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脸上露出感激与期待。何雨柱摆摆手：“不客气，这东西我喜欢！”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小黄鱼。
“这傻柱……”
聋老太太在一旁乐呵呵地笑了。何雨柱对她说：“奶奶，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休息了。”
老太太点点头：“好，你也累了，早点歇着吧。”
前院那边，三大爷坐在门口望着何雨柱家，感叹：“柱子每晚都做好吃的，这味道，不愧是当大厨的！”
三大妈在屋里扫地，接话道：“听说他最近总大包小包往家带，有人说那是公家的东西。”
三大爷缓缓说：“现在外面形势紧，他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就是，一个月工资两百块，比别人多十几倍，还去大领导家兼职，这么有钱还拿公家东西，真是贪心！”三大妈摇头。
三大爷沉声说：“我和二大爷商量好了，找时间开全院大会，把一大爷换下来，我们上去。到时候，先拿傻柱开刀。”
三大妈眼睛一亮：“那你不就成二大爷了？”
“当然！”三大爷点头。
何雨柱回到家，还没进门，就看到槐花和小当从角落钻出来。他没多管秦淮茹家的事，推门进了屋。
他之前去聋老太太家，门只是虚掩着，没锁。
此时，秦淮茹家里。
“小当，做得不错！傻柱没发现吧？”棒梗奶奶笑得满脸褶子。
“奶奶，他没看到！我拿到了三个饺子，还热着呢！”小当用纸包着饺子，香气扑鼻。
槐花眼巴巴地说：“姐姐，给我一个嘛，我想吃！”
棒梗奶奶接过饺子，轻声说：“槐花、小当，咱们一人一个，好不好？”
“奶奶，我要吃！都是我的！”槐花盯着饺子直舔嘴唇。
“槐花，奶奶腿摔了，好久没沾油水了，我就吃一个，听话，一人一个。”棒梗奶奶分给两个孙女各一个，最后一个塞进自己嘴里。
她细细嚼着，慢慢品味。
槐花和小当却是一口就吞了下去。
“唉，傻柱是没良心，但手艺确实好……不过这饺子怎么有点苦？”棒梗奶奶一边嚼一边嘀咕。
自从摔断腿，她整天喝清水粥、啃窝窝头，一点油水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吃了这个饺子，她感觉浑身都有了力气。
何雨柱关上门，心里想着：“先进随身小世界看看我的庄稼和动物长得怎样了。”
就在这一刻。
他的视线扫过桌面，猛然察觉到剩下的三个饺子竟然不翼而飞！
“嗯？难道有老鼠溜进来偷吃了？这该死的老鼠动作也太快了！”何雨柱心中一阵窃喜，“嘿嘿，这下你可跑不掉了！”
这年头食物本就珍贵，连老鼠都敢来偷吃，实在可恨！
老鼠真该死！
“等等，不对劲，不是老鼠！”何雨柱突然脸色一变。
他注意到撒在饺子周围的面粉上没有老鼠的爪印，反而清晰地印着一个小小的指印——分明是孩子留下的。
联想到刚才回家时，看见槐花和小当匆匆跑进家门的背影，何雨柱顿时心头一紧，暗叫不好！
他立刻冲出屋外，顾不上其他，径直跑到院子里大声问道：“槐花、小当，你们刚才是不是进我屋拿饺子了？”
“傻柱你胡说什么？谁稀罕你那几个破饺子？你不赔医药费，还在这儿冤枉人？”从秦淮茹家里传来棒梗奶奶不耐烦的回应。
“完了，我跟您说不明白。你们要是真吃了，赶紧吐出来！”何雨柱没心思和棒梗奶奶纠缠。
因为那些饺子是他特意准备的，上面可是抹了老鼠药的！
棒梗奶奶虽然不讲理，可万一闹出人命，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我跟你们说，那饺子上我抹了老鼠药，是用来药老鼠的。你们要是吃了，就赶紧想办法送医院！”何雨柱盯着棒梗奶奶，语气沉重。
“走走走！谁拿你饺子了？”棒梗奶奶冷冰冰地回绝。
她根本不信何雨柱的话，只觉得他是在吓唬人。
“跟您说不通，我找一大爷去！”
见棒梗奶奶死活不认，何雨柱转身就往一大爷家跑。这事耽误不得，晚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什么？柱子，你怎么能在饺子上抹老鼠药啊？这……”
一大爷一听何雨柱的话，惊得跳了起来。
两人连忙叫上二大爷、三大爷，不一会儿，整个院子的人都被喊了出来。
“柱子，你跟奶奶说实话，饺子上真的下药了？”聋老太太走上前，焦急地看着何雨柱问道。
“奶奶，是真的。最近我家米总少，我以为是老鼠，就买了老鼠药。今天多出三个饺子，我就抹了药。从您这儿回去之后，发现饺子不见了，旁边面粉上还有小孩的手指印！”
“我去问棒梗奶奶，她说槐花和小当没拿。”
“这事关系人命，万一吃出问题就糟了，所以我才把大家都叫来。”何雨柱飞快地解释了经过。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匆匆从前院走进来。
正是秦淮茹。
她神色紧张地走到两个女儿面前，急促地问道：“小当、槐花，你们有没有拿柱子的饺子？”
“没有，她们一直在我身边，哪有机会去碰傻柱的饺子？他这是诬陷！我要他赔！”棒梗奶奶语气坚决。
“既然没人承认吃过饺子，那就不多说了，耽误大家休息，实在抱歉。”何雨柱向众人说道。
就在这时，槐花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喊道：“奶奶，妈妈，我肚子好疼！”
紧接着，小当也脸色一变，跟着说：“我……我也肚子疼！”
见两个孙女都喊疼，棒梗奶奶脸色骤变，嘴唇发抖，指着何雨柱哭喊起来：“傻柱！你这没良心的，心肠太狠了！竟然在饺子里下药，你这是要害人命啊！”
