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了。或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许是剧情使然,鸣人即使和我生活了将近一年,依然在这一天溜去了历代火影岩涂鸦——只不过这次,他加上了我。
伊鲁卡老师在后头紧追不舍,鸣人则拉着我的手在前方狂奔。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我的身体素质还是没能追上这家伙,被他拽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鸣人阳光般热烈的大笑声就在耳边,伊鲁卡老师气急败坏的喊声紧随其后
“你们两个混账!做这种事是要遭天谴的!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还有你,旁听生!虽然你是女生,但和鸣人一起胡闹,都得接受惩罚!”
“啰嗦啰嗦!”
鸣人头也不回地嚷道
“你们几个根本办不到吧!只有我可以,因为我很厉害!”
此刻我只感到深深的无奈。我们大概跑过了好几条街道,绕过无数房屋,最后跳进一条狭窄的小路。鸣人猛地把我拉进旁边墙壁里里“隐身”。看着伊鲁卡老师从前方跑过,他才得意洋洋地跳出来嘲笑
“看我甩掉了吧!笨蛋才不会往那边跑呢!”
?然而下一秒,伊鲁卡老师的身影就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
“哇啊!”
?鸣人像只受惊的猫一样弹跳起来,屁股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干嘛突然冒出来啊,伊鲁卡老师!”
伊鲁卡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
“上课时间少了两个人,再怎么说也太明显了吧……”
课堂上,鸣人被绳子捆着示众,我则被伊鲁卡老师用手死死按着头,接受着狂风暴雨般的说教。
“鸣人!你上次考试,上上次考试都不合格!怎么还有闲心搞恶作剧?还有你,旁听生!虽然我对你比较宽容,但这次的事件性质太恶劣了!你们两个混账东西!”
也许是和鸣人待久了,我的脸皮似乎也变厚了些。我偷偷朝他瞥了一眼,悄悄吐了吐舌头。鸣人则“哼”了一声,别扭地转过脸去。伊鲁卡老师看着我们这副样子,额角瞬间暴起青筋,他猛地转过身对全班说话,声音里充满了拿我们无可奈何的挫败感
“今天的课题是『变身术』复习考!已经及格的人,也给我出来排队!”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诶——”的抱怨和不解声。那一瞬间,我和鸣人感受到了无数道目光的聚焦。我低下头,耳朵微微发烫,再看鸣人时,他却已经咧开嘴,挂上了那副招牌式的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笑容。
“春野樱!”
小樱紧张地走上前。一阵烟雾过后,一个稍显紧张但轮廓清晰的『伊鲁卡老师』成功出现。她松了口气,脸上绽开欣喜的笑容。
“佐助,你看到了吗?”
她兴奋地回头问道。
果然,还是和剧情里一样喜欢佐助啊。
“下一个,宇智波佐助!”
伊鲁卡老师点名。
佐助面无表情地走到场地中央。他站定,双手以教科书般的精准速度结印,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冰冷的优雅。
“嘭!”
烟雾散去,一个与伊鲁卡老师本人几乎毫无二致、只是眼神略显淡漠的身影清晰地站在旁边。
“完美!”
考官中有人低声赞叹。教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叹和羡慕的低语。佐助微微颔首,仿佛这只是理所当然,平静地走回原位,无视了小樱和井野崇拜的目光。
和剧情里一样强大。
“漩涡鸣人!”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好奇的、嘲弄的、漠然的、看戏的、埋怨的——都聚焦在那个穿着橙色外套的身影上。空气仿佛凝固了,闷热感更甚。鸣人只是对那些无声的压力嘟囔了一句
“关我屁事。”
他走到场地中央,站在佐助刚刚成功的位置上。他双手抬起,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下一秒,烟雾“嘭”地一声炸开。
剧情里,我记得是『色诱之术』……还孩子的我默默捂住了眼睛。
烟雾缓缓散去……
教室中央,只有一个鸣人——性转版的鸣人,正大大咧咧地展示着一片“好风光”。
耳边传来伊鲁卡老师“噗通”倒地的声音,以及鸣人得意的大笑:
“怎么样!我的『色诱之术』厉害吧!”
