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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倒吊人,力量与太阳』

    体术课,才是真正的噩梦。


    我本身就来自一个和平的年代,一个连体育课都让我喘不过气的年代。一分钟三十八个俯卧撑?那已经是作弊后的极限。八百米?永远吊在车尾。昨天伊鲁卡老师宣布今天要跑二十圈时,恐惧就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心脏,几乎让我窒息退缩。可脑海中总有个声音在尖锐地提醒:为什么留在这里?为了什么?


    烈日下,鸣人还在笨拙却执着地练习变身术。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那个声音又在低语:守护一个想当火影的笨蛋……模糊的画面闪过脑海——那个护目镜……那个夜晚……那个笨蛋的笑容像月光一样温柔……他的样子,我想不起来,只能记住护目镜样子。


    坎坎坷坷地捱到体术课。伊鲁卡老师的声音仿佛隔着厚重的毛玻璃传来,模糊而遥远:“绕场跑二十圈!最后三名加练俯卧撑!”指令清晰,却像冰冷的铁锤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哨声一响,人群如离弦之箭冲出。我咬紧牙关,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摇摇欲坠的身体上——体术是忍者的基石,如果连这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资格?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身边的身影一圈又一圈掠过,我的脚步越来越沉,距离越拉越大,最终沦为比鸣人更彻底的“吊车尾”。


    二十圈。


    这个词在脑海中疯狂旋转、膨胀,瞬间抽干了肺里的空气!视野边缘迅速发黑,细密的冷汗浸透额发,心脏在胸腔里狂擂,每一次撞击都带来沉闷的钝痛。双腿早已不是灌铅,而是被无形的锁链捆死,僵硬得无法挪动分毫。胃部剧烈痉挛,酸液灼烧着喉咙。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胸闷、窒息感像冰冷的潮水淹没全身。我分不清是纯粹的疲惫,还是那熟悉的、令人绝望的躯体化信号。无形的压力巨手,轻易碾碎了我本就脆弱的躯壳。冷风钻进喉咙,带着腥甜的铁锈味……极限,到了。


    “别发呆啊,要落后了!快跑啊!”


    鸣人旋风般掠过,带起的气流刮得脸颊生疼。他的声音充满不解和催促。


    动啊!动起来!意识在尖叫,身体却彻底背叛。肺部如同塞满砂纸,每一次吸气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眩晕如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摇摇欲坠的意识。训练场扭曲旋转,奔跑的身影化作模糊的光晕。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连鹿丸打着哈欠的背影都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


    耻辱?不。是存在本身被彻底否定的冰冷。


    口袋里的塔罗牌传来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滞重感。不是冰冷,不是温暖,是深陷泥潭、动弹不得的绝望。「倒吊人」降临了……它无声地将我的精神钉死在自我怀疑与无能的十字架上,被动承受着这场公开处刑。视野模糊,不是因为汗水,而是屈辱的泪水。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


    “旁听生!”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他快步走来


    “你脸色很差!需要去医务室吗?”


    这份关心像一根针,刺破了勉强维持的脆弱外壳。我猛地摇头,狠狠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这点痛楚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暂时压下了喉头的哽咽和胃部的翻搅。不能逃!逃了,就连最后一点存在的理由也彻底粉碎了!


    ……


    最终,我是被伊鲁卡老师半扶半架到终点的。他看着我惨白如纸、冷汗涔涔、浑身控制不住轻颤的样子,眉头深锁,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那叹息里似乎混杂着放心,又或许……是怜悯。


    周围的嘲笑声被无形的屏障隔绝。我像溺水的困兽,沉溺在自我构建的窒息世界里。之前『守护想当火影的笨蛋』的誓言,此刻如同幻梦的泡泡,“啪”地一声,碎裂无踪。鸣人会怎么看我?我甚至不敢去想。


    “你……先休息,后面的训练量力而行。”


    刺耳的耳鸣尖锐地穿透大脑,连自己粗重的喘息都听不清。我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每一次都牵扯出撕裂般的痛楚。伊鲁卡老师将我扶到树荫下,嘱咐有任何不适立刻告知。


    阳光下,同学们挥汗如雨,努力训练。无边的无力感将我牢牢攫住。是啊,我什么都做不到……废物……承认吧。


    可内心深处,不甘的火焰在绝望的灰烬里嘶吼


    不!绝不!力量!我需要力量!为什么我不能拥有金手指?为什么不能动动手指毁天灭地?为什么……我如此弱小……


    “噗通!”


