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井附近都是杂草,还有黑色的怨气。
在井中隐隐约约的,有一团又一团的黑色的长发。
这些黑色的长发,在水的流动下,就好似活过来了一般,特别的可怕。
相柳不敢再直视这井面,他皱着眉。
心中思考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本来以为,这里会出现纸嫁衣,但是却没想到。
看见的是一团又一团的黑色头发。
这些黑色头发暂时之间还没有什么行动。
相柳皱着眉,他的神色有些不悦,迅速离开的更远了一样。
目光放在了更远一些的地方。
他并没有发现在这里有什么箱子之类的东西。
并且也没有发现,在这里有金兰英和她家里的人踪迹。
也没有发现纸嫁衣。
这让相柳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就算是没有灵堂什么的之类的布置。
也应该很快就出现纸嫁衣才对。
或者,应该马上出现什么事情啊。
但是为什么,现在一切这么安静?
这里安静的,就算是一根针掉落下来,也能够听见。
相柳不敢信,他又使劲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大嘴巴子让相柳疼得呲牙咧嘴。
他很清楚的明白过来,这并不是梦。
也不是幻境。
这就让他十分的头疼,也十分的难受。
他宁愿上来就被追杀,也不想要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但就在相柳这么想的一瞬间,井中却再一次传来了动静。
在井中那些黑发开始逐渐的爬出井面,并且以一个极其快速的速度朝着相柳攻击而来。
相柳迅速拿起剑,干净利落的将这些黑色的长发都给砍断。
此时的他有些意外,这纸嫁衣现在都利用厉鬼先来消耗他了吗?
看来上一次师祖的事情,还有之前的事情,让纸嫁衣长了不少的记性。
但是这对相柳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将这些袭击而来的头发都给砍断了以后,就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口古井。
在那口古井当中还在源源不断的爬出黑色的头发来,这些黑色头发生成的速度,还有爬行的速度都非常的快。
相柳砍断的速度,根本就比不上它们生成的速度。
他有些愁,但很快,他便想到一个好的办法。
既然如此,那么将这些头发给烧了就是。
相柳想明白之后,便迅速的盘腿坐在地上,将万灵剑还有自己的佩剑都拿了出来,插在自己的两侧。
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的念叨着:“急急如律令,双剑护体!”
在他念完之后,万灵剑和他的佩剑就迅速的飞在空中。
在它们飞的地方,就汇聚成一个圆色的保护罩,这圆形的保护罩将相柳给包围起来。
相柳瞬间便安心许多。
他再次念叨:“急急如律令,灭邪火!烧!”
在他念完之后,在他的手心上就出现了一大团黑蓝色的火焰。
相柳的脸上露出笑容:“这下定要烧的这些头发光光!”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地上站起来,他将这些黑蓝色的火焰冲着井那边发射过去。
很快,便燃烧在那些黑色长发上。
火焰熊熊燃烧,惨叫声不绝于耳。
相柳觉得有些吵,就将自己的耳朵堵上了。
他不再听。
他亲眼看着这黑蓝色的火焰再烧掉了一些黑色长发以后,就变得越来越大了。
此时的相柳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烧!把它们都烧死!
顷刻之间,地上的那些黑色的长发已经都被烧的干干净净了。
相柳很是高兴。
他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目前暂时没有别的黑色长发爬出来。
相柳总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出去,而是打算等过半个点再出去。
如果能够通过烧掉它头发的方式,将它给引出来的话,那就更好了。
相柳如此想着。
看着这古井,还有怨气,在里面的很可能是一只怨气很大的厉鬼。
如果这只厉鬼头发是她的攻击方式的话,她一定会等不及就出现的。
相柳想着,就继续观察起来。
啪嗒,啪嗒……
在古井的位置响起来水的声音。
并且,那感觉就好像是水里面有什么一样。
就在水的声音响起来的同时,在这古井的附近怨气就更加的重了。
现在整个院子当中,都散发着一股浓厚的怨气。
整个院子的温度都比刚才进来的时候,要下降了许多。
相柳也不免被冻的直哆嗦起来。
他皱着眉,心中祈祷着:“快点出来吧。
不然,就算是没被弄死,也要被冻死了。”
就在此时,相柳面前远处的那口古井上出现一只手。
这只手苍白,没有皮肉,只有森森白骨。
在这森森白骨上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些蛆。
相柳看见这只手以后,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强装镇静,他就静静的等着后面。
这只手出现没多久,在古井上又出现了另外一只手。
相柳深吸一口气。
紧接着,就在井中爬出来一个全身湿漉漉,带着黑气的女鬼。
这个女鬼相柳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清楚她的身体因为长时间在水中,已经被泡的浮囊了许多。
看起来就像是正常的人肿了好几倍的样子。
相柳的眉头紧皱,神情不是很好,这女鬼现在已经是长时间在井中的水鬼了,这样的本来就不好对付。
更何况,我还烧了她许多的头发,她大概是恨死我了。
更加会跟我拼命。
他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盯着。
但让相柳觉得很意外的是,这女鬼就只是爬了出来,静静的盯着相柳,并没有做什么。
相柳皱着眉,他的心跳加速,很是疑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太过于紧张,还是怎么,他总感觉接下来肯定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相柳不敢放松警惕,一直盯着这水鬼还有周围。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但很快就发生了一件让相柳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
他现在开始后悔来到这里了。
也许没来这里,他还能活命。
但看着现在这样,他总感觉自己的小命不保了。
他总感觉,自己已经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