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是个暴脾气，继续道：“老宗主倾尽心血培养你，宗门倾尽资源培养你，到头来你就这么汇报宗门的？”
“圣剑诀放在你面前都不练，看都不看一眼。”
“你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不一头撞死。”
“还有脸回宗门？”
“好好好，看来真是没有买酒钱了。老夫给你，这是一百两银子，够不够？”
老头子唾沫星子横飞，怼着李夜就一阵骂。
并洒出几个大元宝丢在地上。
“怎么不捡，嫌少？”
“酒色不分家，你这人渣莫不是还染上其他嫖妓的恶习？”
老头子怼着李夜一直骂了许久。
直至口干舌燥。
期间有长老看出了什么，试图提醒大长老，均被无视了。
李夜被骂的一愣一愣的，立身虚空，不知所措。
“不对啊，你这兔崽子怎么凌空虚立。”
“……你不是废掉了吗？”
大长老终于察觉到异常。
李夜自始至终立身虚空，背负双手，整个人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虽未流露出任何修为，但却有种难言的从容。
显然这并不符合颓废状态下的李夜。
哈哈哈！
见到老头子察觉了，秦羽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与现场凝重的气氛格格不入。
不少人怪异地看向他。
“四师兄，你笑什么，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林静询问。
宗主姜明也在看着李夜。
实际上从李夜现身到现在，一直审视着他。
“大师兄究竟什么修为了。”
“为何我看不透。”
姜明疑惑。
修为越高感受越清晰，他清晰地捕捉到大师兄目光不经意流转间，天地万物都凝固了。
有种大恐怖。
尽管他隐藏的很好。
在场许多人都看出了李夜的异常。
秦羽得意地看了李夜一眼，又戏谑地看向大长老，非常期待老头子接下来的反应。
想必表情会非常精彩。
秦羽咳嗽两声，朗声道：“我若没猜错的话，十几年前护送师父遗体与赠送天玄圣剑的那个李仙，就是他！”
秦羽声音落下，人们脸上浮现出震惊的表情。
纷纷看向李夜。
威震群国，盖世无匹的李仙上尊是大师兄？
这怎么可能！
大长老也不淡定了，他可是清晰地知道当年那位李仙是何等的少年英才。
秦羽继续道：
“暗中为我们洗毛伐髓，赠送造化的人，也是他。”
八大核心弟子动容。
秦羽又道：
“数年前传我们神功妙法，以及诸多资源的人，还是他！”
“他这些年一直在我们身边，旁边的炼尸院里。”
秦羽说完，现场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八大核心弟子张大嘴巴，饶是沉着冷静的宗主姜明也是一脸呆滞。
那个不惜耗损功力，为自己等人推宫过血，伐毛洗髓，又赠送诸多资源、传承的神秘高手是大师兄？
这些年他一直在我们身边，默默关注？
他怎么会在炼尸院。
怎会这样！
“我说的对吗？”
“大师兄！”
秦羽直勾勾地盯着李夜，玩味儿地质问道。
“……是我！”
李夜叹息，承认了。
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起初是因为想利用师父的陨落激发他们的奋斗之心。
哗！
现场沸腾了，直接炸开了锅。
“大师兄，你一直都在。”
“并几次三番到我面前，而我却没有见到你？”
“你……你为什么会在炼尸院那种地方。”
林静眼圈泛红，哽咽般地问道。
她从秦羽简洁的讲述中捕捉到一些关键性信息，看出李夜曾经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磨难。
他自己挺过来了，并在暗中默默照顾着自己等人，尽一个兄长的责任。
想到这里不少人鼻子发酸，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
“大师兄！”
“大师兄！”
“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姜明内心发堵。
大师兄一直在自己身边，就在炼尸院，而自己却继承了他的宗主之位。
他反而还在暗中照顾我？
宗主姜明内心五味杂陈。
李夜摆了摆手，道：“都过去了，不说也罢。”
他云淡风轻，就像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秦羽向众人挤眉弄眼，人们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去，见到大长老呆立那里。
这个兔崽子就是李仙？
护送老宗主遗体回来的人？
这么说他与老宗主很可能见过面？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举世无敌，光芒万丈？
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关注与照顾神隐宗？
老天爷，这个孩子竟然默默地做了这么多事情。
大长老如被一道道雷霆劈中，脑海轰鸣，如失了魂儿一般。
当老头子想到刚才李夜一现身，就对他一通乱骂、嘲讽，什么酒色，什么嫖妓等，表情就一点一点儿变得精彩起来。
这孩子的杰出早已超过凡俗人所能理解的。
该死的，老夫都说了些什么。
大长老一时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哈！
秦羽等人看到大长老尴尬的样子后，忍不住地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四师兄你可真坏，明知道一切，故意让大长老骂大师兄，让大师兄出丑的同时，又让大长老丢脸。”
林静戳穿秦羽的心思。
“秦羽！”
大长老听后，顿时如同一头发怒的老狮子，把所有尴尬化为怒火，发泄在秦羽身上。
“你个兔崽子我打死你！”
“你你既然早知道这一切，为何不说出来。”
大长老怒骂，并撸起袖子作势要收拾秦羽。
秦羽虽然如今实力远远地超过大长老，但对这个老头子还是有些怕的。
当即躲在李夜身后，探头道：“冤枉啊，是大师兄不让我说的。”
“你们以为我不想说啊。”
“这十多年都快憋死我了，他谁都不见，就见我，你说气不气。多年前还带来一个孩子让我教导，那时我就猜到了一些。”
人们一听，全都炸毛了。
如天神般威武的吴白揪着秦羽耳朵：“天杀的，大师兄不让你说你就不说？”
“你不会悄悄告诉我？你二师兄我像是那种乱说的人？既然我不会乱说，跟我说了与没说有什么区别！”
“啊？”
柳洋揪着秦羽另一个耳朵：“就是。”
“你三师兄我的嘴巴比二师兄更严，你不会悄悄告诉我？”
“跟我说了与没说有什么区别？”
林静：“四师兄，我的嘴巴也很严，你跟我说了跟不跟我说一样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凌昊：“就是，跟我们说了，我们都不说，你不就等于没说？”
“四师兄这次我可不向着你啊，活该被打。”
秦羽一阵无言。
妈的，你们这群混账这么玩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