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怀风为难:“有人举报说陆氏药材行卖假药,京兆尹派人来查证,结果发现大量的劣质药材,所以让兵马司来查封铺子。”


    即便是真的失忆,牧怀风也不会想药材行被查封。


    不仅仅是因为这药材行,是陆招娣从陆家村发展起来的,是陆招娣废了诸多心血才有今日的规模。


    更是牧家军药材的供应商户。


    动了药材行,牧家军就不得不选择仲景药铺,那牧家军就只能屈居太尉之下了。


    陆招娣示意谢承安不要动怒。


    她走到牧怀风面前,问他:“总不可能举报就要查封吧?也得让药材行的人说话才行吧?掌柜呢?”


    “带去衙门了。”牧怀风语速稍快,“我让阿钰跟着一起去,防止他们屈打成招。”


    陆招娣听出牧怀风的意思——


    药材行的掌柜刚被抓走,兵马司就来查封陆氏药材行,牧怀风是自己拦了兵马司,来守着陆氏药材行,不让其他人来查封铺子。


    谢承安听了,脾气也消了不少。


    陆招娣相信药材行不可能卖假药材。


    牧怀风安慰她:“刚才斥候查到,凌晨有可疑的人在附近逗留过一段时间,已经在追查,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陆氏药材行最近没有得罪过人,主要怀疑的人就是柳飞虹。


    她这么做,是想要收了陆氏药材行。


    牧怀风也怀疑是柳飞虹。


    “但是斥候一直盯着她,太尉府今天上午才将她从大牢里接出来,不应该是她。”


    既然牧怀风提起,陆招娣就不用避讳。


    “陆氏药材行现在是牧家军的药材供应商,如果陆氏药材行出事,你们牧家军怎么办?”


    这也是牧怀风刚失忆的时候,想要找借口收了陆氏药材行的原因。


    陆氏商行和陆氏药材行,就是牧家军的后背。


    陆氏商行都是牧家军自家兄弟,所以一般人动不了商行。


    但陆氏药材行整个链路,都是陆招娣一手撑起来的,现在没了牧家军帮衬,的确更容易被有心人突破。


    牧怀风面色凝重:“如果药材行出事,那牧家军的药材肯定会和从前一样,供药不足。”


    以前,牧家军买不起药材,都是牧家军的亲眷去山里采的药材。


    但那前提是主帅不冒进。


    如果主帅冒进,牧家军受伤的人多,那点药材根本供应不足。


    牧怀风心中很是焦灼。


    这时斥候来报,说找到可疑人的行踪,人已经出京城,已经派人去抓了。


    牧怀风立刻上马:“我亲自去一趟,务必把人追回来。”


    谢承安往他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握住他的拳头:“找不到人的时候在看。”


    牧怀风握紧拳:“好。”


    陆招娣满眼担忧地看着他离开。


    “我们现在怎么办?”谢承安问她。


    “等车马行送账本。”陆招娣低语。


    车马行创办之后,陆招娣就将所有货运,都换成了现代的快递面单模式,每一个袋子封口上,都用油墨打上单号,用来记录整条运输线路。


    要证明陆氏药材行没有卖假货,只要查一下药材行装假货的袋子上,是否有油墨单号,再看一下原先药材重量,和现在的对不对得上。


    谢承安和陆招娣到衙门,程东早已将账本送到衙门。


    京兆尹已经核实,假药材的袋子,是十天前运送来丰京,连口袋卖给了医馆。


    京兆尹又把医馆负责采买的伙计叫来,证实那药材麻袋都是堆放在库房,等拿货时候带去陆氏药材行,并不会实时去查看。


    等伙计再回去确认,发现库房里的麻袋确实少了很多。


    而且原先的口袋里装的是不同的药材,现在装的假药材,连品种都对不上。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京兆尹没有故意与陆氏药材行为难,放掌柜的回去,只是在没有抓到人证之前,药材行暂时不能开业。


    “既然牧将军已经带人去抓疑犯,那就等人抓到,在开庭审问。”


    京兆尹这么说的时候,陆招娣并没有觉得不妥。


    等上了马车,谢承安让车夫直接去安王府。


    “安叔,是有哪里不对吗?”


    谢承安在朝廷里浸淫多年,这点事情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他掀开车帘:“秦钰,你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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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秦钰立刻登车:“谢宗主有什么吩咐?”


    “你功夫不错,今晚就守着公主。”


    秦钰迟疑一下,才同意:“好,那我今日守在门外。”


    秦钰是护卫,有些事情他不会主动去问。


    他与谢宗主认识许久,自然是信任的。


    后半夜,就听见王府的侍卫惊呼起来。


    连安王都被惊动,与安王妃一起,来看陆招娣。


    “公主。”


    虽然陆招娣来安王府的时候,就已提过可能会有危险,但是安王妃还是被吓到了。


    安王体弱,从未参与过朝廷党政,所以从小到大也未有真正的性命威胁。


    今夜刺客竟然拿着明晃晃的凶器闯入王府,让安王妃意识到,原来安王府的守备,完全不足以应对现在的情况。


    如果不是谢承安预先调来驿站的人手,恐怕今晚公主就要出事!


    “给安王、安王妃添麻烦了,如果不是王府宅院高大,今夜我们定不能全身而退。”陆招娣向二人致谢。


    谢承安和秦钰此时从外面过来,进院子的时候,秦钰就甩掉刀上的血珠,一路走,边用衣摆内里将刀上的血渍擦了,才收好刀。


    他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谢承安一脚踏进屋里,见秦钰留在外面,一把将人拉进来:“站外面做什么,进来。”


    秦钰这才朝安王一拱手:“见过安王、安王妃。”


    随后立刻站到离安王最远的角落去。


    即使是擦了血渍,那血腥味也没有散去。


    安王不舒服地蹙眉,终于勉强忍下来。


    谢承安见不得安王这般半死不活地模样,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啧”一声:“凑合先用着,等以后不死,我给你看看。”


    安王妃大喜,立刻打开药包,准备放到茶杯里让安王服下。


    谢承安惊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是吸入药粉。”


    待安王没有那么难受了,谢承安才开始说外面的情况。


    “秦护卫说,看刺客的身手,应该是太尉的人,只是不知太尉为何要用这么人来杀公主。”


    “太尉?你确定?”安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