“别给我创造这种下流的忍术啊混蛋!”伊鲁卡老师悲愤的声音从地上传来。
…………
夕阳的余晖将教室的窗户染成温暖的橘红,细小的灰尘在光柱中无声飞舞。我和鸣人并排站在火影岩前方,面前是水桶和抹布,正卖力地擦拭着被我们“艺术创作”波及的历代火影。伊鲁卡老师抱着手臂坐在上方的岩石上监督,脸上余怒未消,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真是的……鸣人你这笨蛋!害得我也要一起打扫!”
我故意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鸣人侧过头,脸上还带着恶作剧后的得意和一丝不服气,但看到我也在擦,那点得意又变成了不好意思的挠头
“嘿嘿,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我的『色诱之术』很成功啊!你看伊鲁卡老师都中招了!”
“那是成功吗?!那是下流!”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立刻拔高,额角青筋跳动
“还有你!”
他转向我,语气稍微缓和,但仍带着责备
“旁听生,我本以为你更稳重些,怎么也跟着他胡闹?明天的毕业考试对鸣人……还有你,有多重要不知道吗?你忘了你之前提交的也要参加考试的申请报告了吗!旁听生本来是不能参加的,但火影大人例外准许了你!我希望你,还有鸣人,都给我认真对待,别再添乱了!”
我缩了缩脖子,耳朵又有点发烫。确实,知道剧情的我本意是想拉住鸣人,结果反而被他那股不管不顾的劲头裹挟着跑了。看着伊鲁卡老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我心里也涌起一丝愧疚。
“啰嗦!伊鲁卡老师!”
鸣人梗着脖子反驳
“我们一定能毕业的!变身术什么的……那种小意思!”
“小意思?”
伊鲁卡老师气极反笑
“那你刚才变的什么?那种忍术根本不可能通过考试!”
“那是你不懂欣赏!”鸣人嘴硬道。
“你……!”伊鲁卡老师气得语塞。
“那怎么了!”
鸣人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反正在……她来之前,我都是一个人练习忍术的……”
他说着,猛地低下头,更加卖力地去擦拭岩石,仿佛要把所有的不甘都擦掉,整个人的气息都低落下来。
我侧过脸,心疼地看着鸣人低垂的金色脑袋,抬起头对伊鲁卡老师反驳道
“鸣人其实……真的很努力了!他一直都在教我体术,我也会偶尔告诉他练习变身术的窍门……虽然只是口头说说,但他真的有在进步!也许没那么快,没那么好,但他一直……一直在努力地学习!”
一阵短暂的沉默。在我为鸣人辩护后,伊鲁卡老师那句“当火影不是靠涂鸦”似乎被噎了回去,只剩下闷头使劲擦洗的倔强背影。
“喂,”
我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旁边那个用力过猛、几乎要把初代火影大人的胡子擦秃噜皮的家伙
“轻点擦,这可是文物。”
“知道啦知道啦!”
鸣人嘟囔着,动作稍微放轻了些,但脸上还是带着点不服气
“伊鲁卡老师真是的……明明我的忍术那么有创意……”
“创意是有了,”
我压低声音,瞄了一眼高处的监督者
“但方向歪得有点离谱。而且,”我顿了顿,声音更轻了
“你刚才说在我来之前都是一个人……其实,伊鲁卡老师一直都有在关注你的,只是你有时候太能闯祸了,把他气得够呛。”
鸣人擦墙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侧过头,夕阳在他湛蓝的眼睛里投下温暖的光点,某种复杂的情绪在眼底翻涌。他没说话,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又转回去继续擦。但感觉,那层因为被否定而竖起的尖刺,似乎悄然软化了一点。
“好了!”
高处传来伊鲁卡老师的声音,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看你们也擦得差不多了。记住这次的教训!……鸣人?”
“这次又干什么?”
鸣人抬起头,语气还有些生硬。
“我带你俩去吃拉面。走吧。”
伊鲁卡老师纵身跳下,稳稳落地,看着我们俩。
“真的?!太棒了!伊鲁卡老师万岁!”
鸣人刚才那点小小的阴郁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欢呼着跳起来,脏兮兮的手差点就要去拍伊鲁卡老师的背,被后者敏捷地躲开了。
“先去洗手!你们两个都脏得像泥猴!”
