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穿越小说 > 悍穿极品老太,专治各种不服 > 第88章:埋了
    徐七的胸口起伏,又看向阮青云,“老夫人觉得该如何?”


    “我?”阮青云的拐杖在地上点了点,“我一个老婆子,只会种地养鸡,哪里懂得这些打打杀杀的场面。”


    她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半分惊慌。


    胡桃花腿一软,瘫坐在门槛上,“死……死人了……娘,杀人了啊!”


    “嚷什么!”阮青云回头呵斥,“人不是你杀的,你哭丧给谁看?”


    她转向徐四山,语气不容置疑:


    “去,烧一大锅热水。再把你爹藏在床底下的那坛子烧刀子拿出来。”


    徐四山还愣着,周杏已经拉了他一把,自己先快步走向厨房。


    阮青云这才重新看向徐七,下巴朝那个活口点了点:


    “问话吧。问完了,也该送他们上路了。”


    送他们上路。


    徐七没再多言,他蹲下身,从那活口嘴里扯出一块布,动作干脆利落。


    “谁派你们来的?”


    那黑衣人眼中凶光一闪,扭头不语。


    徐七也不恼,他捡起地上的匕首,“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开口。”


    徐七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你可以一个一个试。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刀子快。”


    说完,刀尖刺入他原本的伤口,那人额上青筋暴起,汗珠滚滚而下。


    “嘴还挺严。”


    徐七拔出匕首,一脚踩上他险些残废的手,脚下猛地用力。


    “不说也行。”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胡桃花吓得翻了个白眼,差点晕过去。


    豆娘也别开了脸,不敢再看。


    “说……我说……”


    那人终于崩溃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是京城的贵人,我们只听令行事。”


    “哪个贵人?”


    “不,不知道……”那人喘着粗气,“我们只认令牌,一块,一块刻着玄鸟的黑铁令牌……”


    玄鸟令牌。


    徐七的眼神沉了下去,一掌劈在那人后颈,那人彻底没了动静。


    “娘,这……这怎么办啊?”


    徐四山看着一地的尸体,六神无主。


    “埋了。”


    阮青云吐出两个字。


    “埋……埋哪儿?”


    “后院那棵老槐树,活了几十年,底下宽敞。”阮青云的语气平常,“挖深点,省得被野狗刨出来,脏了院子。”


    胡桃花一听,魂都快吓飞了:“娘!那可是咱们自家的院子!”


    “埋了死人,以后这房子还怎么住人?太晦气了!”


    “晦气?”阮青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是房子晦气重要,还是全家人的命重要?”


    “这事,只能烂在肚子里。”阮青云一字一顿,“从今往后,谁要是敢往外说半个字,我亲手打断他的腿!”


    徐七撑着墙站起来,胸前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濡湿了大片衣襟。


    周杏端着热水和烈酒出来,豆娘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徐七。


    豆娘的声音带着哭腔,眼圈红红的,“徐七哥,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


    阮青云看了一眼,“你和老四把这几个东西处理干净。天亮之前,院子里不能留下一根不该有的头发丝。”


    徐七却推开了豆娘,对阮青云摇了摇头:


    “老夫人,这事因我而起,不能再脏了四山兄弟的手。我一个人来。”


    阮青云上下打量他,“你现在站都站不稳,还想挖坑?”


    她没给徐七拒绝的机会,直接对徐四山下令:


    “动手。他是你弟,你这个当哥的,搭把手是应该的。”


    徐四山愣了一下,这是要把徐七,彻底跟徐家绑在一起了。


    阮青云又看向周杏和胡桃花:“你们两个,把院子里的血迹都冲洗干净,一点都不能留。”


    “再把烧坏的门板拆了,明天换新的。”


    胡桃花心疼钱的毛病又快犯了,可一想到那几具尸体,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认命地拿起水桶。


    豆娘扶着徐七在廊下的凳子上坐下,小心翼翼地剪开他胸前的衣服。那伤口又深又长,皮肉外翻,看着就吓人。


    她用浸了烈酒的布巾,一点点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酒一沾上伤口,徐七的身体猛地绷紧,额角渗出细密的汗,却一声不吭。


    豆娘的手在抖,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


    “别哭。”


    徐七忽然开口,声音又哑又沉。


    他抬起没受伤的手,想去擦她的眼泪。


    可手抬到一半,看着满手的血污,又顿住了,最后只是握紧了拳,缓缓放下。


    天快亮时,徐四山和徐七才一身泥土地从后院回来。


    阮青云放下手里的活计,站起身,将一件刚缝好的干净衣服递给他。


    “换上吧。”


    她看着徐七缓缓道出,


    “玄鸟令牌,是禁军统领麾下十二卫的信物。能调动他们的人,在京城,不出五个。”


    徐七接过衣服的手僵住了,他猛地抬头。


    阮青云却没再看他,转身进了屋,“天亮了,该做早饭了。”


    徐七直起身,“老夫人,如何得知玄鸟令牌?”


    阮青云吹了吹茶碗里的热气,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我一个乡下老婆子,懂什么令牌。”她放下茶碗,声音不咸不淡,“不过是年轻时,跟你过世的爷爷去过一趟京城,听过几嘴当官老爷们的闲话罢了。”


    阮青云斜睨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闲话不过都是她胡扯而已。


    她要是说她是穿书者,知道所有的事情,料这徐七也不信。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徐七却听出了里面的分量。


    闲话能知道禁军十二卫的信物?


    “我的人,暂时联系不上。”徐七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力,“我需要送个信出去。”


    阮青云终于正眼看他,“信送给谁?送出去的,是求救信,还是催命符?”


    一连串的问题,让徐七哑口无言。


    他确实没有万全之策。


    京城里的局势,他两眼一抹黑,不知谁是敌谁是友。


    贸然联系,只会暴露自己,同时将徐家彻底拖下水。


    就在这时,胡桃花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脸上血色尽失。


    “娘!娘!不好了!”


    她指着外面,话都说不利索,“街……街上贴了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