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里来回踱步一会,王夫人说要回屋。


    郑感知道牧怀风也要离开,于是说会再留意来联系定北侯旧部的人,打听他们究竟在找什么。


    王夫人听到这话,停下脚步,回身说道:“我觉得那个地窖,可能还有其他机关,我亲眼见过有人拖着几个大箱子,进入地窖深处,但没有见过箱子被带回来。”


    那几个箱子,也是她噩梦之一。


    她梦见自己被砍成几块,身体被内侍冲洗干净后放入箱子拖出去。


    她现在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想让牧怀风去查清楚,好让她放心,而是因为,她隐约觉得那东西有些不对劲。


    杜轻云现在被流放在塞外,没有机会回来,但是最近还有人联系定北侯的旧部。


    也许这些人是在找一些东西。


    牧怀风和郑感刚才也在商量这件事情,还没有头绪。


    如果是来找东西,那牧怀风还需要去一趟潭州。


    牧怀风立刻决定去潭州:“招娣,你今晚就住在徽县,帮我遮掩一下。”


    他现在要假装在徽县滞留,好让太尉的人抓他的小辫子。


    如果现在他去了潭州,那就是奉旨行事,那太尉的人还如何抓他把柄?


    陆招娣只得点头。


    牧怀风送她去他的小院。


    “正好阿钰和安平明天就到,我们今日留在徽县收拾房间,也是情理之中。”牧怀风低头在她脖颈间流连,“熏香?”


    刚才买东西的时候,他是在旁边看见的,现在多问这一句,无非是故意占她便宜。


    陆招娣也不躲开,倒抬手推开他的脑袋:“入夜之后再走?”


    “嗯。”牧怀风点头,“如果我回来得快,还能赶上明天的烧烤。”


    如果要掩人耳目,明天牧怀风就必须在徽县。


    从潭州到徽县,不仅要赶路,还要找东西,而且还不能在白天赶路。


    陆招娣有些担心。


    牧怀风轻笑:“天黑后帮我拖半个时辰就行。”


    陆招娣立刻会意:“你要走山路?”


    上次去潭州,山路险峻,不可能纵马疾驰。


    “不行,太危险了。”陆招娣拉住他的胳膊。


    牧怀风低头看一眼被抓住的手,俯身道:“你忘了在丰京看我赛马,我赢了满堂喝彩吗?”


    在丰京时,他带她去看他赛马,给小潘安赢聘礼,他甩下其他骑手好几个马身,的确是骑术精湛。


    “但是!”


    牧怀风低头,飞快地吻在陆招娣的唇上。


    而后满含笑意地看着她:“对我有点信心,这点小事根本不是问题。”


    赶路只是时间问题,能否找到箱子,才是关键。


    而且,那箱子里究竟放的是什么?


    天刚擦黑,牧怀风就乔装离开。


    牧怀瑾来小院,假装和牧怀风他们喝酒到深夜,又让人去给秦钰带话,让他晚到一个时辰,这样也帮牧怀风拖延一个时辰。


    等待总让人格外心焦。


    牧怀瑾进屋的时候,见陆招娣和身形与牧怀风相似的斥候,两人已经坐着吃饭。


    陆招娣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牧怀瑾和斥候两个人“怀风”、“瑾哥”地喝酒吃饭。


    到夜深时分,牧怀瑾才醉醺醺地从房间里撞出来,被扶到隔壁房间休息。


    陆招娣要走,被“牧怀风”留下。


    这是牧怀瑾出的馊主意,说如果有人来找牧怀风,不好不见,最好的理由就是牧怀风和陆招娣在一起。


    牧怀瑾就在隔壁,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斥候在屋里,往里屋门口一站,面朝墙壁,示意陆招娣可以休息。


    没想到还真被牧怀瑾猜到,确实有人来找牧怀风。


    而且这个人还是兵部的人。


    太尉想抓牧怀风的把柄,兵部的人知道今夜牧怀风宿在徽县,立刻带人将小院团团围住。


    牧怀瑾大喜往外,衣服都来不及穿,只着中衣,就往外跑,让几个与牧怀风身形相似的人,蒙着脸往外冲。


    “记住,不要恋战,重点是要逃!”


    他正愁怎么办呢,现在可好,一举两得!


    既隐藏了牧怀风的行踪,又让兵部抓到把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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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兵部这一次抓不到牧怀风,下次一定更加努力。


    兵部的人刚准备撞开小院的门,就见有蒙面的人从小院里跃上围墙。


    这人蹲在围墙上,冷眸扫了院外的兵部的人,从鼻端轻轻哼出一声蔑视。


    兵部的人眼瞅着牧怀风要跑,高声疾呼:“牧怀风!别跑!快抓住他!”


    围墙上的人就一跃,跳到对街的树上,翻身就走,并不停留。


    这边的人刚追上去,后门那又有一阵吵嚷:“牧怀风跑了!快追!”


    接连几个人,衣衫几乎都是一样。


    兵部的人傻眼了——到底谁才是牧怀风。


    只这一愣,院里已经跃出五个人,几个起跃,就都纷纷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人没抓到,还打草惊蛇了!


    兵部的人面如死灰。


    这事是太尉亲自交代下来的,如果办不好,必定要被责罚。


    等斥候都出了院子,牧怀瑾这才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披着头发,打开院门,状似吃惊地客气嘲讽:“兵部的人半夜不睡觉,是来给我们看院子?兵部的人可真是闲得慌啊。”


    兵部的人气得脸色发青。


    他们二半夜的不睡觉来抓人,人没抓住、前途堪忧,现在还要被一个九品小小芝麻官嘲讽?


    兵部的人咬牙:“例行公事,走到这里而已。”


    幸好刚才没有破门而入,否则这个得理不饶人的牧怀瑾,必定又要借题发挥。


    谁知他们刚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见牧怀瑾高声:“这样啊,那等天亮,我就写一封折子,让兵部地方府库,备一份徽县地图送过来,也省得兵部这些人,这么辛苦,二半夜的跑过来‘例行公事’。”


    兵部的人气得,面颊上出现后槽牙的咬痕。


    牧怀瑾心中大悦,他就不信,明天陆家村烧烤,牧怀风定是要和陆招娣同时出现的。


    到时候,兵部的人肯定还要出现。


    可是出现又怎么样呢?不过是上个折子,说牧怀风擅自离开潭州,然后让牧怀风交出兵权,离开东北两道边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