伊鲁卡老师无奈地扶额。
…………
一乐拉面温暖的灯光和浓郁的香气总是能驱散一切阴霾。我们三人并排坐在吧台前。鸣人照例豪气地点了特制叉烧拉面加温泉蛋,吃得呼噜作响,汤汁四溅。我点了一碗普通的味噌拉面,小口吃着。伊鲁卡老师则要了一碗普通拉面,吃得相对斯文。
“鸣人,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伊鲁卡老师看着鸣人的吃相,忍不住提醒。
“唔唔……伊鲁卡老师请客嘛……当然要吃个够本!”
鸣人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说。
“你啊……”
伊鲁卡老师叹了口气,随后目光转向我
“旁听生,明天的考试……准备得怎么样?虽然火影大人特批了,但考试内容不会因为是旁听生就降低标准的。”
我咽下嘴里的面条,认真地点点头
“嗯!体术和基础忍术我都有在练习,鸣人帮了我很多。变身术也……嗯,应该没问题。虽然我还没实际试过……” 虽然知道剧情,但真正要上场考试,心里还是有点打鼓。我能感知到体内微弱的查克拉,却始终难以有效调动。尤其是在目睹了佐助那种完美的表现之后……
“哼!变身术有什么难的!”
鸣人放下空碗,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本大爷明天就变个超级厉害的给你看!保证比佐助那个臭屁家伙还要完美!”
“哦?”
伊鲁卡老师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校
“那你打算变个什么超级厉害的?先说好,如果再是今天那种……‘创新’,我可不会让你通过的。”
鸣人一噎,脸憋得有点红,梗着脖子
“当、当然是变个超级帅气的忍者!比火影还帅的那种!”
“最好是。”
伊鲁卡老师没再深究,只是深深地看了鸣人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担忧、期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但是,鸣人,”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沉静下来
“你知道历代火影都意味着什么吗?为什么还要在那里涂鸦?”
他眼中透着深深的不解。
“简单来说,能继承火影这个名字的人,就是村里最强的忍者了吧?”
鸣人难得地认真回答,声音低了些
“尤其是第四代……”
我小口小口地嗦着拉面,胸口莫名地发紧。此刻的鸣人还不知道第四代火影就是他的父亲……
“不过,伊鲁卡老师……我还有一事相求……”
鸣人忽然双手合十,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目光灼灼地盯着伊鲁卡老师。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伊鲁卡老师额头的护额。
和原著里一样,伊鲁卡老师坚定地拒绝了,并让他等明天毕业考完拿到属于自己的护额。我心里明白,鸣人无法通过明天的毕业考试……他需要经历那个夜晚,那个禁术卷轴的事件……
“再来一碗!”
…………
回到和鸣人合住的公寓,躺在床上,我却毫无睡意。窗外的月光异常清亮。胸口闷闷的,像压着一块小石头。我知道剧情的走向,知道鸣人明天会因为分身术失败而落榜,知道水木的阴谋……这份“预知”带来的不是安心,反而是一种更深的无力感和焦灼。
我能改变什么吗?直接告诉伊鲁卡老师水木是叛徒?谁会相信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旁听生?而且……贸然改变关键节点,会不会引发更不可控的后果?鸣人需要经历这次挫折,才能学会影分身之术,才能迈出成为忍者的第一步。可是,想到他明天失望的眼神……心口就忍不住揪紧。
纷乱的思绪中,时间悄然流逝,最终,意识沉入了睡眠……
…………
初夏(或仲夏)的木叶隐村,空气中弥漫着躁动与湿热的粘稠感。蝉鸣在茂密的树冠间不知疲倦地嘶鸣,阳光炽烈,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忍者学校门口人头攒动,比往日喧闹数倍。穿着统一制服的少年少女们聚集着,汗水浸湿了额发和后背,兴奋、忐忑、故作轻松的交谈声混合在燥热的空气里,嗡嗡作响。毕业考核——这道通往忍者之路的正式门槛,就在今天。
我和鸣人挤在人群中。他穿着那件标志性的橙色连帽外套,拉链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金色的头发在闷热的空气中显得有些蔫耷。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下巴微扬,努力做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轻松姿态,但那微微绷紧的肩膀、频繁舔舐干燥嘴唇的动作,以及时不时瞟向教学楼方向的眼神,都出卖了他内心的焦灼。一年的“鸣人流体术特训”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掌心薄茧的触感清晰,四肢肌肉记忆着发力方式,面对即将到来的基础体术考核(体能、投掷)不再像一年前那样绝望。但体内那场崩溃留下的虚弱感,如同潜伏在酷暑下的暗流,并未完全消失,在闷热、紧张和疲惫时便会悄然涌动,提醒着我的极限。
“喂,别紧张!”