    试图加入基础训练的我,毫无意外地像一截朽木,重重侧摔在沙地上。世界只剩下破风箱般的喘息、狂乱的心跳轰鸣,以及骨骼肌肉无声的哀鸣和抽搐。汗水混着沙土糊在脸上。「倒吊人」的滞重感如水银灌满四肢百骸,将我死死钉在无能的耻辱柱上。


    “砰!砰!砰!”


    周围击打木桩的闷响如同战鼓,狠狠敲击着我濒临崩溃的神经。看着那些沉默的、象征着绝对力量的木桩,一股被压抑到极致的、混合着绝望、愤怒与自我憎恶的黑色火焰,猛地从「倒吊人」的泥潭深处咆哮着窜起!


    为什么?!凭什么?!


    心底的声音在疯狂嘶吼!对这具不争气躯体的愤怒!对这个残酷世界的怨恨!对自身渺小无能的刻骨憎恶!所有负面情绪如同沸腾的岩浆,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我踉跄着扑向一个无人的木桩,喉咙里滚出不成调的、野兽般的低吼。没有技巧,没有架势,只有被狂怒驱动的、最原始的本能!拳头!手肘!甚至额头!不顾一切地、疯狂地砸向那冰冷坚硬的木头!


    “咚!”“咚!”“咚!”


    每一次撞击都带来骨头欲裂的剧痛!指关节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混着汗水染红粗糙的木纹。手肘撞出青紫,额头一片火辣。痛!钻心的痛!但这痛楚竟成了唯一的宣泄口!仿佛只有通过这种自毁的方式,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还有一丝“力量”去对抗这令人窒息的绝望!


    口袋里的塔罗牌在疯狂发烫!「倒吊人」的滞重被一种灼热的、近乎狂暴的脉动取代!是「力量」牌!它没有赐予我□□的力量,却像催化剂般点燃了我精神深处那团毁灭性的火焰,让这自can般的宣泄变得更为猛烈、更加不顾一切!每一次撞击,牌面的热度就灼烧一下皮肤,仿佛在呼应着我灵魂的咆哮!


    “喂!停下!快停下啊!!”


    鸣人的声音带着惊恐,他冲过来想抓住我。


    “走开!!”


    我嘶吼着,像一头濒死的疯兽,甩开他伸来的手。疼痛早已麻木,只剩下一种近乎虚脱的、病态的亢奋。身体早已超越极限,肌肉哀嚎,骨骼呻吟,但精神却被「力量」牌的灼热与狂怒死死驱动,不肯停下!停下,就意味着彻底认输,坠入「倒吊人」的万劫不复!


    “咚!!!”


    又是一记用尽全力的头槌!眼前彻底一黑,天旋地转,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淌下,分不清是汗是血。身体软软地向前栽倒,目标依旧是那染血的木桩——仿佛撞碎它,就能撞碎这该死的命运!


    “大笨蛋!!”


    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捅进了记忆的锁孔!


    “大笨蛋,你为什么不知道躲开点?!”


    “因为,我要保护你这个吊车尾呀。”


    “谁用你保护!等我将来当上火影,你们都要当我的助理……”


    “不过在那之前,你先保护好自己……喂!谁心疼你了!”


    “噗,好——我都听吊车尾的——谁让我是大笨蛋,你是吊车尾呢。”


    “喂!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


    没等我在记忆的漩涡中抓住更多碎片,也没等我看清那护目镜下面的面容,一声带着哭腔的怒吼炸响!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侧面狠狠撞来!鸣人像一头暴怒的幼狮,用他远比我有力的身体,硬生生将我撞离了那染血的木桩!


    “噗通!”


    我们两人狼狈地摔进沙地,滚作一团。剧烈的冲撞让本就透支的身体彻底散架,狂怒的火焰如同被冰水浇熄,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冰冷瞬间淹没了我。病态的亢奋消失了,剧烈的耳鸣和深入骨髓的剧痛在每一寸神经尖叫。身体像被拆散又胡乱拼凑,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抽搐,无法控制地颤抖。泪水决堤般涌出,不受控制地滑落。


    “你疯了吗?!会死的啊!!”


    鸣人骑在我身上,双手死死按住我痉挛不止的肩膀,我的双手依旧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刚才疯狂击打木桩的手背早已皮开肉绽,渗着丝丝血迹。鸣人那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平时的跳脱,只剩下惊恐、难以言喻的焦急,甚至……一丝后怕的泪光?声音都在发颤


    “体术不好就不好,又不是当不了忍者!我问过伊鲁卡老师了……笨蛋!大笨蛋!!”


