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名声挽回后,她出门也不必偷偷摸摸了。


    前一阵子受侯府影响,她的成衣铺子生意一落千丈。


    要知道,成衣铺子的收益独属于她,不赚钱怎么能行。


    如今大家对她推崇备至,生意也该好了吧。


    妩衣抖着手把腰封穿好,低垂着头回道:“铺子的生意……与之前一样。”


    小姐的脾气近来越来越不好,秋宜好几次都被误伤。


    而她虽然顶了罪,小姐依旧怪她没有把借口想好,让大小姐抓到了把柄。


    妩衣真的后悔,今日接了去门口拿衣服的差事。


    她声若蚊蝇,卫巧言并未听清,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妩衣提高了声音,“回小姐,铺子的生意与之前一样,没有改变。”


    卫巧言当即恼怒,怎么会和之前一样?


    妩衣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卫巧言见她这副模样,当即怒从心来。


    以前妩衣最是圆滑懂事,如今怎的畏畏缩缩的,上不得台面。


    她愤怒道,“说呀。”


    “小姐,掌柜的说那些官家小姐还因为之前的言论,而不敢再买与小姐相似的衣服。”


    铺子里的成衣价钱昂贵,能买得起的只有官家小姐。


    大家崇拜神女,才愿意追随她的品好。


    卫巧言不解,“什么言论?”


    妩衣提醒道:“是上次在孙家的诗会上,夫人指责姜暖刻意模仿小姐,是在亵渎神女,还说不是什么人都配穿得和小姐一样的。”


    自此之后,大家便不敢再穿与卫巧言相似的衣裳。


    尽管那些衣裳与卫巧言穿的款式不大相同,但他们仍然心有余悸。


    毕竟铺子能受大家的欢迎,就是以卫巧言为活招牌。


    那样的高帽子盖下来,谁也担待不起。更怕哪日不小心得罪了卫巧言,被吴祯扒衣裳。


    这是掌柜从店里那些进来看衣服的小姐嘴里听说的。


    有人不明情况走进店中,听人说了前因后果也怕惹祸上身匆匆离开,掌柜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卫巧言气不打一处来。


    她没有想到,事情过了这么久,大家还记在心里,顿时觉得那些人心胸狭隘。


    一件小事竟然记这么久,自己不买还要到别人面前说嘴不让别人买。


    要知道,这件成衣铺子以前可是她所有铺子中最赚钱的一家,如今生意一蹶不振,她手里都不宽裕。


    现在连自己的名声都已经挽回,而铺子的生意却始终无法回转。


    骂完那些官家小姐,又在心中有暗恼母亲之前说话太不留余地,导致自己的生意受了影响。


    父亲说得对,母亲行事确实有失体统。


    皇上的态度不明,如今四皇子妃的位置也还没有落到她手里,忠勇侯府确实不能再出现任何变故。


    原本想着去寒山寺看看母亲,看能不能将母亲从寒山寒山寺救回来。如今看来,还是缓缓再说。卫巧言心中有了主意,便也没有迁怒于妩衣。


    手中的人又损失了两名,她提心吊胆好多天,担心那两人像林城一样背叛,攀扯出忠勇侯府。


    只是几天过去,一直没有人发难,坊间对她还是夸赞致词。


    父亲的暗卫去查过,一无所获,两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一般。


    现在自己的人手不多,不能再随意处置了。


    只是一早的好心情被弄没了,她用过早膳便早早叫上卫长瑾前往大长公主府,想让阿雾帮她出出主意。


    临出门前,五一叫住了卫巧言。


    “小姐,奴婢这里还有一件事……”


    ……


    卫又璃从云月那儿得知卫巧言已经走了,知道两人凑在一起必定没什么好事。


    她看着眼前的早膳,决定多吃一点,以免有什么突发之事连饭都吃不上。


    吃过早膳后,卫又璃不急着赴宴,她坐在软榻上手里抱着手炉,脑子晕乎乎地想睡。


    不知怎地,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那是她昨晚做的梦。


    依旧是那个大草坪,半人高的镜子,对面也还是那张看不清的脸。


    她同那人在争吵着什么,没说几句就大打出手。看似猛烈的攻击,自己却毫发无伤。


    她还记得自己和那人说的话。


    “容礼,这么打有什么意思?你明知道不可能对我造成任何伤害。我们的力量同源,无法自相残杀。”


    那个叫容礼的人说话十分欠揍,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说:“我乐意给你挠痒痒不行吗?”


    梦中的她气笑了,“行啊,怎么不行啊?”


    卫又璃不禁在想,两次做梦他们都在争吵,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并不糟糕。


    早上醒来时,她感觉身体暖洋洋的,比以往还要好。浑身好像充斥着一股力量,说不清这股力量从何而来,又如何使用?


    “小姐,时辰快到了,该准备走了。”


    清荷的话唤回思绪,卫又璃应了一声,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昨日魏庭舟带来的首饰都放在台面上,她准备拿几支簪子作为礼物送给谷织之她们。


    脑海中还想着那股力量的事,手随意地摆弄着首饰,忽然指尖传来刺痛。她“嘶”了一声,鬼使神差地用另一只手覆上受伤的手指。


    手指上的伤口慢慢愈合,她看到完好的手指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


    难不成自己所做的梦赐予了她力量?他回想着梦里与那人对打的感觉,随手拿起簪子朝自己的掌心刺去。


    “小姐,你在做什么?”云月惊呼道。


    卫又璃心虚地笑了笑,“哦,我就试试这簪子利不利,看能不能戴在头上作为武器防身。”


    “小姐,你不是做得有暗器吗?再说了,有我们在你身边,怎么会让你遇到危险?若你遇到危险受伤,就是我们的保护不力。”


    她起身拍拍云月的肩膀,“我当然相信你们的能力。但凡事总有万一,是不是?”


    云月这才点点头,余光扫到桌子上的带血的簪子,紧张不已。


    “小姐,你受伤了?”


    卫又璃急忙把簪子上的血迹擦了,“没有,你看错了。”


    说完,还把自己的手递给云月检查。


    云月见确实没有伤口才放下心。


    卫又璃将云月支走,再一次拿起簪子刺向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