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楠沉了呼吸，似乎也知道她的不悦。
但他这人脸皮可能比蒋旭还要厚。
“说完我该说的，我会走，言言，别跟我犟，我也是再保护你！”
闻言，乔言笑了。
“你保护的是自己在所有人面前树立的假象！陆楠，别夹着尾巴了，你想找我谈，无外乎就是让我把项目给你。你别装的那么清高了，好吗？”
乔言不是傻子，他心里想什么，乔言可能比他想的还要清楚明白。
陆楠也不装了，“行吧，既然你我非要这样说话才能沟通，那我就直接点，你想要什么，才把项目给我。”
乔言气笑了，“陆楠，在你心中，我看起来真的很傻白甜吗？你都骗过我一次了，还能在骗？还是你回来就笃定，你能骗我一次，就能骗我第二次？”
“言言……”
“想要项目是吧？好，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死！你死了，我就把项目给你！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的车上滚下去！”她已经很维持自己的形象了。
陆楠还是不为所动，“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再有任何，但我不能。所以，即便你会很不高兴，我也会出现的。这也是我想祈求你原谅我的原因。”
“言言……”
“三……”乔言开始倒数，一他还不下，她就踢他出去。
陆楠皱眉，长话短说，“只要你把这个项目给我，我可以帮你离婚。”
“二……”
“言言！”
“一！”就当乔言下车，把陆楠拽下副驾驶席上，乔言手机响了。
曹雪舒来电。
这还是她离开蒋家老宅第一次给她电话。
是有什么事吗？
乔言看了眼陆楠，忽眯着眼，“陆楠，你知道动蒋旭父母就是动蒋旭，他若知道，别说我把项目给了你，你没命启动，恐怕你想在江城站稳脚步，都天方夜谭。”
蒋旭即便不是江城的天，但也是江城的地。
“言言，不要这么想我，即便我在你心中真的很卑鄙，也不会动无关紧要的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有原则！”陆楠强调，她不要把他当坏人。
即便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底线是有的。
乔言讥笑，“可我怎么就不信呐？你可是连一个憧憬你七八年的，一个女孩儿的心都践踏的坏人，怎么会变好呐？下车，项目我不会给你，各凭本事。”
“陆楠，别让我扇你！”
乔言开车走了。
陆楠还是下车了。
他望着就此离开的乔言，心脏顿感不适，他想对乔言说，他是真的变好了，也想让她原谅。
可陆楠也知道，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真的再也挽回不了。
比如，乔言对他的憧憬。
她即便对他没有爱，但那种把他当目标，他成功她就成功的眼神，再也不会有。
陆楠也没后悔，就是觉得曾经的不在意或者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如今就像刀子一样钻他心窝。
人，还是不要轻易做决定以及放大话。
因为你会不知道哪天被拍拍的打脸。
也可以不在乎，但就是有颗刺在。
七上八下。
乔言在车等红灯时想给曹雪舒回一个电话。
但又未动。
主要是没必要。
不管曹雪舒许久没给她电话或者她真有事情寻她，她跟蒋家的关系在她离开那天就结束了。
曹雪舒他们得习惯。
她再也不是他们谁叫谁到的。
但可能曹雪舒真有事，奶奶都给她电话了。
“言言，曹雪舒摔了，骨折，她打你电话你没接，奶奶想着她肯定也会给你发信息，所以先给你说一声。别紧张跟心软，没什么大毛病，张婶在伺候。”
曹雪舒就在病床上，闻言，嚷道，“妈！我都骨折了，您还让乔言不要来？阿旭还没签字，法律上乔言还是我儿媳妇。我不管，我不要张婶伺候，她以前生病都是乔言。”
“乔言，你赶紧来医院，我没出幺蛾子，我真的是摔了。医生让我住院三个月，呜呜呜，小心我去法院告你虐待老人。”曹雪舒还是一如既往。
乔言对着手机翻了一个大白眼，“奶奶，您让她去告吧，蒋旭不是想让我们家庭和睦，不被媒体排到吗？正好，法律介入，蒋旭利落签字。”
曹雪舒慌了，“乔言，能不能讲点道理。我都骨折了，你不该来医院看下我吗？就算你们乔家不怎么样，但你的礼貌呐？”
曹雪舒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变的这么冷血。
乔言继续讥笑，“阿姨，礼貌这种东西是相互尊重才会有的。你现在只是还不习惯，等你习惯就好了。哦，实在不行，你给你的准儿媳妇楚玲打电话。你最疼她的不是吗？怎么，她从你那儿拿了那么多好东西，不让她贡献一下？”
“乔言，不要什么事情你都要跟楚玲比。因为你，楚玲都自动以及愿意进组几个月，跟阿旭保持距离。你实点好歹吧，再说，你才是阿旭法律上的妻子，照顾老人是你该尽的责任以及义务。”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曹雪舒嚷着，其实她就是想让乔言，麻利过来照顾她。
她真是无法无天了。
因为阿旭说要拿回她手里，老太太给她的股权，所以没签字，他们才压制未跟之前一样找茬，而她却是诡计多端，现在要跟阿旭抢项目。
她怎么想的啊。
阿旭是她丈夫，即便她抢不过，但传出去也不好听。
他们必须维持阿旭计划给她找点事情做，她就不出幺蛾子了。
乔言再次被无语道，“阿姨，我刚才说的第一句话，你没听清楚吗？行，那我在重复一遍，无论是礼貌，还是照顾，都是相互的。法律上的确是这么规定，但前提是，过往种种我可以无权尽孝。”
“你要想让人给你尽孝，要么找蒋旭，要么……”乔言也是啥都不顾了，“你葬礼那天，我勉为其难的披麻戴孝一下。”
曹雪舒鼻子都气歪了，“乔言！”
奶奶当即怒喝，“言言说的好，曹雪舒，我看，你就是欠！有你这样求人的吗？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好了，挂了，言言，甭搭理她，让她该，现在知道你的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