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招娣收到杜轻云的请帖,十分意外。


    按说,杜轻云应该已经很生气了才是,为什么还会请她去看花展?


    杜轻云此举,倒让人好奇,她要做什么。


    陆招娣决定去看看。


    还没有到杜家商行,陆招娣就被堵在路上。


    前面的路水泄不通,宋家的马车本就宽敞,现在更过不去。


    杜家商行的车马行的伙计,在指挥各家马车停到指定的位置,见到宋家的马车,脸上带着笑意,立刻小跑上前来,扬着笑脸,客气招呼:“陆老板来了,东家说您来,直接进去就是。”


    陆招娣看了一眼前面,根本没有马车通过的路。


    那伙计立刻哈腰:“我们立刻给您安排出一条道。”


    说完就往前方打了个手势。


    堵在一起的马车,立刻在车马行的伙计的指挥下慢慢挪动。


    不一会儿,竟让出一条足够宋家马车通过的路。


    陆招娣却笑,不动。


    那伙计立刻了然:“陆老板是贵客,您稍等,东家马上过来。”


    那伙计并没有离开,而是让其他伙计赶紧去找杜轻云,自己则恭恭敬敬地站在马车边等着。


    这样伶俐的人,可不多见。


    陆招娣隔着窗,问那伙计:“我要开什么条件,才能请你来陆氏?正好我想开个车马行。”


    那伙计的笑容愈发谦和:“陆老板说笑了。”


    陆招娣掀开窗帘,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没有开玩笑,我打算开一个车马行,主要走大周和南朝。你知道,我在河内有生意,车马运力是不可避免的。”


    那伙计不好再次拒绝,没有回答。


    陆招娣并没有放弃:“我说的,对你一直算数,如果你愿意,去陆氏任何一个店铺,让掌柜的给我带个消息,我亲自来。”


    那伙计明显没有想到,陆招娣会这么说,脸上讨喜的笑微微一滞。


    在生意上,陆招娣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伙计能力足够,却还在杜家商行门口干活,看起来也不是上级。


    说明杜轻云根本不会提拔这样的伙计。


    陆招娣肯定,杜家不可能留得住这样的伙计。


    那伙计笑意不变,可眼神变了,他不动声色低声:“陆老板大气,生意自然也红火,不如今日早些离去。”


    陆招娣微微颔首。


    她立刻让车夫回头。


    却被杜轻云叫住:“陆妹妹既然已经来了,怎么就要走?”


    陆招娣这才踏出马车,站在马车上,脑后七只鎏金宝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杜二小姐的花展太热闹,我这个人喜静,还是回去的好。”


    杜轻云的目光立刻被那七只簪子抓住。


    那是匈奴王妃求和时送上的宝簪,是匈奴的镇国之宝。


    陆招娣身量还不高,现在戴着几只簪子,还不能完全突显这簪子的美。


    杜轻云从未见过这样华贵的簪子。


    她知道,这是牧怀风得到的战利品。


    牧家军将这些东西送去京城,让皇帝过目。皇后见了很是喜欢,但是她自觉自己已经不年轻,听说牧怀风要去下聘,于是将给这一副簪子搭了一套头面,送去作为聘礼。


    说是这样,但是谁都知道,公主也喜欢这簪子,皇后都没有同意。


    这簪子是皇家有意拉拢牧怀风,特意赏下的!


    所以这簪子,除了华美非常,还代表着牧怀风如今的地位。


    杜轻云心中嫉恨非常。


    她忽然觉得自己脸上的那道隐隐可见的疤痕,此刻一定很丑。


    甚至觉得那疤痕在不知不觉地扩大,爬满整张脸,在渐渐变深,长出刺,意图戳进眼睛里。


    丝毫没有表现出异样的情绪,杜轻云转头吩咐侍女去拿今日开得最好的几盆花过来。


    “陆老板既然到了门口,我这怎么能让你败兴而归?”


    不过这一会,几个侍女就端着几盆极为娇艳的花出来。


    花瓣粉白、绯红、橙黄各异,枝叶繁茂,都是精心培育出来的新品种。


    杜轻云抬手,让侍女将花送到近前,让陆招娣看仔细。


    “若是陆老板不嫌弃,这几株就送给陆老板,还望陆老板给个机会。”


    陆招娣拉下交易系统,扫描这几株花,并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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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异常。


    她点头:“既然是杜二小姐送我的,那我就不推辞了,多谢,告辞。”


    陆招娣离开后,奇怪的事情开始了。


    杜轻云中午和晚上都送来花笺,第一封是说明那几朵花的品种。


    第二封是邀请陆招娣去参加晚宴,特地说,晚宴只有三四个人,并不热闹,但也不至于冷清。


    还附上了参加晚宴的人的名单。


    陆招娣看着花笺,翻来看去,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她看不懂杜轻云在做什么,总不可能是在讨好她,想做牧怀风的小妾吧?


    算算日子,郑感应该已经被救出来,或许明天就能收到消息。


    陆招娣心不在焉地收拾准备休息,在想牧怀风那边是否顺利。


    忽地,她的手被床边一根薄薄的木刺划伤。


    红色的血,在指尖聚成一串滚圆的血珠。


    一种朦胧的感觉,袭上她的脑海。


    她感觉自己似乎闻到一阵很淡的甜味,这味道转瞬即逝。


    待朦胧的感觉过去,陆招娣突然觉得桌上的花笺,似乎很好看。


    她拿起花笺,想了想,决定去杜家商行,赴杜轻云的约。


    宋有先听说陆招娣要在晚上出门,还是去杜家商行,立刻来找她。


    “你这么晚出门,有些不安全,我与你一起去。”宋有先坚持也要去。


    陆招娣看着他指尖还染着墨汁,就知他还在处理生意上的事情,让他放宽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放心好了,你先忙你自己的。”


    宋有先怎么可能听她的。


    “晚上你出门,也需要带一个朋友。”宋有先换上厚外袍,“我们都是商人,没有那些男女大防的礼数,你带我过去,也防止杜轻云对你不利。”


    陆招娣只好让宋有先一起去。


    就在宋有先与陆招娣擦身而过的时候,陆招娣忽地清醒:“我要去哪里?”


    她模糊记得自己似乎是要出门去哪里。


    牧怀风不在潭州,她在这黑夜里,要去哪里?


    宋有先发现她不对劲,立刻让人将门锁上,并悄悄请来府里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