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救我,救我啊!”
钱琳崩溃的哭喊道。
她也没想到,这竟然直接就要被,乱棍打死啊。
可这会儿是呼延德兰,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又哪里会管她?
甚至,她还要落井下石呢。
“贱婢,你胆敢戏弄本宫,借刀杀人。”
“会有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谁!”
呼延德兰冷哼道。
钱琳石化当场。
苏晨见状,便是冷笑起来,这一下这钱琳总归是能学乖了吧?
这些贵人,哪里会真的将他们,这类蝼蚁放在眼里。
哪怕是他苏晨,此时也是因为有利用价值,所以才会被奉为上宾,否则……
他即便被殴杀在此,也没人会帮他说一句话。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杖毙这贱婢?”
呼延恩慈对手下人命令道。
“慢!”
苏晨站了出来,钱琳可恨归可恨,毕竟是钱枫的妹妹。
她若因自己而死,自己没法向钱枫交差。
“怎么了?”
呼延恩慈诧异的望向苏晨。
苏晨叹气道:“她虽然想毁我清誉,但却是我兄弟之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否则我兄弟也不会原谅我。”
“所以我恳求王爷,能饶她一命。”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对钱琳,投去鄙夷目光。
若这上将军真对她图谋不轨,那这个时候就该让她被乱棍打死,来个杀人灭口。
可他出面求情,恰好说明苏晨问心无愧。
这上将军为了兄弟情义,不惜自己受委屈。
反观这钱琳,明明与上将军有旧,却要栽赃陷害,险些害他身败名裂。
可谓是卑劣至极!
苏晨笑着说道:“我这兄弟的胞妹,年轻不懂事。”
“受贱人,哦不,是奸人蒙骗,这才行差踏错。”
“还请王爷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命!”
听到苏晨的话,那呼延德兰恨不得冲上前,去和他拼命。
她自然听得出来,苏晨口中的贱人和奸人,说的都是她。
呼延恩慈沉思片刻,而后说道:“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若是不以儆效尤,我南越王法怎能服众?”
“杖责二十,此事也就作罢了。”
呼延恩慈说道。
钱琳惊恐的望向苏晨。
但苏晨却没有再说话。
因为他也清楚,这个时候自己没法继续求情了。
否则便是置南越王法于不顾。
再者,钱琳也的确是,应该吃点教训了。
见到苏晨不说话,钱琳彻底崩溃了。
那眼底深处立马,就涌现出一抹恨意。
等钱琳等闲杂人等被拖出宴会厅后,呼延恩慈便让人重新打扫房间。
而此时的众人,再度面对苏晨却一个个瑟瑟发抖,惊慌失措。
一副快要吓瘫的样子。
这个时候的苏晨在他们眼里,就是那主宰生死的神。
而苏晨只是微微一笑:“大家无需拘谨,我这人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绝对不会牵连无辜。”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向来如此!”
众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好在对方没有和他们计较的意思。
而呼延观音,也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坐下吧,吃吃喝喝,不必拘谨!”
可哪怕呼延观音都已经这么说了,可是他们却没办法不拘谨啊。
这会儿,他们甚至连上去,巴结苏晨的勇气都没有。
毕竟刚才是那样,羞辱践踏过这南越的少将军。
如今虽然人家说不计前嫌,但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计前嫌。
这个时候上去,万一对方记仇怎么办?
“至于你,既然看我不顺眼。”
“那我这庆功宴,你也别在这待了,赶紧滚吧!”
苏晨毫不客气的指着呼延德兰道。
众人大惊失色,这小子疯了,敢这么和长公主说话?
恃宠若娇啊这属于是?
以为有陛下给他撑腰,便可以目中无人了吗?
然而呼延恩慈却什么都没说,默许这一切发生。
甚至还觉得苏晨做得好。
呼延德兰,不,应该说是呼延灼,是应该受点教训了。
呼延德兰咬牙切齿,冷冷的盯了苏晨一眼,而后便愤然离席,离开了清风阁。
旋即,这些所谓的达官显贵,此时再无方才的桀骜不驯,一个个比谁都老实。
这宴会便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在场的宾客们就是埋头吃菜,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苏晨却不管他们,大口吃饭,大快朵颐,活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
一旁的呼延恩慈越看越喜,这小子当真是真性情啊。
比那些装腔作势的伪君子强多了。
而这个时候,苏晨却发现呼延恩慈等人却并未动筷,旋即便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不吃?”
呼延恩慈等人哭笑不得,设宴是为了交朋友,哪里是真的来吃饭的?
不过眼下看来,苏晨也是交不上朋友了。
旋即,呼延恩慈便道:“你先吃,吃完了我再与你细说。”
“不必了,我吃饱了。”
苏晨也是个识大体的人,当即便放下碗筷。
呼延恩慈便起身道:“行,那你跟我来吧。”
苏晨起身跟上。
等他一走,众人才松了口气。
人群中便是传来了,阵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不得了这将军,竟然能让陛下如此看重,派出贴身宦官来亲自册封,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可不是,你没看到他训斥长公主的姿态吗?”
“简直没将南越皇室放在眼里,要我看,这南越朝廷未来的权臣之位,必定有他一份!”
“用你说吗?”
“陛下为何扶持他上位,委以重任,不就想利用他分权吗?”
“我估摸着他与那国师必有一战!”
“找死啊你,这种话是能拿出来说的吗?”
“呵呵,我开个玩笑而已。”
“别当真,别当真啊。”
这个时候,苏晨已经跟随着呼延恩慈,来到了一处幽静之地,只有他们两个。
呼延恩慈背负双手,站在一个池塘边上,感觉到苏晨走上前来,他便对苏晨问道:“你可知道,陛下为何如此器重你?”
苏晨撇了撇嘴:“无非就是想让扶持我成为权臣,然后用来打压那国师呼韩邪罢了。”
“如今国师在朝中权势滔天,功高震主。”
“惹得陛下心生忌惮,所以务必从他手中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