她一边哭喊，一边丢开拐杖，倒在地上，身体蜷缩，面色惨白。
“妈，你们真的吃了饺子？”秦淮茹大惊失色，赶紧抱起小当和槐花。
“淮茹，我们仨一人吃了一个……唉哟……”棒梗奶奶望着何雨柱，眼中充满怨恨。
秦淮茹几乎崩溃，一家三口都吃了带老鼠药的饺子，这可如何是好？
“快！快送医院！”
“对，现在送还来得及！”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等人纷纷上前，帮忙抱起两个孩子往医院跑。而棒梗奶奶因为太重，一时无法移动。
“等等，看这情形送医院恐怕来不及了。”聋老太太忽然开口，“医院离这儿远，至少要半小时，等送到人可能就不行了！”
“那怎么办啊！”秦淮茹急得脸色发白。
“灌黄金水！”聋老太太语气坚决。
“灌黄金水？这……”众人面面相觑。
“没错，以前有人误食毒物，就是用这个法子催吐救回来的。”聋老太太解释道。
大家顿时眼前一亮。老鼠药吃下去，只有吐出来才能减轻毒性。
“大家快帮忙！”何雨柱立即说道，“两个人负责灌一个，必须让她们把饺子吐干净！”
“光天，快去厕所弄点黄金水来！”二大爷对儿子命令道。
“爸，我……”刘光天面露难色。
“我去舀！”一大爷说完快步离开，不一会儿提着一桶回来，径直灌向棒梗奶奶嘴里。
秦淮茹也强忍着给小当和槐花灌了下去。
“呕——”
棒梗奶奶和两个孩子顿时剧烈呕吐，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吐出的正是饺子。
吐完之后，三人精神明显好转。
“唉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棒梗奶奶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看向何雨柱的目光中仍带着恨意。
秦淮茹带着两个女儿去洗漱，而棒梗奶奶满身污秽，无人理会。
“真是造孽啊！”
“可不是嘛！棒梗奶奶都这把年纪了，还偷吃别人家的饺子，死活不认账！自己出事也就罢了，差点连累两个孩子也跟着遭殃！”
“还好老太太有法子，让孩子把东西都吐出来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院子里的人看着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棒梗奶奶，纷纷摇头叹气。
“哎哟……我的腿啊！疼死我了！”
“淮茹，淮茹，快过来扶我一把！”
棒梗奶奶坐在地上，满头满脸都是污秽，哀嚎不止。
她一条腿断了，人又胖，自己根本站不起来。尤其现在浑身臭气熏天，旁人就算想伸手去扶，也实在下不去手。
“你抓着这根棍子，试试自己起来吧。”一大爷拿来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立在贾婆婆身旁。
贾婆婆双手抱住棍子，使劲想站起来，可挣扎了半天，还是起不来。
“哎哟，一大爷……我这条腿……怕是又断啦！”
棒梗奶奶再次跌坐在地，疼得直叫唤。
她脸色惨白，心里清楚：医生说过，这腿要是断第三次，就再也治不好了。
她年纪大了，骨头脆，恢复得慢，再加上平时吃得差、营养跟不上，要是真瘸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又断了？这……这叫什么事啊！棒梗奶奶，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唉！”一大爷看着她那条已经有些变形的腿，心里一沉，长叹一声。
这是贾婆婆第三次断腿了。每次接骨都得花上几十块钱，对这个本就困难的家庭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又断了？活该！谁让你偷吃饺子还不认账，这下报应来了！”何雨柱看着地上哭天抢地的棒梗奶奶，心里一阵痛快。
这老太婆向来不是个善茬，以前吃他从食堂带回来的饭菜，养得白白胖胖，自己摔断了腿，还赖到他头上。
“妈……唉，我真是……”
秦淮茹刚把两个女儿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洗干净，这才有空过来管婆婆。一听说她的腿可能又断了，眼前一黑，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叹气。
“妈，您怎么能让小当和槐花去柱子家拿东西呢？幸好老太太有办法，孩子没事，可您这腿……唉……这叫什么事啊！”
秦淮茹忍不住埋怨起来。
人家家里少了东西，自然会以为是闹老鼠，放点老鼠药也正常。谁能想到是小当和槐花去偷的？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钱，这下又得赔上几十块。
“哎哟喂……我的腿啊……我这是要残废了啊！”
贾婆婆根本不理会儿媳的埋怨，只顾着自己哭喊。
“柱子，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想带婆婆去医院看看……”秦淮茹用哀求的眼神望向何雨柱。
“呃，我手头也没钱了，你找一大爷问问吧？”何雨柱瞥了一眼满身污秽的棒梗奶奶，根本不想借。
他兜里只剩两百多块钱了。
随身的小空间里，还有那么多小家伙等着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