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您的柠檬蜂蜜水。”
高秘书做事特别心细。
从她给乔言端来的柠檬蜂蜜水看去，就能知晓。
通常秘书可能不会询问或者提前询问口味重与轻。
即便没有问，也会准备冰糖或者其他。
方才乔言跟赵挽一直谈事，高秘书没询问，因为会打扰。
所以端来时放了几块冰糖。
乔言觉得淡可以加。
乔言也是意外，大概爱着一个人都是这样的。
她忆起与陆楠创业那些年。
为了让陆楠或者让合作方看出，她是位值得信赖的合作对象，她事事巨细。虽然最后都失败，但乔言那份真心想成功以及让陆楠好的已溢出。
高秘书对赵挽大概也是这样的。
“谢谢！”
乔言端起，抿了一口后，味道刚好。
见状，赵挽说，“她冲咖啡的手艺也相当了得，可惜您不喝咖啡。”
话到这儿，赵挽扯了句题外话，“乔小姐，能冒昧问下，您为什么不喝咖啡？”
高秘书微微打量乔言，乔言说，“特殊时期，需戒。”
蒋旭用她身体那些没护好，乔言不想疼的就得自己来。
闻言，赵挽懂了。
“原来如此，乔小姐可真是极其自律之人，佩服！”
乔言笑，“那是赵总未有经历过，等赵总有了喜欢的人或者娶妻了就明白，女孩儿特殊期必须照顾好，不然有得受罪了。”
“我哪有什么喜欢的人啊，我奶奶是不是给您特殊任务了？”赵挽也不是傻子。
高秘书再次瞥了眼乔言。
乔言放下手中杯子问，“就算她给我特殊任务，赵总不愿意，我也勉强不来。不过，八卦一下，赵总，您心里是不是已有喜欢的女孩儿了？不然，如赵奶奶所言，您这样的孩子都上小学了。”
乔言觉得赵挽不是不婚主义者。
他还是想有个伴侣的。
通常情况下，要么没遇到合适的，要么心里另有所属。
男人多半后者。
赵挽笑容有点勉强。
乔言大概懂了，“心有所属。”
闻言，高秘书垂了面色。
乔言大概明白高秘书的心了。
“也算不上心有所属，就是一种朦胧感。乔小姐，咱俩投缘，我也不瞒您，就是几年前，我身上发生了些事故，然后，我一直在寻这个人，至今还没寻到。”
乔言惊了。
这是睡了人，人跑了？！
高秘书面容又变了一下。
乔言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个人不会就是高秘书吧？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我们继续说项目吧。”赵挽觉得自己也真是无处诉衷肠了，居然对乔言就这么脱口而出。
“赵总，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能再多问您一句吗？您寻这人做什么？负责嘛？那您可有想过，对方可能当错误，您是打算就这么寻她，一辈子？”乔言说。
赵挽想过这个问题，也曾跟高秘书透露过。
高秘书说，对方可能也当一场错误，这些年都过去了，对方指不定已结婚了呢。最关键的，他打算负责，怎么负责？
娶，人品保障吗？
给钱，对方会不会就此讹上？
他身份特殊，处理不好，就是场遭难。
但赵挽又有自己的想法，因为他觉得那晚上的那个人，不是高秘书分析的最坏的人。
他觉得她很善良，而且非常地温柔。
可能也把他当慰藉了。
但那晚他没做措施，他想那个人会不会被伤到。
总之，他就这么耽误。
高秘书这儿又一直没消息，赵挽想，也许在等过几年，四十岁之前他在考虑婚姻。
“乔小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真话是，我不知道，假话也是。我有问过圈内的人，但他们都当我是小丑的看着我。即便没有明说，话里话外，让我当一夜春宵，说能去酒店的本来就是那样的人。”
“我该担心的自己健康问题，让我不要想太多，对方知道我的身份，早就扑上来了，还需要我找？人家可能真的没当一回事。”
“就这样，一直耗着。我心里想，也许我真的没被人家当一回事。”
闻言，乔言不厚道的笑了。
“那赵总还是看开点吧。以其纠结过往，不如往前看，世上女孩儿多的去，何必单恋一枝花。”乔言建议道。
赵挽笑弯眉眼，“像乔小姐这样的吗？乔小姐，我也八卦一下，您究竟为何又要跟蒋总离婚呢？婚姻三年，您可是追着他跑的。”
乔言也不躲避，直言道，“腻了！就是吧，您懂的。有段时间人的情感不受控制或者一旦当你拥有时，发现并非如你所想那么好。于是，爱的莫名其妙，不爱也是一样。”
蒋旭要是听到这话估计会问，说的你好像拥有过我是的。
乔言，你有爱过我吗？
赵挽听明白了，“的确，这也是我为啥还不结婚的原因。我同样也困惑，喜欢一个人真的能一辈子吗？”
乔言很肯定答，“能！别人我不知道，但赵总是属于喜欢一个人就一辈子的。而我……”乔言笑了笑，“若是真的遇到我特别想要的，也能一辈子。”
赵挽再次发出郎朗笑声，“这么听来的话，那您要求可真高。蒋总那样的，您都腻了，还有比他更好的？”
乔言点头，“世界那么大，比他好的多了去。再说，赵总怎么就知道他是最好的呢？过日子，只有夫妻俩人才知道，别人看的都是热闹。何况，他还那么渣！”
“他一定不适合我。”
蒋旭要是又听到，定会歇斯底里。
乔言，你就瞎吧，世界除了他最好，你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
少白日做梦了。
他是世界最好的，顶好的。
“也是，鞋合不合脚也只有自己知道。那我们就分别祝自己寻到良人。好了，继续项目吧。”题外话扯得有点久了。
乔言点头，“好，继续。”
高秘书皱了下眉头没说话。
俩人聊了近一个小时，把该需要的事项都解说完毕，赵挽提出一起吃午餐。
乔言也不客气，正好她也饿了。
高秘书订了餐厅，叫了司机。
乔言说她开车来的，把定位发给她，她跟车就行了。
几人刚坐电梯下来，收到蒋旭阴阳的陆楠就打开车门，“言言，跟赵总聊的如何？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