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皎和郑绵往我被褥里倒厕所水。”
一句话概括了事件的起因。
老师面色复杂,看了看那边已经气到眼睛发红的陈皎皎,还有眼泪吧嗒吧嗒流的郑绵,一个头两个大。
还有她们床上完全被水淋湿的被褥和床垫。
一看就就没有办法睡觉。
倒是乔梨的床,除了她说的被褥被弄湿了之外,床垫还是干燥整洁的。
刚要说乔梨的行为举止太过偏激,就被陆敬曜给拦了下来。
他神色严肃:“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在训练基地就要守训练基地的规则。”
“既然你们不想睡觉,那就每个人绕训练基地外圈负重跑。”
“今晚跑不完,谁都不准睡。”
陆敬曜的话让参与到这件事的人,一个个变了脸色。
唯有乔梨,面色平静,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陈皎皎和郑绵眼睛里不甘心的神色,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想要辩解,被陆敬曜一个眼神给逼退了回去。
宿舍里其他同学以为只有乔梨和陆皎皎她们几个人受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陆敬曜的下一句话。
“A班是一个团体。”
“所有人起立,由临时班长带队,齐步前往训练场!”
“乔梨、陈皎皎、郑绵……犯错的人负重8圈,其余人负重3圈,现在,立刻,出发。”
女生中瞬间出现了哀嚎。
每个人脸上都是难以言喻的震惊和痛苦。
陆敬曜都发话了,没有人敢反驳,一个个惨白着一张脸,面如死灰。
早在进来的第一时间,教员就关闭了外面的水龙头。
乔梨放下水管,按照要求前往训练场地。
刚跑第一圈,就有人累得受不了,边跑边哭道,“凭什么啊,陈皎皎和郑绵她们几个人干的坏事,凭什么连坐到我们身上?”
“白天训练了一天,晚上还要负重跑,**了她们负责吗?”
“本来今天好不容易提前结束训练,结果因为某些人的私心,害全宿舍的人罚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一开始就直接告诉老师和教官了。”
这件事的后果落到每一个人身上,大家才后悔刚开始包庇那几个始作俑者。
夜色下,乔梨稳步前进。
陈皎皎和郑绵几人落在队伍的最后,对上其他同学愤怒的目光,她们心虚不敢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2圈负重跑结束,训练场地旁边倒下了一帮人。
她们的腿都已经在打颤了。
出于安全考虑,陆敬曜让训练基地的医护人员都在外面候着,随时应对变故。
陆敬曜嘴角咬着口哨:“站起来继续!”
“谁敢停下,今晚的圈数加倍!”
训练场地上除了乔梨还在坚持稳步跑着,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落下了脚步。
不是在旁边喘着气,就是慢走。
跑步本就累,更不用说她们的脚上还绑着沙袋,每一步都要比过去更加困难。
在陆敬曜和其他两个教员的监督下,女生们终于跑完了最后一圈。
训练场上,就只剩下乔梨、陆皎皎、郑绵她们七八个人。
乔梨负重最后一圈时,仿佛回到了那夜逃离沙漠,两条腿已经没有了什么知觉,全凭一股毅力在坚持。
看着她始终保持着稳步前进的节奏,跟在陆敬曜身边的两个教员,看了眼计时器,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她的速度和毅力,太适合走我们这条路了。”
“你不觉得她身上那股说不出来的狠劲,与咱们陆总教官很相似吗?”
“这么一说,我甚至觉得她和陆总教官的脸都有些相似,要不是知道陆总教官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我真要怀疑两人是亲人。”
两个教员嘴唇没有张张合合,靠着腹语小声交流,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说到这,两人对视一眼,莫名觉得更像了。
“唉,要不是陆总教官当初出现意外,这帮小萝头哪有机会见到他啊。”
“别说这帮新生了,若是当年那件事没有发生,他现在应该已经到那个位置了吧?咱们俩也没有机会和他一起共事。”
“太可惜了……”
两人眼睛里都是对陆敬曜曾经遭遇的惋惜。
而陆敬曜,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阴影处,双眸紧盯着乔梨还在坚持负重跑的背影,眼底涌动着其他人看不懂的神色。
终于,最后一圈结束。
乔梨缓缓吐出心头憋着的那口气,她超过了陈皎皎和郑绵她们整整两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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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朝宿舍走时,她看到了树下陆敬曜盯着自己的眼神。
犹如鹰隼一般锐利的逼迫感和威慑力,带着强烈令人难以忽视的审视和怀疑。
她心头咯噔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地撇开了脸,继续朝宿舍走。
助教学姐已经重新拿来了干净的被褥和床垫。
她看着乔梨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责怪的话,叮嘱她早点回去休息。
从那天开始,所有班级都没有人敢在背地里偷偷摸摸做违规的行为。
乔梨的日子也重新恢复了平静。
只不过,马上就要结束训练,她并没有从陆敬曜身上找到什么线索。
不管是陆敬曜身上凌厉嗜血般的杀气,还是其他教员在态度上对他的服从和尊敬,都能看出来他的身份不一般。
绝对不会只是一个负责军训的小小总教官。
这样的身份……
等她离开了训练基地,后续未必有机会再看到这个人。
她得想个办法,让陆敬曜主动找上门。
清大军训的最后一天,难得没有高强度的模拟训练。
同学开始对教员出现依依不舍的情绪。
在齐声唱团歌的间隙,乔梨视线落在所有教员前方的那道身影上。
陆敬曜从学生们舍不得分别的目光中,敏锐捕捉到了那道锐利中带着恨意的目光。
目光梭巡过一张张年轻的脸庞,并没有看到有谁的目光不对劲。
倒是在看到乔梨的瞬息,看到了她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
很明媚。
同时也和记忆里的某个人渐渐重合。
有可能吗?
乔梨会是那个人的亲生女儿吗?
可当年,父亲明明说,她怀的是龙凤胎。
得派人好好查查了。
这是陆敬曜如今所在的基地,第一次与国内大学开展大学生实地军训演练。
效果与他预期差不多。
次日,大巴车已经在训练基地门口早早候着。
学生们红着眼睛离开时,乔梨沉着冷静地把一个老旧的怀表,放在了床铺的枕头底下。
她想赌一把。
如果有人发现这个怀表,会把它交给陆敬曜。
怀表里面有一张泛黄陈旧的照片。
是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