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隅瑟瑟发抖，脸上都是惊恐的神色，他的腿也在发软，就差没有给相柳跪下了。
相柳看了他一眼，随即便笑着塞给这个阴差许多的好处费。
“阴差大哥，麻烦了。我要找的人就是他。请您给我一些时间。我有话要问他。”
相柳说完这话，那阴差就笑着点头。
随后，相柳也给了剩下几个阴差一些好处费，毕竟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
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相柳直接扇了查隅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就将查隅给扇懵了。
他更加害怕了。
“我都死了，你就别缠着我不放了行吗？”
“我承认，我之前确实是做的不对，我不应该缠着你，不应该想要杀了你。”
“但现在我都已经受到惩罚了，放过我成吗？”
查隅的语气当中掺杂着七分恐惧和三分无奈。
相柳微微摇头。
“我就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说实话，说清楚，我就放你离开。毕竟，你已经死了，我没权限处置你的魂魄。”
查隅听见相柳的话以后，这才是暂时的松了一口气。
他有些好奇的看着相柳。
“你要问我什么？”
相柳仔细思索片刻。
就开始询问起来。
“纸嫁衣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是怎么操控的纸嫁衣?”
相柳先是问了这两个，随后，便开始观察起查隅的反应。
查隅心下了然，并没有多排斥，就说出实情来。
“纸嫁衣，你可以理解它为，红月和黑日共同催生出的一件邪物。
它和寻常的纸嫁衣不同，主要是通过许多条人命炼制而成的。
一开始主要的目的，是想要针对性的伤害某些特定人群。
后来，被你针对之后，为了补充能量，便开始大肆针对。”
“它可以支配怪物，和任何的鬼怪，人。
只要是身上多出来，纸嫁衣，就必须要听纸嫁衣的话。”
“不仅如此，纸嫁衣还可以吸取红月和黑日的能量。”
“纸嫁衣可蛊惑人心，制造幻境。”
“至于，控制纸嫁衣的办法，我也可以毫不保留的告诉你。”
“那就是，找到其中一件纸嫁衣，用血跟纸嫁衣签订契约，便可以控制纸嫁衣。”
“只要跟纸嫁衣签订契约之后，便不会再遭遇纸嫁衣的攻击。只是会付出一些代价。”
相柳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控制纸嫁衣的办法居然如此的简单。
他又连忙追问起来。
“什么代价？”
查隅笑着看向相柳。
“三年寿命。并且，一旦开始操控纸嫁衣，就要开始和红月工厂有所接触。”
“那里，住着许多的怪物，都是红月和黑日催生的。
那些怪物本身比纸嫁衣更可怕。”
“和纸嫁衣签订契约之后，就会自动成为红月工厂的一员，需要为红月工厂卖命。”
“在那里有更多的秘密。也有更多的危险。”
相柳听见这些还有些意外。
难怪他之前找不到工厂，居然是因为这样吗？
相柳微微点头，他又继续追问下去。
“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查隅仔细回想片刻。
“这个世界，自从黑日和红月出现，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这里多出来许多的怪物，也多出来许多长着人皮的怪物。
还有很多的邪物。”
“据我所知，纸嫁衣只是红月工厂的其中一件邪物罢了。
这样的邪物不知道那里还有多少件。”
“我就是一个小部门的下级，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
相柳听完，有些震惊。
他本来还想着问一下知不知道红月和黑日是怎么出现的，但是看着查隅的样子，就知道，就算是问他他也不知道。
他就只能是问关于白烛。
“你知道，我师父白烛吗？”
查隅仔细回想了一番。
点点头。
“你师父，是第一个敢勇闯红月工厂的人。”
“只不过，我亲眼看着，我的上级，将他杀死在工厂内。”
“我本来想救他的，但是我没做到。”
“不过，他还是有一段影像，拜托我，留给你。”
“他这人其实挺不错的。我之前还想着跟他交个朋友的。只是没想到，后来我会遇见你，你会百般阻拦，我的计划。导致我最终身死。”
“或许这一切都是命吧。”
“我当初，穷困潦倒，几乎都要活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红月工厂的厂长，找到我。说给我能量，让我为他卖命。
还可以给我提供吃喝，还有工资。”
“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毕竟没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
但是我到了红月工厂之后，才发现这地方的恐怖。
才知道，这里是做坏事的地方。”
“我每天活的小心翼翼，但因为契约限制，我不得不去做上级吩咐的事情。
不得不去伤人。”
“也许白烛没死的话，他会把我从深渊当中拉出来吧。”
“我很期待，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如果你想为白烛报仇，就得和纸嫁衣签订契约，成为我的替补，为红月工厂打工。”
“但如果，你的实力不强，一直跟厂长抗衡的话，你又会死的很快。”
“除非你能杀掉我部门的部长，这样就能将纸嫁衣完全的控制。
不需要卖命。以后也有机会也可以见到厂长。”
相柳微微点头。
他知道查隅说的是什么意思。
查隅将自己脑袋当中的一段画面拿了出来。
递给相柳。
相柳仔细的看了起来。
在画面当中出现的正是白烛。
此时，白烛在的地方，相柳并看不清。
只能看得出来，白烛的身上有许多的伤。
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他有些难过的对着相柳。
“徒儿，师父这次，没办法回去陪你了。你要自己好好的生活。”
“千万……别来……红月工厂……”
“这里不是你能对付的。”
相柳的眼眶湿润，眼泪不断的流出来。
他无声的哭泣着。
在相柳的哭泣过程中，白烛的生命迹象正在一点一点减弱。
他先是从坐在地上，变成躺在地上。
最后，就是用几乎哀求的眼神看向查隅。
他死了，死在了那个暗无天日的红月工厂。
相柳的内心很是难过。
他没想到，白烛居然是这么死的。
查隅也已经被带走了。
相柳就坐在地上。
此时，在他的身边，已然出现了一件鲜红色的纸嫁衣。
这件纸嫁衣就默默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