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嘎鲁玳微愣,继而好笑摇头:“爷这么关心妾身,想方设法为妾身出气,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
她有些迟疑地道:“到底天子脚下,你这般,万一露出马脚,被皇阿玛察觉到可如何是好?”
毕竟现在九子夺嫡还未正式开始,康熙还在粉饰太平中。
最喜欢以自己跟福全、常宁为例,盼着诸皇子之间也能兄友弟恭呢。
这家伙这么顶烟上,万一被抓到……
他当亲儿子的或许没事儿,但她却免不了被当红颜祸水啊!
福晋都紧张成这样了,胤禩还能怎么着?
自然要小心安慰,认真保证。
再也没有以后了啊!
因为……
胤禩想了想丰收在即的土豆跟红薯,还有那套种后,明显长得更好了的各种作物。
心里底气可足了:“因为咱们没成长起来之前,那俩都想掰了咱们的手腕子,杜绝咱们继续成长,成为心腹大患的可能。而现在情况逆转,那一个个的就都想握着爷手,与爷交好了。”
嗯?
嘎鲁玳纳闷:“你……不是被默认的大千岁党吗?己方强大,按理说……”
胤禩笑:可不是嘛?
按理说,他这个大千岁党发展的越好,大千岁应该越跟着受益才是。偏偏大千岁他不要好弟弟,只要好奴才呢。
所以他得先足够听话,然后才可以发展。
这不是巧了吗?
胤禩瞧着温润如玉,骨子里却从不是一个好摆弄的。
迄今为止,他所有努力的目标都在于给额娘争气,给自家福晋争气,让她们娘俩到哪儿都被高看一眼。
听话是不可能完全听话的。
良嫔娘娘升了位份,重分了宫殿之后,惠妃母子俩手中最大的筹码都没了,可不就急着给他戴新镣铐了么?
“笑笑笑,情况都这么严重了,你还笑得出来啊?”
嘎鲁玳瞪了他一眼,纤纤玉指直接戳在他胸口。
嘶~
胤禩脸上爆红,赶紧抓住她那作乱的手指:“好凤凰,从敏妃娘娘出事到现在,爷可素了一个多月了,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招爷吗?”
轰!
嘎鲁玳俏脸绯红,赶紧说这些日子往宫中守孝,都没有什么时间照看田地了。
得赶紧往田间地头走一走。
毕竟那里头长的不只是红薯土豆,还是他们两个王爵与王福晋的希望。
撂下话,扭身就跑。
哈哈哈。
胤禩瞧着她背影笑:“好凤凰你慢点就,仔细着点儿脚下。”
同样的叮嘱,三福晋也在对三阿哥说。
轻轻的剃了一个头,就得了一个重重的教训。好好的郡王被降级成了贝勒,头顶上还多了个不孝之名。
这对三阿哥的打击十分巨大。
以至于除服后,他就不停喝喝喝,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嘴里更是各种不干不净。
不是在骂小人算计他,就是在说自家皇阿玛绝情。不过是剃个头而已,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几次往复之间,三福晋也是又惊又怕。
最后干脆置之死地而后生,直接一巴掌甩他脸上:“木已成舟,爷再多想也无益不是么?”
“抱怨太过,您都不怕传到皇阿玛耳朵里,直接将您一撸再撸,干脆让您当回光头阿哥吗?”
别说,三阿哥还真怕。
以至于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气得额角青筋暴跳,也没敢再吐半个脏字儿、再发半句牢骚。
还得咬着牙说一声福晋提醒的是,多亏了福晋。
三福晋眼角含泪:“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夫妻一体,夫贵妻荣。您的荣耀都是妾身的荣耀,您的耻辱,也是妾身的耻辱。”
“这世上,没有人会比妾身更了解您的苦与痛。但……”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如今多说无益,更重要的是要向皇阿玛表明您已经认错并积极改过的态度。争取早一点把这篇翻过去,别耽搁了日后的晋升之路。”
不就是当老子的被儿子骂几句吗?
没什么了不得的。
当初皇阿玛下旨封王的时候,满朝文武还提议将诸皇子一体封王呢。
皇阿玛不同意,直说四阿哥为人轻率不可大用,七阿哥赋性鲁钝,那两位不也好好的吗?
总之苦口婆心一顿劝,各种讲事实摆道理。
才终于把人劝服,酒醒之后乖乖往乾清宫请罪兼积极保证。然后再带重礼往阿哥所,一迭声给十三阿哥赔礼道歉。
咬死了自己也是遭人陷害,绝没有任何怠慢敏妃娘娘跟他这个十三弟的意思。
十三阿哥接不接受不打紧,反正他把态度摆出来了不是?
