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叙白是被吴连翠送来的,考试中,他抚了抚额角,脑子没有混沌,甚至因为疼痛变得更清醒了。


    这一周虽然在家,但他没有停止过学习。


    所以试卷上的题目对他来说不算难。


    等交了卷,他站起身想去楼下,一个人叫住了他,林叙白认识这人,这人是他学校的年级第二李哲。


    “你已经一两周没来学校了,没想到会在期中考试见到你。”


    林叙白从话里面听出了不欢迎的意味,他默默收拾东西,“考试还是要来的。”


    “那考的怎么样?”


    “一般。”


    李哲咬了下牙,又是一般,每次林叙白说一般的时候,林叙白的成绩总是能轻松碾压他。


    他吸了口气,看人的伤腿嘲笑,“你这腿还是别乱动的好。”李哲见人神色不变,继续说,“有什么是你要拖着这么一条腿也要去做的呢。”


    眼前人在过道一动不动,林叙白瞥开眼,“去看我弟。”


    “林阳阳?”


    “是林向晨。”


    李哲感到稀奇,“他妈都把你腿弄成这样了,你还把林向晨当成你弟啊。”


    林叙白神色愈发冷淡,“不关你事。”


    这怎么不关他事了,李哲咬牙,就因为林叙白来学校了,他这次的年级第一又泡汤了。


    但气闷缓和过来之后,李哲想起件事,又忍不住嘲笑,“可惜你应该见不到你弟了,他前阵子打架斗殴,他妈已经给他办了退学了,不过也对,一个学渣还喜欢打架斗殴,指定是个混混了,还浪费钱供他读书做什么呢,你说对吧。”


    林叙白皱着眉头,从这段话里面听出重点,“退学?”


    李哲还想来堵他,直接被他推开。


    林叙白厌恶地看了一眼李哲,那眼神里的含义很明显,意思是‘好狗不挡道。’


    后腰猛地被撞了这么一下,李哲嘶了声,林叙白的力气居然这么大,还有他的眼神,真让人发怵。


    真是疯了,一家三口,全都是疯子。


    李哲扶着腰,气的咬牙切齿。


    林叙白去到三年级教室,发现向晨的书桌真的是空的。


    她居然真的给向晨办了退学?


    为什么?她明明是这么的疼爱向晨。


    上学对一个孩子来说多重要,她应该比谁都清楚,因为当初爸爸就是多读了点书才能在外面做出一番事业的。


    难道她是疼爱向晨疼爱到,就算向晨一辈子不上学也能承担起他一辈子吗?


    还是单纯的觉得向晨的成绩不读书,找到别的出路才是最好的呢。


    林叙白扶着脑袋,感觉刚刚还清醒的脑子现在又开始疼了。


    他靠着栏杆,缓和了半天情绪。


    考试已经结束,他没有继续待在这的必要了,他本来在这周给向晨做的成绩提升计划,现在也没有用了。


    林叙白把计划书扔到垃圾桶,等来到门外,看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爷爷,你是来接林阳阳的吗?”


    林国栋摇头,吴连翠已经把阳阳接走了,他这次来是为了别的事情来的。


    “我来是来给你办退学手续的。”


    ——


    纪悠把小姨给的花卷放在橱窗里,这样又能糊弄吃饭好几天了。


    剩下的如果小姨不来,她还是去买算了,吃了餐厅的,她对自己做的菜容忍度又低了一点。


    反正拿到遗产的她,现在也负担得起这笔消费。


    她拿出一百块,今天就打算点两个肉菜一个素菜,再打包带回来,等放到盘子里,也不知道就向晨那个味觉不敏感的能不能吃出来差别。


    纪悠觉得有点好笑,她把钱放进钱包的时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等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沈介舟。


    “我应该说过不要在我家门口晃悠第三次。”


    沈介舟记得,“所以我这次打算敲门。”


    纪悠记得刚刚沈介舟确实有这个动作,她说‘请进’,就算是接受这个解释了。


    “要我给你泡杯茶吗?”


    沈介舟非常识趣,“不用。”


    那就好,纪悠懒得忙活,“所以你这次找我是什么事?”


    真好奇啊,两人的关系绝对算不上亲近,甚至沈介舟还会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如坐针毡。


    现在却换了身打扮,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来找她。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叙白他昨天去上学,我注意到他额角上有新的伤口。”


    纪悠想起对方的试探和怀疑,“你该不会是想说他这是因为路走不稳,不小心摔的吧。”


    “不,这是被杯子砸到的伤口。”


    纪悠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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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难不成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她的眼中满是调笑。


    沈介舟看了她一眼,“或许我们可以把注意力放到这件事本身。”


    纪悠敲了敲桌子,算是顺了沈介舟的意,表情从刚刚的好奇转化为带了点严肃的面无表情。


    沈介舟震惊于对方的变脸速度,更震惊于对方的直接。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忙抢林叙白的抚养权吧?”


    沈介舟抿唇,半是分析半是利益,“林墨给他的遗产可以负担他成年前的开销,还会多出来一部分。”


    沈介舟眯了眯眼睛,察觉到纪悠不为所动,他也明白是砝码有些不够,甚至是他自己来的着急,准备的不够充分,“等他到了大学,学费学杂费我会借给他,我认为他的性格和能力可以还上这笔欠款。”


    主要是林家居然虐待孩子,他这才走了几天。


    这个情况只会越演越烈,就在今天,他知道了一个新消息,那就是林家居然不再允许叙白上学。


    拿了林墨的遗产,居然连他孩子上学的基本权利也给剥夺了。


    沈介舟握拳,从手掌到胳膊都冒出青筋,被挡在桌子以下。


    沉思片刻后他抬头,眼神放在纪悠脸上,却发现纪悠的神色变得更严肃和冷漠了。


    纪悠很确切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我拒绝。”


    沈介舟心下一凉。


    纪悠继续道,“我想你对养孩子可能太理想化了,沈先生。”


    沈介舟咽了下口水,“……这句话怎么说?”


    纪悠也没藏着掖着,“林叙白他还未成年,只要在身边,哪怕我再不需要怎么用心,也会需要拿出一部分的关注给到孩子。”


    当然还有一个点,纪悠露出个满意又得意的笑容,“我家孩子会因为这吃醋哦。”


    多可爱啊。


    “向晨的学习费用的话,我也可以……”


    纪悠抬手,不是因为这事。


    她觉得有点好笑,无论是沈介舟,还是林墨,都对像自己的孩子未免也太偏袒了些吧。


    “留林叙白在身边,我家孩子每次看到他,就会想起爸爸的偏心,甚至还有你。”


    “还有我,什么?”


    纪悠指着他,“还有他的爸爸居然找了另外一个人来关心他的另外一个儿子。”这多残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