    他吼得很大声,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很疼,他铁钳般的手指按在我受伤的肩头。但奇怪的是,这疼痛和粗暴的按压,反而像沉重的锚,将我从自毁的狂乱和冰冷的虚脱中,一点点、笨拙地拖回了残酷而真实的现实。


    我瘫在沙地上,大口喘息,泪水糊满了脸颊,视线模糊地聚焦在鸣人近在咫尺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愤怒。金色的发丝沾满沙粒,那双湛蓝的眼睛因激动而亮得惊人,如同暴风雨后澄澈的天空。额角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全身骨骼都在呻吟。剧烈的抽搐渐渐平息,只剩下劫后余生般的虚脱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


    口袋里的塔罗牌,那「力量」牌的灼热早已褪尽。一种极其微弱、却如同初升朝阳般温暖的光芒,极其缓慢地、异常坚定地从牌堆深处渗透出来。它温柔地包裹住那颗被绝望撕扯得千疮百孔、被狂怒烧灼成一片焦土的心。是「太阳」牌。它在无声地宣告:即使深陷泥潭,即使满身伤痕,希望仍未熄灭。而带来这缕驱散寒意的曦光的,正是眼前这个同样狼狈、却用最笨拙也最直接的方式阻止我坠入深渊的金发少年。


    阳光的金辉落在他汗水与泪水交织的脸上,也落在我满身的血污、尘土与淤青之上。训练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刚才那疯狂的一幕所震慑。连一向聒噪的牙都张着嘴忘了合上,小樱捂着嘴,眼中满是惊骇。佐助站在人群边缘,眉头微蹙,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审视,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只是目光在我和鸣人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旁听生!鸣人!!”


    伊鲁卡老师焦急的呼喊打破了死寂。他几乎是冲过来的,脸色比刚才更加凝重。他蹲下身,先是迅速检查了一下我额角流血的伤口和明显肿胀淤紫的手肘,又看了看我颤抖不止、血迹斑斑的双手,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后怕。他严厉地瞪了一眼还骑在我身上的鸣人


    “鸣人!快起来!别压着他!”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啊?哦!哦!”


    鸣人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从我身上爬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和沙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伊鲁卡老师,他……他刚才……”


    “我都看到了!”


    伊鲁卡打断他,语气沉重。他小心地扶着我坐起来,动作尽量放轻,但依旧牵扯到全身的伤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感觉怎么样?除了这些外伤,还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想吐吗?”


    他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透着浓浓的担忧。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只能虚弱地摇摇头。耳鸣还在持续,世界的声音忽远忽近。身体像是被彻底掏空,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无处不在的酸痛和「太阳」牌那微弱却持续散发的、如同冬日暖阳般的抚慰。


    伊鲁卡眉头紧锁,显然对我的状态很不放心。


    “不行,必须去医务室!你伤得不轻,精神状态也很不稳定。”


    他转头对还愣在一旁的鸣人说


    “鸣人,别傻站着!去叫医疗班的老师过来!快!”


    “是!伊鲁卡老师!”


    鸣人像接到重大任务,用力一抹脸,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尘土,转身就朝教学楼方向狂奔而去,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甩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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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仓促却充满活力的光。


    伊鲁卡老师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避开我的伤口,尝试将我扶得更稳些。他的目光扫过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又落在远处树梢——那只漆黑的乌鸦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飞走,只留下一根在风中微微晃动的枯枝。


    “唉……”


    伊鲁卡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这叹息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教师的无力,对学生的担忧,或许还有一丝对这个“旁听生”身上谜团的困惑。他低头看着我,声音放缓了许多,带着一种近乎安抚的温和


    “坚持住,医疗班很快就来。别怕,没事了。”


    没事了……


    这三个字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下。真的没事了吗?查克拉依旧遥不可及,体术依旧如同天堑,精神世界的风暴只是暂时平息。身体每一处的疼痛都在提醒我刚才的疯狂和自身的脆弱——乌鸦飞走了,监视的阴影似乎也跟着它一并消散。


    伊鲁卡老师小心翼翼地支撑着我几乎瘫软的身体,他那声温和的“没事了”还萦绕在耳边,带着一种教师特有的、试图安抚人心的力量,却无法真正驱散盘踞在我精神深处的寒气和身体各处尖锐的痛楚。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肋骨的闷痛,额角的伤口随着心跳一突一突地灼烧,双手更是像被无数根烧红的针持续穿刺着。


    时间在剧烈的耳鸣和散架般的痛苦中变得粘稠而漫长。就在我感觉意识又要被疼痛和虚脱拖入黑暗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让开!让开!伤员在哪里?”


