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长长的车队,近百车粮食进入天府城,全程由老骥营护卫。
看着满粮仓的粮食,李峰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没有问慕生安粮食从哪里弄来的。
只要有粮食,天卫府百姓饿不死,安定生活就可以,管他从哪里来。
第二天,粮食继续售卖,进一步稳定百姓。
就在李峰在知府衙门处理公务的时候。知府衙门外的鼓声响起。
“来人,去问问发生什么事情?”李峰放下公务,眉头微皱问道。
这鼓声敲得如此的急促,显示敲鼓的人十分悲愤,必然是有大事情发生。
很快一个衙役跑了过来汇报:“大人,出事情了,昨天有一家人买了粮食。被几个地皮流氓抢了冲进家里,不仅抢了粮食,还把人打了。”
“更严重的是,家中两个老人在打斗中被打死了。”
“现在这家人带着尸体来告状,希望知府大人可以为他们做主。”
“升堂……”威武的声音响起。
看着大堂下两具尸体,仵作在忙碌着,李峰脸色阴沉如水。
“大人,两个老人身上有多出擦伤,骨折,是被打死了的。”仵作检查一遍,立即汇报道。
李峰顿时怒火冲上头顶,看向宋捕头说道:“宋捕头,本大人给你三天的时间,抓到那些抢粮食的人。”
“如果抓不到,你就不要干了。”
“是,大人。”宋捕头神色一凛,立即躬身应道。
就在这个时候,慕生安走了进来。
“见过王爷。”李峰立即站起来,来到慕生安面前,恭敬地行礼道。
“不用多礼,这次过来是给你送几个人过来。”
慕生安话音落下,老骥营的士兵押着五个高大凶悍男子走进大堂。
“王爷,他们是……”
李峰还没有问完,那个告状一家人,顿时大声哭诉道:“王爷,大人,就是他们抢了我们的粮食,还打死我的父母。”
“你们有什么说的吗?”慕生安看着五个抢劫粮食罪犯问道。
几个人脸上苍白,身体不住地颤抖,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
毕竟物证人证俱在,他们想抵赖都不成,最后五个人纷纷低头认罪。
“李知府,既然这几个罪犯没有异议,那本王越庖代俎,替你判案了。”慕生安看向李峰说道。
“请王爷宣判。”李峰恭敬说道。
“来人,把这五个人拉到卖粮食的地方,全部砍了,脑袋给我挂在旗杆上示众三天。”
“告诉所有人,粮食是卖给百姓,谁敢抢夺,这个就是下场,如果还有谁敢不信的,大可以试试。”慕生直截了当判了五个人死刑。
“是,王爷。”老骥营的士兵,立即把五个已经站不直身体的男子拉了下去。
五个男子吓得腿都软了,被当作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此时在广场买粮食的人,看到十几个士兵,拖着几个人到来,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议论纷纷。
老骥营士兵二话没说,把几个男子按着跪在地上,随后抽出佩刀,刀光闪过,几个人头落地。
鲜血喷得老高,一时间整个广场寂静万分,恐惧,害怕,好奇,各种表情都有,但是没有人敢出声。
一个老骥营士兵,提起一个人头,大声吼道,让整个广场都可以听得见。
“这几个人抢劫粮食,伤人致死,罪无可恕,现在判斩立决,悬挂三日示众,以儆效尤。”
“王爷有令,凡是抢劫在衙门购买粮食的罪犯,一律斩首示众。”
“这几个人是警告,谁要是再犯,杀无赦。”
“各位百姓买了粮食,如果被抢,第一时间报官,只要属实,严惩不贷。”
老骥营士兵话落下,那五个男子尸体被拖走,在地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头颅被挂在旗杆,还不断往下滴血。
百姓们看得神色惊恐,瑟瑟发抖,很快,又爆发了欢呼声音:“王爷万岁。”
那些暗中想要浑水摸鱼的混混们,看到旗杆还在滴血的脑袋,一时间熄灭所有的心思。
粮食和脑袋比起来,哪一个重要,他们心里再清楚不过。
此时广场上买粮食的百姓,不用城防营士兵维护,都自觉排好队,安安静静地购买粮食。
没有人敢惹事情,那几个人头就是最好的震慑。
李峰站在衙门口,嘴巴微张,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想过慕生安会立威。可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是如此直接,如此血腥。
当着几千人的面,毫不犹豫一连砍下五个人脑袋。
“王爷,这手段是不是有点酷烈了?”李峰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
“乱世用重典,如果不杀几个人立立威,不知道还有多少百姓会遭殃,永远不要考验人心,人心的贪婪是没有底线的。”慕生安摇摇头道。
如果可以和平地解决一切事情,他何尝愿意杀人。
“王爷说得对。”
李峰也明白乱世要用重典,这些人也算是死有余辜。
又不是没有没有粮食,即将饿死,明明有了活命的机会,自己却不珍惜,死了也活该。
粮食三天以后还在卖。
南家和城中的粮商们坐不住了。
这几天他们一斤的粮食都没有卖出。
毕竟没有哪一个傻子愿意花好几倍的价钱买同样的东西。
南府。
“南家主,我们现在怎么办?不是说粮仓里的粮食,不够一天卖的吗?”
“现在已经卖了三天了,粮仓那边还有不少的粮食。”
“照这样下去,我们那些粮食将会全部砸在手里。”一个粮商,急得满头大汗,忍不住问道,
“各位,为了买那些粮食,我拿出所有的银子,手里连一点周转的银子都没有了。”另一个粮商紧接着凄苦说道。
“本来想等着年底的时候大赚一笔,现在却全部堆在粮仓里,一斤都卖不出去,这该怎么办?”
“这样下去,我们怕是要只能吃自己的粮食过年了。”
“你们倒是还好,我还向钱庄借了不少钱,这每一天都是大量的利息,再还不上,我连店铺都要抵押了,
一时间,除了南淮北,其余粮商都在哭诉着,同时看向南淮北,希望他拿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