鸣人用汗津津的胳膊肘撞了我一下,声音刻意拔高
“不就是跑跑跳跳扔个靶子嘛!按我教你的,‘蹬地扭腰甩’!‘力气力气’!记住没?肯定能过!”
他挥舞着拳头,带起一阵微热的风,蓝眼睛里闪烁着熟悉的、近乎执拗的光芒。
“嗯。”
我低声应道,紧了紧手腕上吸满汗的旧护腕。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了被簇拥着的佐助。他安静地站在稍远处的树荫下,黑色的碎发衬得肤色更冷,眼神淡漠,仿佛周遭的喧闹和炎热与他无关。小樱和井野正围着他,脸颊绯红,果然这个年纪的小孩没办法抵挡恋爱的冲击……
鸣人撇了撇嘴,重重地“哼”了一声
“切,装模作样。”
随即又挺起胸膛
“等着看吧!我漩涡鸣人今天绝对要毕业!就在这大太阳底下!”
他指的是即将在操场进行的体能测试。
…………
体能测试在毫无遮拦的操场进行。绕圈跑、耐力支撑、基础柔韧……每一项都如同在蒸笼里进行。毒辣的阳光直射下来,地面蒸腾起扭曲的热浪。我咬着牙,调动起身体里每一丝力量,遵循着鸣人刻入骨髓的指令——“蹬地!力气!”。汗水如同小溪般疯狂涌出,瞬间浸透训练服,紧贴在身上,闷热难当。肺叶仿佛被滚烫的空气灼伤。脚步沉重,但每一次迈步都带着坚持。鸣人在旁边跑得同样汗如雨下,橙色的外套颜色更深了,他依旧虎虎生风,时不时吼一嗓子“加油!别停!就当在泥地里躲泥巴!”。成绩堪堪到及格线边缘,但至少,我没有倒下。
第一名,毫无悬念,是佐助。
投掷场同样暴露在灼热的阳光下。站在五米线前,握着被晒得温热的训练手里剑,掌心薄茧摩擦着手柄。靶心在热浪中微微扭曲。压力混合着高温,像一张粘稠的网罩下。手臂僵硬发酸,那熟悉的虚弱感又开始蠢蠢欲动。
“嘿!这边!”
鸣人沙哑的声音从侧后方的树荫下传来。他冲我无声地、夸张地比划着口型:“蹬——地——扭——腰——甩——!力——气——!”
那在酷热中依旧充满活力的样子,像一道电流注入我的身体。重心下沉,右脚猛蹬滚烫的地面——力量传递、旋转、爆发!
“咻——!”“咄!”
手里剑稳稳钉在木靶边缘!入木三分!
监考老师抹了把汗,在名单上画了个勾:“合格。”
虚脱般的疲惫和微弱的喜悦同时涌上。我看向树荫,鸣人正兴奋地握紧了拳头。
第一名,依旧是佐助。
不过好在,鸣人的体术成绩并不算太低……至少比我高。但体术考试并不能代表全部,只能证明你体能不错,有成为忍者的潜力。况且,最后在室内进行的忍术考试,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
体测结束,下午才会进行忍术考试。人群涌向教学楼稍作休息。我和鸣人简单喘了口气,就开始猜测下午会考什么忍术。
“大概是分身术……?”我试着提醒鸣人,心想趁着现在还能临时抱佛脚,多练习一下总没坏处。
“啊——千万不要!分身术我最不会了!”
