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雪颜阁的生意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比之前更加火爆。


    人们宁愿多花点银子,每日天不亮就来排队,只为能抢到限量的香水和精华露。


    至于那刘掌柜,因着卖假货的事,铺子被砸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那些买了他家香水的贵妇们,可不是好惹的。


    他每日被堵着门要债,赔得底裤都不剩。


    最后实在是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只得灰溜溜地卷起铺盖,跑回了乡下老家,此生再不敢踏足京城半步。


    几天后,金銮殿。


    早朝之上,气氛难得的轻松。


    皇帝洛道成坐在龙椅之上,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他看向陆宸,语气颇为赞许。


    “陆爱卿,你之前所提的那个,引入民间资本的策略,朕让户部在几个州县先行试点了,效果很不错。”


    “短短月余,便筹集了不少款项,许多停滞的工事都得以继续,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


    洛道成是真心高兴。


    国库空虚是他最大的心病,陆宸这个法子,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却也如一场及时雨,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这个女婿,是越来越让他感到惊喜了。


    众臣闻言,纷纷出列附和。


    “驸马爷深谋远虑,实乃我大炎之福啊!”


    “是啊,此等奇思妙想,臣等闻所未闻,实在是高!”


    一时间,殿上全是夸赞之声。


    陆宸站在队列中,神色平静,仿佛众人夸的不是他一般。


    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此皆是陛下圣明,知人善用,臣婿不过是纸上谈兵,不敢居功。”


    洛道成看着他这副不骄不躁的模样,更是满意。


    有才华,却又知进退,懂分寸。


    就在这君臣和睦,一片大好之际,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陛下,臣有本要奏!”


    宗人府总管王康顺从队列中走出,神情肃穆,目光如炬。


    他一开口,便石破天惊。


    “臣,要**驸马都尉,陆宸!”


    话音落下,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方才还热络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满是不解。


    陆宸心里顿时一咯噔。


    他抬眼看向站在殿中的王康顺,眉头紧锁。


    这个人,他有点印象,是宗人府的总管,专门负责皇族内部事务的。


    可自己与他,素来没有任何交集,更谈不上有什么恩怨。


    他为何会在这时突然对自己发难?


    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


    安国公?太子?还是哪个自己不知道的政敌?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


    洛道成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他沉下脸,威严的目光落在王康顺身上。


    “王爱卿,你**驸马,所为何事啊?”


    王康顺的声音陡然拔高,一字一句,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臣,要**驸马都尉陆宸,科举舞弊,身份**,欺君罔上!”


    这话一出,整个大殿瞬间落针可闻。


    众臣皆惊,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骇然。


    “什么?**驸马爷?”


    “科举舞弊?身份**?欺君罔上?我的天,这哪一条不是掉脑袋的大罪!”


    “这王总管是疯了不成,竟敢在这种时候……”


    一时间,殿上议论纷纷,窃窃私语之声涌起。


    这三项罪名,无论哪一项,都足以让一个朝廷大员家破人亡。


    更何况,这三顶天大的帽子,竟一齐扣在了当今圣上最看重的新贵,长平公主的驸马头上!


    安国公站在队列之中,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快意。


    陆宸,你的死期终于到了。


    他巴不得陆宸立刻就被拖出去砍了,以解他心头之恨。


    周铮则紧锁着眉头,满脸都是凝重。


    陆宸的才华,他看在眼里,也渐渐认可了其对大炎的价值。


    可王康顺身为宗人府总管,掌管皇族宗室谱牒,向来严谨,从不无的放矢。


    他既然敢在金銮殿上公然**,必然是有所依仗。


    此事非同小可。


    陆宸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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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他穿越而来,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为了能有一个立足的身份,为了能参加科举,他不得不花重金托人,伪造了一整套身份文书。


    他以为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竟会被宗人府的人给翻了出来。


    这下,是真的麻烦了。


    龙椅之上,洛道成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他威严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王康顺。


    “王爱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驸马,欺君罔上,这可不是儿戏。”


    “朕问你,可有实证?”


    王康顺迎着天子审视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躬身一拜。


    “回陛下,臣既然敢奏,便有十足的把握与证据!”


    说罢,他从官袍袖中,取出了一卷封好的文书,由一旁的内侍接过,呈递到了龙案之上。


    “陛下,经宗人府查证,驸马都尉陆宸,在参加科举时所填报的籍贯、家世,均为伪造!”


    “陆宸自称,乃江南西路临川府人士,父母早亡,由族中长辈抚养成人。”


    “然臣派人亲赴临川府,查遍了当地近三十年的户籍黄册与陆氏宗族的族谱,均无任何与驸马都尉描述相符的记录。”


    “也就是说,临川府,查无此人!”


    王康顺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铿锵有力。


    “我大炎律法明载,凡科举取士,必身家清白,籍贯属实,有据可查!”


    “陆宸**,混入科场,此乃藐视国法,更是欺君罔上之大罪!”


    “陛下,他有才能或许不假,但若此例一开,日后岂非人人皆可效仿?投机钻营之徒将层出不穷,我大炎科举之公正何在?朝廷之威严何在?国法何在!”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大义凛然。


    殿中不少守旧的老臣,闻言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国法大如天,科举乃国之根本,绝不容许有半点瑕疵。


    洛道成展开那卷文书,目光一寸寸扫过上面核查的记录与地方官府的印信。


    上面的内容,与王康顺所言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