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
“我不会叫你哥哥！”琳达说，“拜托，我都抱过你！你那时候可小了，一只手就能托住。”
“我三十一岁了。”克拉克固执的说，“拜托，我可以在家里叫你姐姐，但在外面不能叫你姐姐！你才二十一岁，我比你大那么多！他们会以为我们在——”
克拉克还没说完话，皮肤就变成红色。琳达明白了他的意思，毫无形象的爆笑出声：“我不会——天啊——克拉克！好吧——为你——和你们的形象着想！”
“我不能让你们变成和青春美貌活力少女玩变态play的可悲成年人。”琳达边笑边说边点头，“我明白了，好吧！那你可以叫我琳达，我要叫你克拉克，我会介绍说你是我的兄弟*，但别指望我真的让你叫妹妹或者叫你哥哥，明白吗？”
克拉克努起嘴：“好吧，我还以为能光明正大叫你妹妹呢。”
琳达冲他吐舌头：“想得美。”
360.
“所以我们拿他怎么办？”过了一会儿，琳达问，“你知道他来自哪个世界吗？我们要……呃，打包发快递送回去？还是像之前我去找你们时一样，一个个砸过去直到砸到有人出来认领他？”
“哪有这么简单。”克拉克说，“又不是说人像风筝，能顺着线摸回去。再说，世界有千千万万个呢，一个个打过去，要什么时候了？他和他的世界又不是你和我，内里有不可分割的东西。也许他在他世界的故事结束了，才能被这么毫不留情的吐过来。”
“那怎么办？”琳达伸手捏捏超霸的脸，“会有人来接他吗？要是没有的话——”
“你明明知道有。”克拉克咕哝着，“我们才刚说过吧？你不能……姐姐！”
琳达坦然的望过去，她一点儿脸红都没有，那么自然的说：“你在说什么？克拉克，我又不是全知全视的。就算如你所见，我是一个很漂亮很完美的女孩子，但很漂亮很完美的女孩子也不是神。我不知道哦？”
“天啊。”克拉克又一次把脸埋进手里，“你真是撒谎的天才。
琳达说：“撒谎是很漂亮很完美的女孩子的天赋权力哦？”
“好吧！”克拉克自暴自弃的说，“既然你想——他叫超霸，是另一个世界莱克斯给我做的克隆人。那个莱克斯太想打败我了，所以在超霸发育成熟前就把他从培养箱里拿出来，所以他的脸才会有一点点怪，因为他还是个没烤完的面团呢！在烤好前就被关掉烤箱拿出来，自然没有烤好的小饼干那么完美。”
“那个世界的我今年三十岁整，三年前当了超人，在星球日报做记者，暗恋路易斯·连恩，而且成功谈了恋爱。他比我更莽撞，也更真诚，我还蛮喜欢他的。他——他的莱克斯为了杀他撕裂了世界，这块面团就是通过被撕裂的世界来到我们这儿的。”
“他的卡拉是他的堂妹，天天喝得酒气熏天的吗，非常不良少女。她养了一条叫小氪的白狗，挺可爱的。”克拉克竖起一根手指说，“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我们就给面团洗个澡，等他的克拉克来接他。”
“嗯。”琳达说，“我觉得那个卡拉蛮可爱的。你应该挺喜欢她的，毕竟可以名正言顺的叫她妹妹。”
“——卡拉！”克拉克几乎在尖叫了，“拜托，拜托！”
琳达一脸无辜的转过头去。
361.
“呃。”莱克斯指着面团说，“你，去洗澡。”
他顿了顿，又一次坚定的说：“对。就是你，去那个地方洗澡。”
“不——！”莱克斯恼火的跺着地板，他早上被克拉克哼着歌熨烫好的西裤因此扯出巨大的皱褶，“天啊，你！你自己去洗，我不会给其他成年人洗澡——我求求你了我不是你的鸡妈妈！莱昂内尔都可以自己洗澡了！他今年才五岁！”
超霸无辜的抬头看他，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单纯的凝望了一会儿，随后孤独而茫然的走向莱克斯告诉他的地方，打开门走进去，关上门。
“现在好了。”莱克斯依旧恼火的转向克拉克和琳达，他说，“你们没保住我的休息区就算了——”
他又一次顿住了，随后继续说：“——我以为我不用承担妈妈的职责。为什么非要我上来，告诉他去洗澡？他长成一副成年人的样子，怎么连听人话都不会吗？”
“问题在于……莱克斯，”克拉克说，“他是个克隆人，出生至今未满三年，而且就是他的莱克斯给他洗的澡，准确来说那个莱克斯承包了他的一切生活起居衣食住行。在他的思维中我和琳达都是要被杀死的敌人，只有你是他的——我的天啊——他的主人。”
“变态。”莱克斯毫不犹豫的说，“他难道是个还留恋芭比娃娃的家伙吗？变态。”
362.
