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凝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她以前是可以打赢靳楚渊没错，不仅是打赢，更是把他摁地上反复碾压。
现在自己身体好像差了许多。
“我现在好像打不过他了，他的力气居然比我大，无双，我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这个问题秦落凝已经很久没有提及了，赵无双一听还愣了片刻。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放下？当时你们也没在一起，你的选择和靳楚渊无关，你也不需要后悔。”
秦落凝露出了自嘲的笑，没有回话。
后悔吗？毕业多年，她再一次反问自己。
其实在大学时，秦落凝是有机会进入军队的。
她父亲原先在军队任职，离开后才接管了秦氏，当时她还在上大学，只要她愿意，可以正式加入军队，走一条与现在完全不同的路。
但是她选择了留在秦家。
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彼时正遇上她的哥哥和家里意见相左，不愿意继承家业，非得去打拼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而当时的秦落凝为了兄长可以无所顾虑地实现自己的梦想，便主动提出愿意接管秦氏重担。
为此当时父亲还劝过她，她是个女生，不需要承担如此重任，她可以过得更加自由一些。
秦落凝全部回绝了。
或许是因为兄长，或许是为了反驳父亲那句“女人不需要太强”，又或许……说为了想多见见靳楚渊。
进了军队，以后和靳楚渊只会越走越远，他们见面的时间不会太多，以后的关系自然就疏远了，虽然留下来，他们的关系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现在打不过他，事业也不怎么样，如果我足够强大，我和寰宇集团的合作，大家就不会认为我走了旁门左道，我也许真的走错路了。”
进入军队更适合她。
秦落凝想起一年前，刘祥约她见过一次，话里话外都在让她向靳楚渊低头。
“你别觉得我话说的难听，哪个男人不喜欢温柔的女人？你成天打打杀杀的，下手也不轻，这是男人该做的事，你总拿拳头对着他，哪个男人受得了？”
是啊，她天生就是为进入军队而生的，却阴差阳错的走了一条不适合她的路。
赵无双猛地压住她的双肩：“落凝，不要怀疑自己，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进入军队也好，从商也罢，你已经尽力了，不需要苛责自己。”
该死……赵无双现在不仅想揍靳楚渊，还想把刘祥这个不靠谱的也揍一顿。
“我没事，偶尔伤怀而已，那些绯闻对我没用，我现在就可以把那些人扒出来。”
秦落凝脸上的难过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冷笑。
她来到电脑前快速敲击键盘。
大家只知道秦落凝打理秦氏，是个管理者，却很少有人记得，她的计算机技术一流，曾经在大学参与多个研究性项目。
当然，她很低调，此事只有靳楚渊知道，哪怕是刻意打听也未必能得到消息。
因为她参与的是机密性项目。
从她被当做秦氏的接班人培养，她在技术上花的时间没有以前那么多，时间长了，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碰电脑。
但生疏不代表遗忘，一番操作下来，秦落凝立刻找到了谣言的“发源地”。
“一个小小工作室，哪来那么大胆子？”
秦落凝一番调查下来，发现所有的消息都出自一家三人成立的工作室，合伙人即是狗仔本身。
“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赵无双直言道：“不会是许念琪做的吧？也就只有她对你的敌意那么大，放出来的消息还都是她想要的。”
秦落凝面色淡然，继续敲击键盘：“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直接看看他们几个人和哪些人联系过吧。”
可调查下来，秦落凝其他信息没有查到，倒是发现了……有人正在和她做同样的事，而且ip地址……就在她附近。
秦落凝停下双手，脸色忽然变得阴沉。
“怎么了？”
赵无双有种不祥的预感，却见女人立刻起身走出卧室，她赶忙跟了上去。
秦落凝直接来到了多宝的房间，推门一看，多宝果然坐在电脑前。
“靳多宝，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半点都不听是吧？”
她直接拉过多宝，随后在她的电脑上继续操作，直到电脑关闭秦落凝才松了口气。
“技术不行就不要出手了，很容易被发现的。”
多宝低头，又是那副知错了的模样：“可是妈咪你不是也在做嘛？你可以我就不可以？”
“你要是可以不被我发现，那我不会拦着你。”
赵无双瞪大眼睛，嘴巴张大几乎可以放得下一个鸡蛋。
她听到了什么？一个小丫头居然敢入侵别人的设备。
秦落凝的技术一直都不错，她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多年不用，现在依然没有生疏。
但是多宝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她才五岁，大多数孩子可连加减法都不会算，她已经开始敲代码了？
“这件事肯定是坏女人做的，我已经查到了。”
多宝当即转移话题：“我比妈咪还先查到吧。”
“……”
这丫头……之前还知道认错，现在是演都不演了。
“你跟我来。”秦落凝深吸一口气，带着多宝回了自己的房间：“你看着我操作，下次不要轻易暴露自己。”
既然无法阻止，那就教她如何保护自己吧。
也不知道自己前世怎么教孩子的，一个五岁的孩子又能懂多少？竟然敢教给多宝那么危险的技术。
多宝心中震惊，随后面上浮现一阵狂喜。
“真的吗？妈咪你终于愿意教我了！”
秦落凝依然冷着脸：“别高兴的太早，以后不到迫不得已不许乱用！”
如果不是取证难，她也不会轻易入侵旁人的设备。
多宝沉吟片刻，问：“可是妈咪，坏女人她已经做的很过分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声？”
“忍？”秦落凝意味深长一笑：“这可不叫忍，她只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根本不值得她花心思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