    一个沉稳干练的声音响起。


    是医疗班的忍者,他戴着墨镜,身后跟着两名抬着简易担架的助手,神色严肃。鸣人气喘吁吁地跟在他们旁边,金色的头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蓝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焦虑,双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在这里!”


    伊鲁卡立刻回应,小心地将我的情况快速说明


    “旁听生,跑步后极度虚弱,疑似过度疲劳引发精神崩溃,随后出现自残行为,额头、手肘、双手多处外伤,意识有些模糊,情绪极度不稳定。”


    医疗班的老师蹲下身,墨镜后的视线锐利地扫过我的全身。他没有多问,专业而迅速地开始检查。冰凉的手指带着查克拉的微光,轻轻按压我的额角伤口、肿胀的手肘关节,最后托起我皮开肉绽、血迹斑斑的双手。当那带着探查意味的查克拉触碰到我受伤的皮肉时,一股强烈的融合感觉猛地从口袋里的塔罗牌中涌出!


    口袋里的「女皇」牌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像是虚影一般,它高悬着,显示着一种简易的手势,我吃力的学习上面的姿势,其他人似乎并未察觉到那张卡牌,也没有注意到我的手在偷偷的改变姿势。


    等我费力做到时,「女皇」牌突然冲进我的身体里,热忱的暖流刺激着我的四肢百骸——那些疼痛消失了……


    “精神透支和躯体反应非常剧烈……但外伤……刚才还伤得不轻,突然一下就好转起来……”


    医疗老师声音冷静地做出判断


    “先固定,抬回医疗室详细检查,排除内伤和脑震荡可能。准备镇静剂,稳定情绪。” 他对助手吩咐道。


    助手们立刻上前,动作麻利但尽量轻柔地将我转移到担架上。身体被移动带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闷哼出声,冷汗瞬间又冒了出来。视野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喂!你们轻点啊!没看到她疼吗!”


    鸣人忍不住冲上前,想帮忙又不敢碰,只能在一旁急得跳脚,对着医疗助手大喊。


    “鸣人!安静!别妨碍医疗班工作!”


    伊鲁卡一把拉住冲动的鸣人,语气严厉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看向鸣人,眼神复杂


    “你也去处理一下手上的擦伤。”


    他指的是鸣人按住我时,自己手上也蹭破皮渗血的地方。


    “我这点伤算什么!”


    鸣人甩开伊鲁卡的手,倔强地梗着脖子,目光依旧牢牢锁在担架上的我身上


    “她……她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鸣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他或许能理解那种崩溃和自毁的冲动,但那份濒临死亡的绝望气息,让他本能地感到恐惧和不安。


    担架被抬起,轻微的晃动带来新一轮的眩晕和恶心。我闭上眼,努力对抗着呕吐的欲望和潮水般涌上的虚弱感。口袋里的「太阳」牌似乎感知到我的极度不适,那温暖的曦光再次变得清晰了一些,如同一个温暖的焦点,努力对抗着身体的冰冷和精神的涣散。它像在无声地低语:坚持住,光还在。


    “伊鲁卡老师,麻烦你一起过来,需要你说明具体情况。”


    医疗老师对伊鲁卡说道,然后指挥助手


    “动作稳,快!”


    一行人快速向医疗室方向移动。鸣人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在原地焦躁地踱了两步,看着担架远去的方向,又看看自己沾着沙土和淡淡血迹的手,最终还是一咬牙,不管不顾地追了上去,保持着一段距离,却固执地不肯离开视线范围。训练场上,其他学生面面相觑,低声议论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体术课显然已经无法继续。


    躺在担架上,颠簸的感觉混合着消毒水和血腥味涌入鼻腔。身体的疼痛依旧尖锐,精神也疲惫到了极点。但不同于之前被「倒吊人」钉死的绝望,也不同于「力量」牌点燃的毁灭性狂怒,此刻的痛苦中,多了一丝被强行拉回现实的“存在感”,以及「太阳」牌那微弱却持续散发的、如同冬日壁炉般的暖意。


    这暖意的源头,清晰无比地指向那个在担架旁若即若离、焦躁不安的金色身影。他笨拙的关心,他惊恐的眼泪,他愤怒的吼叫,还有此刻固执的跟随……都像一道道微小的光束,穿透了我精神世界厚重的阴霾。


    活下去。


    为了……记忆中那个护目镜下,月光般温柔的笑容。那个模糊的约定,似乎还带着未尽的话语,在意识的深处,隐隐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