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途中听闻此地有一高手,切磋途中失了分寸,可否?”


    崔流眸光微扬,本该是询问的话在他口中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威势。


    胥沧眉眼含笑,极为捧场道:“师兄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倒是一旁的岑飞尘仍有些云里雾里,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二人说的那般简单,可见他们态度如此笃定,他也就半信了下来。


    紧接着胥沧话锋一转:“那师兄下一站准备去何处?”


    “茗庄。”


    胥沧自不意外,面上挂着笑意:“那我还可以与师兄同行一段时日。”


    崔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心底却是掀起了一点涟漪,呵,现在在他面前都装了起来。


    分明他此前就猜到了,现如今还要表现出一份惊喜的样子,当真是幸苦他了。


    见到了传闻中的江湖第一美人,岑飞尘对此次游历似乎就此失去了兴趣。


    哪怕听闻目的地是茗庄,他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胥沧双手环胸,斜睨了他一眼,嘴角闪过一抹算计的笑。


    随后那道熟悉的,带着挑衅的声音响起:“师兄,你瞧,有些人刚开始游历就打起退堂鼓了。”


    闻言,岑飞尘当即像炸了毛的猫一般,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虽说气势看起来挺像那么会事,可却是没有丝毫压迫感。


    “你说谁呢?我才没有打退堂鼓。”


    岑飞尘目光凶狠,像是把毕生的怒意都拿了出来,可结果依旧差强人意。


    胥沧别开他的目光,从语气到动作全然没有半分心虚。


    特地别开的目光在岑飞尘眼中无异于挑衅。


    他像是一个胜券在握的智者,而岑飞尘的一切行为在他眼中都无异于是打发闲暇的戏剧。


    岑飞尘知道自己不是胥沧的对手,最终只能以在心底骂上他几句收场。


    而当胥沧四处去寻找崔流的身影之时,却是发现对方不止何时已经上了马车。


    胥沧也不在同岑飞尘计较,三步并作一步,径直地掀开了马车帘子,蹭了上去。


    至于为何用蹭这个字,实在是因为胥沧的动作颇有几分做贼的样子。


    见状,岑飞尘轻哼一声,头也不回地上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中,崔流双目紧闭,那巨剑正悬浮在他的面前,时不时冒充清冷的寒气。


    胥沧面色一沉,分明心急如焚,可又怕打扰到崔流,便硬生生地楞在原地许久。


    胥沧身形高大,而马车之中却有些狭小,待到崔流睁开双眼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少年人半跪在地上,深邃的眼中满是担忧。


    直到他注意到崔流睁开眼,将悬浮在半空中的剑收了回去,他才凑了上去。


    胥沧红着眼,上前拉住崔流手,却被那极致的凉意刺了一下。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语气中还带着些责怪:“你不是说你的修为已然稳固了吗?”


    这样略带审问的语气从未出现在胥沧的口中,当然,只是面对崔流的时候。


    今日他大抵是觉得自己被骗了,委屈一时涌上了心头,这才没控制住语气。


    而“罪魁祸首”崔流此刻却是有些茫然。


    准备抬起的手又落下,似是想到了什么,那手最终落在了胸口处。


    美人低眉,单手抚胸,我见犹怜。


    更何况是胥沧?


    这不,他一下就慌了神,连忙蹲着身子去看崔流的面色。


    只是对方的面色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苍白,甚至崔流双目满含笑意。


    胥沧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骗了。


    可这又如何呢?只要崔流没事,只要他开心。


    再者,那看到崔流这般肆意的笑意,便是他被骗上千次万次也值得。


    饶是如此,胥沧握住崔流的那只手还没有松开。


    他顺着那双渐渐被他暖起的手,坐到了崔流的身边。


    似是怕他的小心思被发现,胥沧连忙先发制人道:“师兄方才为何骗我?”


    这方面崔流的脸皮同胥沧一般,他颇为理直气壮道:“我此前就说过我的修为已经稳固,是你自己不信我。”


    胥沧面上闪过一丝无奈,纵然的笑。


    “与你的身体有关的事我不敢马虎。”他握紧崔流的手,像是赔罪似的。


    这下崔流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被人攥着手里,带着些暖意。


    他早已习惯了寒冷,可胥沧每次都是这样,生怕他冻着了。


    不过一时之间的晃神,却被胥沧敏锐地捕捉到了。


    少年凑着身子问他:“师兄在想什么?”


    胥沧的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笑意,可崔流却感觉到一股危险,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崔流趁机将手抽了出来,半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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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身子:“没想什么。”


    那只逐渐温暖的手从他的掌控中脱离,胥沧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转瞬即逝。


    他想握住那只手,可最后到底是忍住了。


    他只能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样会吓到师兄的。


    崔流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些怪异,连忙摆出师兄的架子。


    “你方才好端端地招惹岑飞尘做什么?”


    胥沧轻笑,“自然是为了师兄接下来的日子不至于那般无趣。”


    胥沧表面看起来十分大度,可心底早已面目全非。


    呵,若不是自己不能离京太久,哪里轮得到岑飞尘这个家伙。


    闻言,崔流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胥沧心底一时间升起来一抹坏心思。


    他凑到清冷绝尘的公子面前,特地凑得很近,以至于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交错的呼吸。


    紧接着,他凑到崔流的耳边,原本白皙柔软的耳垂染上了羞红。


    甚至于连崔流自己都没有察觉,那一刻,胥沧心底燥热难耐。


    他拼尽全力才抑制住自己的躁动,甚至吸取了上次在热泉中的经验,提前将自己的穴位点上了。


    “师兄方才在外面说的话我不信。”胥沧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他手中的动作也不停息,一刻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


    可从他炙热的目光中就能窥见一二,他真正想摩挲的并非是自己的手指,而是....


    “师兄向来低调,从不会平白沾染这样的琐事,更何况,一个阳刹分堂罢了,本就不值得师兄亲自动手。”


    胥沧手中的动作顿住,目光炽热,像是要把崔流身上裹着的那一层寒意彻底融化。


    马车忽地止住,崔流趁机走了下去。


    “有人在外面受了委屈,我总该去撑腰的。”


    那一刻,原先还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胥沧彻底乱了心智。


    已是过了许久,胥沧一个人不知在马车中待了多久。


    直到明月高悬,夜风清凉,树影摇曳。


    风吹开马车帘子的一角,清冷的月光得以照亮漆黑一片的马车。


    胥沧跪坐在地上,得以窥见那一抹明月。


    他释然又自嘲地笑了,果然啊,这点自制力在师兄面前根本就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