布鲁斯醒过来后打了个电话，确定没有什么需要他的部分后就留在哥谭陪伴家人。作为家里唯一一个不需要上班工作的未退休人员，每天都开车往返于朋友和朋友之间。不仅白天的布鲁斯周围总有人陪伴，夜晚的蝙蝠侠身边也总有色彩缤纷的义警们同行。
他的爸爸，老托马斯跃跃欲试，想要从阿尔弗雷德手中得到Agent B的位置。“我年轻的时候，”他得意洋洋的对他的儿子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很酷的男人。别说维护城市秩序了，我连——哼哼，我连军阀的脸都打过呢。”
“然后不得不星夜奔逃。”阿尔弗雷德冷酷的拆穿他，“很难想象如果没有我，你们会被埋在哪里的沙漠。”
“我是去谈合作的，又不是去虐待人。他想在我面前把记者片成片，还指望我给他脸吗？”托马斯戳戳阿尔弗雷德的肩膀，抱怨着说，“拜托，我可是娇生惯养的美利坚娇花一朵。美利坚娇花help美利坚记者，明白吗？”
蝙蝠侠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他躺在床上，被阿尔弗雷德和托马斯团团围住。布鲁斯熟练的闭上眼，伸手枕头下摸到偷偷藏起来的手机，熟练的打向紧急联系人。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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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就接起电话，此时就是布鲁斯——或者说蝙蝠侠——报复他助手的时间了。
“托马斯·韦恩。”玛莎没搞明白家里是什么情况，但她很了解自己的丈夫、儿子和朋友，所以她说，“托马斯，你闲的没事干就来给我打下手，别骚扰布鲁斯。”
“你知道我不喜欢坐办公室……”托马斯说，“但好吧！既然我的亲亲老婆都这么说了！你可靠的老公马上就到！”
等托马斯喜洋洋的下楼，开车去市长办公室打下手之后，布鲁斯终于能睁开眼睛，苦涩的说：“阿尔弗雷德。你非要把他放到我卧室来吗？”
“嗯哼。”Agent A说，“否则，蝙蝠侠怎么会知道Agent A都为他拦下了什么样的风雨呢？”
“阿尔弗雷德。”蝙蝠侠说，“你真可靠。”
362.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琳达挠了挠头发，说，“但浴室里好像没有水声。”
“我不是变态。”她立即补上一句，“我没有偷听别人洗澡的爱好。我想看或者想听一般直接过去光明正大的看和听。”
惊恐抬头的托马斯和克拉克又低下头去玩手机了，怀特平摊在阳台上晒太阳，闭着眼睛，肚子上盖着一小块毛毯，对琳达的话只用一声绵长的咕噜声作为回答。莱克斯靠在克拉克身边，戳着平板电脑不知道在干什么，看屏幕上花花绿绿的一片，可能是在给孩子们安排课程。
“喂。”琳达说，“有人听到吗？喂——喂——地球呼唤你们四个——地球呼唤——”
怀特沉闷的叹了一口气，他把毛毯从肚子上挪开，从阳光正好的阳台上慢吞吞的爬起来，漂浮在半空，安静而沉默的飘到浴室旁边，伸手敲了敲：“你洗完了吗？洗完了我们还有安排的。”
浴室里一点声音也没有。怀特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用X视线透过门，看到……唔，他的喉咙发出一声看到可爱的小动物会发出的那种毛茸茸的喉音。“琳达。”他飘回去，压低了一点声音，“他没脱衣服，坐在浴缸里睡着了。”
莱克斯发出一声格外痛苦的长音，他抢先说：“我不给他洗澡。”
“我不管他到底什么情况，也不管他和那个卢瑟是什么关系，他们爱玩什么play就玩什么play，他们爱怎么称呼彼此就怎么称呼彼此。”莱克斯头也不抬的强调，似乎想要用手上的工作从当下的世界逃离，“我·不·给·他·洗·澡。”
“我也不。”托马斯毫不犹豫的说，“我对别人的洗澡水过敏。”
“好烂的借口。”琳达托着脸笑了，“我无所谓，但我想你们不会愿意让我给他洗澡。”
克拉克期盼的看向怀特，怀特的目光游移到一边，他们两个僵持了一会儿，终于，怀特认输。他说：“好吧，也不能让孩子们给他洗澡。”
“不过——”他特意拖长音说，“我不保证洗完了浴室里还是浴室。毕竟我和‘他的敌人’长着同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