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惊讶之余难掩心虚,眼神闪躲,但还是跟着秦芸子来到附近一家咖啡店。
咖啡豆浓郁的香气瞬间麻痹了她的神经一般。毕竟自从她选择背叛了秦芸子后,离开了海洋之心,拿着韩贺集团每月四千多的工资,也舍不得再来咖啡店消费。芸子给她点了一杯她喜欢的白摩卡,加了许多糖浆,她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咖啡杯,捧在鼻尖嗅了嗅,开门见山,“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芸子也不饶弯子直抒胸臆,“我平素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盯着手中的咖啡。往日,都是她待人不薄,是她去满足旁人的需求,获得别人的夸赞,而现在竟然是旁人施舍她,诉说对她的照顾。常理说她应当是感恩的,可是心里总不是滋味,“因为你一直主张缉拿我舅舅,而且最终成功了。你觉得我会感恩一个送我亲人掉脑袋的人吗?”
“我是为了还小绿清白,将真凶绳之以法。并不是存心加害你舅舅。”芸子叹了口气。此刻她才明了,□□一直表现的不了解他舅舅的所作所为,知道他贩毒影响了家族生存之事,义愤填膺恨之入骨的表现,都是装的。
“我也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我是利用了与你姐姐的亲厚关系,潜伏到你身边。但也是你逼的我不得不走这条路。”□□面对芸子的压力,找到了一条厚颜无耻的自洽逻辑。“你也不必仗着你秦家小姐的优越感施舍我工作,就自以为可以对我颐指气使。”
“我给你份工作,在你眼里是为了展现优越感?”芸子眉眼微微挑动,她惊觉,大学时代那个有些憨憨但是热心耿直的女孩子已然变得面目全非,“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被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子逼在墙角,大家军训很辛苦,当教官喊停的时候都恨不得躺在地上。但是你被你的同学驱赶,不允许你坐在阴凉地里。甚至都不允许你坐下,要你去给大家买雪糕。即便如此,你还是去了,买回来的雪糕被大家一抢而空,你自己都没吃到一根。你笑着说,没关系大家训练都辛苦,你要减肥不能吃甜的。”
“你……”美美有些惊讶,“你第一次见我?大学军训?”
芸子没有正面回应,侃侃道,“后来,我和顾西贝把那个女孩子从地上揪起来,让你坐下了。然后告诉你我们寝室还空了一个床让我搬过去。为此,惹得原先和我们一起住的女孩子不痛快,她搬走了。”
□□听着芸子的讲述,仿若眼前坐着的是秦蓉子,跟她一起追忆往昔……“你究竟是谁?”
“那时的我难道是因为要展现优越感才帮助你的吗?”芸子厉声呵斥。
□□一个机灵,眼神飘忽,“你是蓉子?不可能!韩萦祎说了蓉子明明死在他家别墅的大火中,我还特意去翻了新闻,托人打听了事情的真伪……”
“她的确是秦蓉子,也是秦芸子。”顾东楠的声音传来,他自然的坐到芸子身侧,“是我利用职务之便查到了你的住址,告诉芸子的。你要是去投诉我,我无可厚非,一力承担!”
“竟然……是这样?”□□叹了口气,面对顾东楠的倒戈带来的伤心,和伤害疑似蓉子的女孩子的愧疚,她选择死鸭子嘴硬,“你们对我围追堵截又什么意义,不管是秦蓉子还是秦芸子,我告诉你们。事已至此,已是回天乏术。我也不后悔去揭露维纳斯的罪行!我已经知道,我能出国念书背后是维纳斯出资建立的奖学金,目的是为了讨好我父亲以获得更多商业资源。我父亲倒台,维纳斯第一时间撤退,让我独自在美国飘零,差点饿死街头!维纳斯今日之劫难完全咎由自取,我全然不悔。”
“维纳斯撇清关系,也是为了让你父亲少一条罪证而已!”芸子忿忿,“当年之事,始作俑者是韩萦祎!可你却帮着害你家人的人去伤害关心你为你好的人!成为他手里的利刃!”
“什么?”□□瞪大了眼睛,摇着头,“不可能。我们家遭难,韩萦祎是唯一对我伸出援手收留我,不至于让我饿死街头的人。也是帮助舅逃逸的人!他怎么可能害我们?”
“愚蠢!韩萦祎平白无故,凭什么要帮你!”芸子如鲠在喉,胸膛剧烈起伏,“我告诉你真相。当年跟你舅舅一起贩毒的人是他,而检举你舅舅的小绿也是受他指使。为了达到他获得新城发展计划这个项目!当时维纳斯已经中标,若非当届领导被查,项目岂会搁置乃至易主!你和你舅舅都被蒙在鼓里,被卖了还再替他数钱呢!”
