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没有冤枉他。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轧钢厂打听打听,他和那个秦寡妇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这几年的工资全都补贴给秦寡妇了,自己一分钱都没存下来,全拿去帮别人养孩子了!”
“要是没有特殊关系,他怎么会这么做?”
“对了,棒梗是你的学生,你应该对他有印象吧!”
“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就算你信了,也别提是我说的,免得影响我和何雨柱的关系。”阎埠贵深深望了冉秋叶一眼,语气低沉。
说完,他转身就走。
留下冉秋叶站在原地,一脸茫然。“柱子绝不是那样的人!”
望着阎埠贵远去的背影,她根本不愿相信。
何雨柱正坐在办公室里吃午饭。
忽然,门被敲响了。
“进来。”
他头也不抬,继续吃饭。
“柱子,是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何雨柱抬头一看,竟是秦淮茹,不由得一愣。“秦淮茹?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现在是午休时间,她居然跑到他办公室来了。
“我……不能来吗?”
秦淮茹望着他,眼神幽幽,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当然能,这是轧钢厂,只要是职工都能来。坐吧,什么事?”何雨柱语气平静,不带情绪。
“柱子,你最近变了好多……”
秦淮茹在他对面坐下,眼中满是幽怨,“变得让我觉得,从前的一切都像一场梦……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你,曾经对我那么好……”
“你能告诉我,从前的傻柱去哪儿了吗?”她说着,眼眶渐渐红了。
“呵,以前的我,每月工资都交给你,天天从食堂带菜回来,尽心尽力帮衬你家。”
“让你们一家日子过得滋润,你现在是不是很怀念?”
何雨柱淡淡看着她,继续说:“看看你那三个孩子,个个白白胖胖的,尤其你婆婆,那一身膘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斤吧?得吃多少好东西才能养成这样?”
“就连你自己,也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接济,甚至把我存在你那的一千一百七十块钱,都补贴给了你娘家,花得一干二净。你可曾为我想过?”
“最可笑的是,那次我带了四盒菜回来想喝点小酒,你倒好,直接端走,说孩子长身体需要,就丢给我几粒花生米,还说我不该多嘴,你好意思吗?”
“你们一家早就习惯了我的付出,却从没想过我需不需要回报?”
“我付出那么多,你又付出了什么?帮我洗几件衣服?呵……”
“你们这种行为,就是白眼狼!是吸血鬼!懂吗?”
“话说到这儿,你也该明白了。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不会再接济你们一家。我要开始新生活了。”何雨柱说完,低头继续吃饭,不再看她。
“柱子,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前没顾上你的感受,我改,以后我一定改,好不好?”
“我婆婆已经答应我们在一起了!同意我们结婚了!”
“我们结了婚,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行不行?”
听到何雨柱的话,秦淮茹心头一震,上前一步,脸上露出哀伤的神情。
何雨柱却平静地说:“秦淮茹,你错了。娶了你,就等于娶了你一家子,我何必自找麻烦?找个没结过婚的姑娘不好吗?”
“我现在正和冉老师处对象,你死心吧。”他的语气很坚决。
“不……我不信,柱子你心里是有我的!”秦淮茹咬紧嘴唇,不敢相信。
“别再说了,我现在只想和冉老师好好相处,你去忙你的吧。”何雨柱淡淡挥手。
秦淮茹如坠冰窟,心里的信念瞬间崩塌。
何雨柱一直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没想到,这座靠山如今清醒了,要离开了。
傻柱一走,她一家子以后怎么办?谁来帮衬?
咚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何雨柱应了一声。
一道靓丽的身影推门而入,是于海棠。
“于海棠,找我有事?”何雨柱看着她,有点不解。
他注意到,自从当上厂长,于海棠来他办公室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我来看看我们大厂长呀。”于海棠眼波流转,双手十指交叠,目光扫过一旁的秦淮茹,问道:“厂长,今晚有空吗?我买了两张电影票,想请你一起去看。”
“看电影?这几天都没时间,以后再说吧。”何雨柱语气平淡,心里却挺高兴。
有了能力和地位,身边果然多了不少示好的姑娘。
“那好,我过几天再来找你。”于海棠对何雨柱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电影票,转身离开。
秦淮茹站在一旁,满心后悔。
要是早点跟柱子结婚,现在哪会有这些事?何大厂长本该是她的。
“柱子,我不会放弃你的,你等着看……”秦淮茹留下一句话,也转身离开。上班时间到了。
少管所。
“有钱就是不一样。”棒梗站在一条三米宽的小河边,心里挺满意。
他病刚好,教官让他暂时不用劳动。
用奶奶给的钱,他买了不少吃的,这几天总算吃饱了,精神也好多了,左手也感觉好了一些。
于是他来到少管所外的小河边休息。
“唯一不爽的是出不去,没法找傻柱。”棒梗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那天他逃回家……
却是妈妈亲手把他送来了这里。
教官见他状况凄惨,训诫一番后并未延长管教期限,只是严肃告诫下不为例,否则将追加一年。
“咦?那儿有鱼!”