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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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就像被烈日晒蔫的韭菜,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我安慰他说如果真是分身术,就抓紧练练,但他还在纠结会不会是变身术或其他。
最后,他认命般地尝试了几下分身术,结果……不尽人意。
“可千万不要是分身术啊!”鸣人对着天空哀嚎。
“这次考核的内容是,分身之术!”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如同宣判。鸣人立刻转过头,用一种“看吧!都怪你这乌鸦嘴!”的悲愤眼神死死盯着我。
…………
考核按序号顺序进行。被叫到名字的人走进隔壁教室,在场地中央施展分身术。成功者带着轻松或自豪的笑容回到座位,失败者则垂头丧气,教室里的气氛压抑而凝重。
接着,是我的名字被叫响。
“旁听生,该你了。”
空气沉重得几乎无法呼吸。熟悉的恐惧感再次翻涌。就在这时,我脑海中突然闪过鸣人无数次在训练场挥汗如雨的身影,闪过他教我体术时夸张却认真的示范,闪过伊鲁卡老师带着无奈却始终未曾放弃的眼神。甚至,闪过记忆深处,那个夜晚的屋顶……以及那份想要守护什么的决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外界的喧嚣隔绝,仿佛置身于一片宁静的水面之上。脑海中清晰地回放着伊鲁卡老师教导的分身术要点:查克拉的精准分配、精神的高度集中、对“另一个自己”的具象化想象。这不是表演,而是与自身能量的对话。
就像……和塔罗牌的对话。
莫名的,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闪过。我似乎曾撕碎过虚空的塔罗牌,大喊着什么……然后,忍术就出现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掏出胸口的塔罗牌,将它们甩向空中——神奇地,它们没有掉落。我在心中默念:教皇先生……请给我一张能完成分身之术的牌吧……
那一刻,『隐者』牌悄然浮现。我有些疑惑,牌面并非人多势众,反而透着一股孤独的意味。但如果这就是牌的指引……
我模仿着记忆中的动作,撕开了虚空中那张『隐者』牌的影像。
“分身之术!”
伴随着一声不算响亮但异常清晰的低喝,查克拉猛地从体内爆发出来,化作浓郁的白色烟雾,瞬间将我包裹。
烟雾并非瞬间散去,而是如同被无形之手缓缓拨开。时间仿佛被拉长。我能感觉到查克拉在稳定地维持着形态。当烟雾最终散尽——
两个身影清晰地出现在场地中央。
那是我。两个一模一样的“我”。
站在左边的“我”,是本尊,呼吸略显急促,额角有细密的汗珠,但眼神明亮而坚定。站在右边的“我”,是分身,虽然身形略显单薄,查克拉波动能看出些微的不稳定(毕竟不是鸣人那种海量查克拉),但轮廓清晰,五官分明,眼神与本尊同步,带着同样的紧张和一丝成功的难以置信。她稳稳地站在那里,没有消散的迹象!
伊鲁卡老师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我的分身,又看了看本尊。他的目光在我和分身之间来回扫视,脸上严肃的表情慢慢融化,最终化为一个欣慰的、带着赞许的笑容。他点了点头,声音清晰地宣布:“分身术,合格!”
“耶!”我听到自己在心里欢呼了一声。分身在本尊解除术式的意念下,“噗”地一声化作白烟消失,查克拉回归自身,带来一阵轻微的疲惫感,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如释重负。
我居然真的可以使用忍术,在塔罗牌的指引下!