“芸子说的句句属实。”一旁的顾东楠印证了她的话,“若非怕你不信,我也不会一下班就赶来这边。”
“目前只有你能拨乱反正了!美美!东楠帮我周旋了好久希望你舅舅可以见我,可他被韩萦祎蛊惑断然不肯。若非骆理被他所害,我实在走投无路,只能让你自首妨碍司法公正,去让你舅舅说出真相,救众人于水火!”芸子愤怒的口吻转而成了哀求,“算我求你!”
□□被惊雷劈中般,表情僵住,面色苍白,眼眶的泪水溢出,颗颗低落在咖啡中,溅起了涟漪。“蓉子……你还活着是真的吗?”□□放声大哭。
“当然是真的!”顾东楠起身做到她身边,轻拍着她后背。她羞愤难当,将头埋在顾东楠肩膀,不敢抬头看芸子的目光。
芸子舒了口气,将姐姐和自己的被韩萦祎加害的一切言简意赅的讲给了□□。美美一脸不可置信,一个稳重待人亲和的谦谦君子,竟然做出此等畜生不如之事,真可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曾经,她也羡慕过蓉子命好,长得俏丽可人,还有一个处处护着她,让他依靠的男朋友。如今看来,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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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般的人儿撒的蜜糖实际都是砒霜。她握住芸子的手,感受到了大学时候互相扶持的体温,“别怕,我愿意自首。这次,换我帮你!”
月色在纱帘柔曼中更加迷离。韩萦祎坐在空旷的客厅中,双脚搭在茶几上,屋内黑胶唱片机播放着柴可夫斯基《1082序曲》。
几日筹谋,他已与万合地产谈好,将境外资产通过境外赌博的形式打入万合负责人的账户,与其他省外的地产拿到联合开发的项目。如此,可以借着万合子公司的名义,完成对于韩贺的股份收购,神不知鬼不觉引入一个大股东,抵抗苏菲秦芸子董宣云手中百分之四十六道股份。年终总结之际,一举夺回韩贺集团执行总裁的权利。
此刻的他品尝着红酒,构想着蓝图。随着音乐中鼓声、钟声齐鸣,他似乎能体会到俄国反抗拿破仑入侵胜利时的喜悦!不由的随着音乐舞动着手掌。
一阵手机铃响起,文星淇的来电阻挡了他的畅想。他皱起眉,虽然他厌烦这个女人的骚扰,但碍于情面,又不得接通。
昏暗的房间内,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勾勒出韩萦祎的轮廓,他的嘴角由洋溢着微笑的弧度,转而严肃,形成嘴角下沉的趋势,眼神一瞬沉入深不见底的海渊般。云遮月,他随着月亮的消失,整个人沉寂在一片黑暗中……
关雎死刑前翻供,并且让妻子交出了韩萦祎协助他逃逸的录音。玄之又玄的贩毒案、坠楼案、纵火案,有了新的进展。此刻,哪怕是局内领导也无法继续以没有证据的理由压着案件不向前推进。李丰官复原职,亲自带着顾东楠和小刘抓捕韩萦祎。他已经全然人间蒸发,手机无人接听,住所空无一人,公司未曾上班,就连康青青所在的房子也无法找到其踪影。
“我们已经找了两天了,他能去的地方,能见到的人,咱们都一一闻讯了,他还能躲去哪?”顾东楠百思不解。
“他如此反常的消失,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打算跑路?”李丰目光锐利,“如果他知道了我们要缉拿他,那他会躲到哪里能逃过咱们的追捕?”
“糟了!”顾东楠顺着韩萦祎已知自己将落入法网的思路想,那他的确插翅难逃,那他失去自由之前一定想不顾一切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急忙拨通芸子电话,却一直忙音。他又拨通顾西贝的电话,也证实芸子这几日都不曾与她有信息往来,且她也无法拨通芸子电话。随即他又找到了与芸子来往密切的,苏菲、□□、秦唯一等人,均以为芸子在忙,两日内都不曾与她们有过联络……
小刘闻言,按照苏菲所言,立马加速了油门往芸子家赶去。芸子家空无一人,通过调取监控,他们在今晨看到韩萦祎的身影,已经猜测芸子遭遇了恶性绑架。只是他们想不到,韩萦祎带着一个女孩,究竟藏身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