棒梗忽然瞥见河边的水草旁竟游着一条两尺来长的草鱼,顿时眼前一亮。若能捉到这条鱼,伙食便能改善一点。他向来贪吃,连叫花鸡都做得来,烤鱼自然不在话下。
他立即起身,轻手轻脚靠近草鱼,猛地伸手去抓——
哗啦!
水声响起,草鱼一惊,钻入水草中,尾巴一甩,竟躺在了厚厚的腐草上。
“嘿!看你还往哪儿逃!”
棒梗心中一喜,沿河岸追去,不料脚下一滑,“哧溜”一声,整个人跌进了河里。
这小河看似不深,深处却足有一米,水淹到了他胸口。刺骨的寒意袭来,棒梗左手被冷水地僵硬麻木,毫无知觉,只能用右手抓住水草挣扎。可腐草哪能撑住他的体重?他瞬间滑倒。
“救命!救命啊!”
“救……救命!”
棒梗惊慌失措,连声呼救,身体却滑向更深的水域。而那条草鱼早已甩尾游走,不见踪影。
此时,少管所旁正在劳作的少年们纷纷听见呼救声。
“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喊救命?”一个少年疑惑道。
“糟了,贾梗刚才好像就在那边休息,不会是他掉进河里了吧?”另一人皱起眉。
“快,赶紧报告教官!”
“先过去几个人看看,其他人去找教官!”
众人七嘴八舌,一片忙乱。
“什么?贾梗掉进河里了?”教官闻讯大惊,急忙追问,“人在哪儿?有没有事?”
“教官,就在河边,好多人都已经赶过去了!”几名少年纷纷答道。
“快带路!”教官神色一紧,立即带人冲向河边。
等他们赶到时,棒梗已被众人合力拉上岸。他呛了几口水,意识模糊,几个少年正帮他按压胸口排水。
没过多久,棒梗悠悠转醒,茫然望着周围一张张面孔。
“贾梗,你感觉怎么样?”教官蹲下身扶起他,关切地问道。
“教官……我、我没事。”棒梗声音嘶哑,有气无力。
“来,大家搭把手,把贾梗扶到医务室检查一下。”教官起身对周围的少年说道。
“是!”众人应声,准备上前搀扶棒梗。
贾梗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慌忙伸手去掏裤兜,把口袋整个翻了出来,却瞬间脸色大变,失声叫道:“啊……我的钱……我的钱不见了!”
“钱?什么钱?”
众人一听,全都愣住了。
在少管所里,大家身上哪有什么钱?一个个口袋比脸还干净。
“我奶奶给我的五十块钱,我只花了七毛,剩下的都收在小钱包里的……现在不见了!”棒梗满脸惊恐。
他顾不得多想,立刻在河边低头寻找。“将近五十块?天啊!”
“你们有谁看见贾梗的钱包了吗?”教官皱起眉头问道。
这年头,五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没有,教官!”“没看见!”
“我们来的时候直接把他从水里拉上来,根本没见到什么钱包啊!”
少年们纷纷摇头。
“我的钱……我一定要找到……”
棒梗在河边来回奔走,一遍遍搜寻。
大家也帮他找,可找了七八遍,仍然不见钱包的踪影。
“肯定是掉进河里了!”
棒梗站在落水的位置,仔细盯着河面。
然而这条河深一米多,水草杂乱,宽有三米,有些地方甚至四五米,想找回掉进去的钱包,几乎不可能。
贾梗脱下鞋,就要往河里走。
“贾梗,你做什么?”
教官和少年们见状,齐声问道。
“我要下去找我的钱!”贾梗语气坚决。
那是奶奶给他的钱,一下子全没了,他心如刀割。
“大家再仔细找一遍,实在找不到再说,河边危险!”
教官神情严肃地命令。
“是,教官!”
众人再次散开,帮棒梗寻找钱包。
他们像梳子一样把岸边梳了一遍。
十多分钟过去。
钱包依然不见踪影。
“贾梗,是不是记错地方了?会不会掉在别处?”教官疑惑地问。
“不会错的,我刚刚还摸过裤兜,就是在这儿掉的!”贾梗语气肯定。
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一直随身带着,记得清清楚楚。
“先回去吧,再找下去也没结果了。”教官语气坚决。
“好吧。”
棒梗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教官往宿舍走。
“怎么办?柱子要和冉老师处对象,以后没人接济,这日子怎么过啊……天哪!”
秦淮茹站在机床前,神情恍惚。
啪嗒!
“啊——!”
她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手。
“怎么了?秦淮茹?”
同事们闻声赶来。
只见秦淮茹因为心神不宁,左手食指和中指被机床夹了一下,瞬间变成了乌紫色。
“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快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