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穿越小说 > 悍穿极品老太,专治各种不服 > 第19章:钱家找茬
    阮青云气得直笑,她指着跪在地上的徐三流,声音都在发抖。


    “我让你去赌场,是让你去卖命换全家活路!不是让你拿着卖命钱来这里装大爷的!”


    “你以为钱家为什么肯把女儿嫁给你?是因为你长得俊,还是因为你才高八斗?”


    “他们看上的,是你这条烂命!是想让你去给他家女儿冲煞的!”


    “你倒好,还没进门,就先把自己当成钱家的姑爷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人家花钱买回去的一条狗!”


    一番话,像一盆盆冷水,把徐三流从头浇到脚,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他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烂赌鬼,一个败家子。


    要不是娘,他现在早就被人打断手脚扔进黑矿了。


    他怎么就忘了呢?


    “娘……”


    徐三流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阮青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气稍稍平复了一些,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个家,就像一个千疮百孔的破船,她堵住一个窟窿,另一个地方又开始漏水。


    而徐三流,就是船上最大的那个窟窿。


    “把他给我架上车!”


    阮青云对着还愣着的周杏和胡桃花喝道。


    两人回过神来,赶紧上前,一左一右地把瘫软如泥的徐三流从地上架了起来,拖上了牛车。


    徐三流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胡桃花看着婆婆那张阴沉的脸,心里后怕不已。


    幸好刚才在街上犯蠢的是徐三流,不是她。


    不然那两棍子,怕是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牛车一路颠簸,终于在天黑前赶回了徐家村。


    远远地,就看见自家那破败的院子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青布马车。


    那马车比王老爷的还要气派,旁边还站着两个穿着体面、神情倨傲的仆人。


    阮青云的心猛地一沉。


    钱家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牛车在院门口停下。


    那两个仆人闻声望了过来,当他们的视线扫过牛车上灰头土脸的徐三流,和几个提着大包小包的女人时,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


    阮青云面沉如水,她没理会那两个狗仗人势的仆人,当先下了牛车。


    周杏和胡桃花也赶紧跟着下来,手忙脚乱地把车上的东西往下搬。


    只有徐三流还在车上,吓得不敢动弹。


    “还在上面等我请你下来吗?”


    阮青云的声音不大,却让徐三流一个哆嗦,连滚爬爬地从车上下来,低着头站在一旁。


    阮青云付了车钱,领着一家人朝院门走去。


    还没进门,堂屋的帘子就猛地一掀,大哥徐大江急匆匆地迎了出来。


    “娘!你们可算回来了!”


    徐大江的脸上满是焦急和不安,“钱家来人了,在屋里等半天了!”


    阮青云脚步一顿,抬头看了一眼自家院子。


    不过一天功夫,院子已经大变样。


    坑坑洼洼的地面被重新砸实了,墙上漏风的窟窿也用新和的黄泥堵上了。


    就连那几根摇摇欲坠的房梁,都被徐大江用粗壮的木头加固了一番。


    整个院子,虽然依旧简陋,却透着一股子整洁利落。


    阮青云心里稍定,看来她这几个儿子,也不是全然的废物。


    “来的是什么人?”


    阮青云一边往里走,一边沉声问道。


    “是……是钱家的大管家,叫什么钱福。”


    徐大江跟在她身后,压低了声音,


    “还带了个婆子,说是……说是未来三少奶奶的奶娘,叫刘妈妈。那架势,吓人得很!”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了堂屋。


    光线昏暗。


    两盏劣质的桐油灯,灯芯烧得噼啪作响。


    大管家钱福手里端着个茶碗,却一口没喝,只拿碗盖一下一下地撇着浮沫。


    他身旁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插着根银簪子,便是刘妈妈。


    阮青云一脚踏进堂屋,这两人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钱福越过阮青云,径直钉在了她身后那个形容狼狈、满身酒气的徐三流身上。


    “哟,这就是姑爷?”


    刘妈妈开了口,“瞧这模样,是刚从哪个泥潭里滚出来的?我们家小姐金枝玉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配得上的。”


    徐大江和徐四山涨红了脸,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周杏和胡桃花更是吓得往后缩了缩,大气不敢出。


    徐三流被那老婆子看得浑身发毛,双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


    钱福放下茶碗,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徐老太太,我们老爷心善,怕未来姑爷受了委屈,特地赏了十两银子置办行头。”


    他顿了顿,瞥了一眼徐三流那身皱巴巴的新衣裳,嗤笑一声。


    “怎么,这银子,就置办了这么一身酒气?”


    阮青云没理会他俩的夹枪带棒。


    她走到堂屋中央,将那根磨得发亮的木棍往地上一顿,“我儿子不成器,我替你们教训了。”


    “他拿着你们钱家的钱,在外面招摇过市,忘了自己姓甚名谁,我替你们打断他的腿,让他长长记性。”


    “怎么?你们钱家是觉得,我这个当娘的,教训自己儿子,教训错了?”


    一番话,把钱福和刘妈妈都给问住了。


    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是来给徐家下马威的。


    可这老太太倒好,非但不辩解,还直接把脏水全揽了过去,反倒把他们架在了火上。


    说她教训得对?那他们刚才那番话,就成了无理取闹。


    说她教训得不对?那不是明摆着说,他们钱家就喜欢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女婿?


    刘妈妈的脸憋成了猪肝色,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乡下老婆子竟然如此刁钻。


    钱福到底是在外面应酬惯了的,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了副笑脸。


    “哎哟,老太太说笑了。您教训儿子,那是天经地义,我们哪敢有意见?”


    他话锋一转,又绕了回来。


    “只是,我们家小姐毕竟是头一回出嫁,这婚事,总得办得体面些。我们今天来,就是想问问,这家里……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的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那意思不言而喻。


    就这破家徒四壁的样子,能准备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