然而,鸣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不合格。”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闷热的空气中,瞬间压过了先前因鸣人那滑稽分身而爆发的哄堂大笑。那三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也狠狠砸在了站在场地中央、那个穿着橙色外套的少年身上。
教室的门虚掩着,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这三个字穿透门缝,清晰地落入我的耳中,也如同重锤般敲在我的心上。预知的无力感再次汹涌而来,混合着为鸣人而生的钝痛。
门被下一名考生推开,我的身影暴露在教室门口的光线里。视线穿过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鸣人。他背对着我,肩膀似乎垮塌了一瞬,那耀眼的金发在惨白的灯光下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他猛地转过身,低着头,几乎是撞开人群冲了出来。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了他湛蓝眼眸中那强忍的、晶莹的水光,在眼眶里倔强地打着转,却被他死死压制着,不肯落下。那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失落、不敢置信,以及一种被当众剥开所有骄傲的难堪。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只想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冲入了走廊的阴影深处。
下一位考生的名字在我耳边模糊地响起,像隔着一层水。我望着鸣人消失的方向,胸口堵得发慌。那抹黯淡的橙色,成了这个燥热下午最刺目的伤痕。我想要立刻去寻找他,但……刚刚通过考试的我……真的可以去找他吗?迟疑绊住了我的脚步。
…………
夕阳下的木叶隐村,笼罩在一种考试结束后的奇异氛围里,混杂着通过的兴奋与落榜的沮丧。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白日里的喧嚣褪去,只剩下心绪不宁。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鸣人那双强忍泪水的眼睛,还有伊鲁卡老师宣布“不合格”时那复杂难言的表情。剧情的阴影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水木……那张看似温和的面孔下隐藏的恶意,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思绪。
不知不觉,脚步将我带到了火影岩附近。夕阳西下,给熟悉的建筑镀上一层金辉,也投下浓重的阴影。就在靠近火影岩边缘的秋千处,我看到了他们。
鸣人像一只被雨水打蔫的小狗,垂着头坐在火影岩轻轻晃荡。而水木老师,就坐在他左边。夕阳勾勒出水木高大却显得有些模糊的身影。他微微弯着腰,脸上挂着那惯常的、极具欺骗性的温和笑容,正对着鸣人说着什么。
距离太远,听不清具体的话语,但那刻意放低的、带着诱哄和同情的语调,却像针一样刺入我的耳朵。我迅速闪身躲在一棵粗大的树干后,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来了……果然来了!我看到水木的手似乎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肩膀,姿态充满了“理解”和“关怀”。然后,他微微倾身,嘴唇凑近了鸣人的耳边,声音压得更低了。
逆着光,我看到鸣人猛地抬起了头!他脸上原本的颓丧和迷茫瞬间被一种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所取代,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微张开。紧接着,那震惊迅速转化为一种病态的、狂热的兴奋!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那双蓝色的眼睛在夕阳的余晖中爆发出骇人的光亮,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又像是被蛊惑的信徒看到了神启!
“真……真的吗?!”鸣人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变调,在这片安静的区域显得格外突兀,“只要……只要拿到那个……我就能毕业?!”
水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阴冷,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凑近说了几句,手指隐秘地指向了学校深处某个方向——毫无疑问,是封印禁术卷轴的保管处。
鸣人猛地从火影岩上跳起来,脸上的狂喜和孤注一掷的决绝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近乎疯狂的表情。他用力地、狠狠地点了下头,像一道橙色的闪电,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水木所指的方向,义无反顾地冲进了学校建筑的阴影里!
“鸣人!别去!那是陷阱!” 我几乎要喊出声,身体本能地想要冲出去阻止他。但理智如同冰冷的锁链,瞬间勒紧了我的喉咙。冲出去又能怎样?水木会立刻察觉,我根本打不过他,只会暴露自己,让事情变得更糟,甚至可能危及鸣人的性命!那份预知带来的无力感和焦灼感几乎将我撕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楚,却远不及内心的煎熬。
水木站在原地,看着鸣人消失的方向,脸上那伪装的温和笑容如同面具般迅速剥落,只剩下赤裸裸的、冰冷而贪婪的算计。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注意后,身影也如同鬼魅般融入渐深的暮色,悄然离去,显然是去准备下一步的阴谋了。
我背靠着粗糙的树干,大口喘着气,冷汗浸湿了后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不行……不能就这样看着!虽然知道这是鸣人必经的磨难,知道他会因此学会多重影分身之术,但看着他被欺骗、走向危险深渊的感觉,太痛苦了!
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着伊鲁卡老师偶尔教过的潜行追踪技巧,以及这一年来被鸣人拖着“逃命”锻炼出的、勉强还算可以的身手。深吸一口气,像一缕轻烟,小心翼翼地绕过月光开始照亮的地带,紧贴着墙壁和树木的阴影,朝着鸣人所去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潜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