别说,见他这样,首先太子就很满意。
心腹弟弟与跟班弟弟之间起了龃龉,他这个太子党领袖也很难办呀。
到底他虽名义上是被康熙亲自教养长大,可实际上,他出生没多久吴三桂就举旗造反。
叛军一路打到了长江边上,要跟朝廷划江而治。
局势都紧张成了那样,康熙还哪有时间天天带孩子呀?更多时候,胤礽这个小太子是被托付给荣妃马佳氏的。
因此上,他对荣妃母子都颇不同。
自然不会在三弟这么难堪尴尬的时候再去雪上加霜,劝他给十三弟道歉之类。
而十三弟……
虽敏妃出身平平,对他帮扶有限,但他一直事母至孝。
三弟不敬人家亡母,还要怪人家动手或告状么?
就……
整个一两人都没错,又都有错。亟待他在中间说几句,赶紧化干戈为玉帛的样子。
这节骨眼上,三阿哥能退一步,可不就让太子欣赏不已?
他还专门在毓庆宫摆了酒,请所有兄弟一道欢宴呢。
嘎鲁玳没心情与他们虚与委蛇,不由可怜巴巴看向胤禩:“庄子上最近就还挺忙的,爷您要不自己代表咱们全家?”
胤禩笑着拥住她,在她耳垂上轻咬了一口:“坏凤凰,你懒得瞧他们演来演去,难道爷就耐烦吗?”
“嘿嘿,这不是太子爷相邀,不好拒绝太过,只能辛苦辛苦贝勒爷嘛!”
好吧。
嘎鲁玳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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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盛情难却之外,她还想做瓜田里的猹。
很好奇三与十三能不能真的握手言和,三阿哥又到底有没有真的上套,为了失去的爵位而对上风光正盛的大千岁。
胤禩:……
他现在肩负皇阿玛重托,地里播种着全大清的希望。倒是不怕太子真因为这么点小事而给他记上一笔,但他怕福晋让他清心寡欲呀。
无奈何之间,他也只能换了身出门的衣衫,乖乖给他家凤凰打探情报去了。
临出门前,他还重重往嘎鲁玳颊上亲了一口:“为了满足凤凰的好奇心,爷也是付出良多啊!”
“等回来的,凤凰必好好补偿爷。”
嘎鲁玳当没听见他那刻意加重的补偿二字,只嘱咐他一定多看、多听、多发掘。
胤禩:……
太子爷亲自做东,能腾出空来的,自然悉数到齐。
就连十二、十四几个都告了假,原本还该在禁足中的十阿哥都得以暂时免罚,能出来跟哥哥弟弟们兄友弟恭一下。
一大堆皇子与皇子福晋里,就缺嘎鲁玳这个八福晋。
换做往常,三阿哥高低得问一句:八弟妹都傲成这样了?连太子爷的面子都不给呀!
但他含屈忍辱,好不容易才跟十三有所缓和,哪里还敢再节外生枝?
倒是十福晋颇为遗憾地瞧了瞧:“唉!还以为今儿能见到八嫂,与她好好叙叙呢。”
她身边的十阿哥笑:“这还不简单?山不就咱们,咱们就去就山呀。回头得空了,爷就带你往八嫂的庄子上。”
“保准让你连吃带拿,颇为畅快。”
十福晋惊愕:“大家都说妾身是蒙古来的,礼仪上难免疏阙,怎么爷您……”
瞧着比妾身还不懂礼数呢?
哈哈哈。
十阿哥大乐,表示福晋还得多学学,竟不知中原还有句古话叫熟不拘礼呀。
他跟八哥八嫂的关系就是熟到不需要拘泥那些个虚礼。
为了证实自己所说的可信性,十阿哥还直接把亲哥拉过来作证。
胤禩笑:“倒也不是不欢迎你,只是……你小子禁足还未结束,想要出宫也不是个容易事儿吧?”
十阿哥怀疑他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并且掌握了证据。
当下决定等禁足结束的,他要撺掇九哥带九嫂一起,往庄子上住个十天半月。
连吃带玩带拿。
哼!
胤禩哪里顾得上理会他这点小幼稚啊?
他只默默观察,细看三与十三、与大千岁之间的眉眼官司。
回头自家福晋问起,他也好有话可说不是?
可惜,皇家子嗣个个都是演技派。一个个私底下再怎么争来斗去,恨不得送对方去死。表面上也都能和和气气打招呼,装成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君不见那天十三气得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把他三哥活活掐死。
现在被太子爷这么一劝啊,竟也是接受了三哥本无心,只是受了小人陷害的说法。
哥俩还和和气气的碰了一杯,口口声声说要化干戈为玉帛。
可实际上啊……
谁的笑容也没达眼底。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