起,这活儿就全权交给你了。”


    “需要找多少人手,材料从哪儿来,我都不管,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把卫生间建出来。”


    王师傅的眼睛瞬间瞪大,没想到何雨住这么痛快,啥都没说呢,订金就先给了。


    他一把将钱揣进怀里,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您就擎好吧,保证用最快的时间帮您弄好。”


    一旁的许富贵,看着那些崭新的大黑石,心里却在滴血。


    这些曾经都属于自己的钱啊,昨天刚刚给了何雨柱,今天又眼睁睁看着一百块就这么轻飘飘地送了出去。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许大哥,你若是有空,就帮着盯盯工,也算你一份功劳,钱少不了你的。”


    许富贵一听,心里又是一痛,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儿啊,你拿着我的钱来奖励我。


    他强笑一声道:“没问题,大哥帮你盯着。”


    一晃到了晚上饭点,因为好多东西都没置办,何雨柱又在许富贵家蹭了一顿饭,而且和许富贵商量好,修建卫生间这段时间,他就在家里睡,当然是要付房钱的。


    何雨柱满足地放下碗筷,用手背抹了抹嘴。


    “那我就先回去了,这段时间就叨扰了,房钱你定,咱绝不让你吃亏。”


    “嗨,说这外道话干嘛!”


    许富贵也跟着站起来,亲热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咱俩谁跟谁呀,你安心住着,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


    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转身掀开门帘,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门帘刚一落下,周芸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埋怨起来。


    “老许,你看这何雨柱可真会在咱们家占便宜,白吃白喝不说,连大茂那张床都让他给睡了。”


    “这也就算了,你还跟他称兄道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弟呢。”


    许富贵正端起茶缸喝口水,闻言啪的一声把缸子重重放在桌上,白了媳妇一眼。


    “你懂什么!”


    “柱子这次回来,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你没瞅见王主任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说明柱子不是一般人啦。”


    周芸叹了口气,手里的筷子在碗里搅动着,满脸的不高兴。


    “可大茂到底是被他给弄进去的啊,这事儿咱们心里得有数。”


    许富贵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


    “那是大茂自己作死,跟柱子有什么关系,这种话烂在肚子里也绝不能在柱子面前露出一星半点,我好不容易才跟他把这关系重新拉近,你要是给我搅黄了,我跟你没完!”


    周芸被丈夫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点头:“知道,知道,我这不就是跟你念叨念叨嘛,在外人面前我还能拎不清?”


    与此同时,四合院的东厢房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闫阜贵一家六口正围着一张小方桌吃饭,桌上的饭菜显得有些寒酸,一盘素炒白菜,一碟黑乎乎的咸菜疙瘩,每人手里捧着一个窝头。


    饭桌上静悄悄的,只有咀嚼和喝粥的呼噜声。


    杨瑞华忽然开口,打破了沉寂,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喜气:“我从傻柱那儿赚了五毛钱。”


    话音刚落,坐在主位上的阎埠贵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一提起傻柱这两个字,他心里就不痛快,恨得牙根直痒痒。


    昨天在院里,何雨柱那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现在还火辣辣地疼呢。


    而且当时不少人都瞧见了,自己这三大爷可谓丢尽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