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早就耳闻长公子年少英雄,豪气冲天,不过战场之上,诡谲多变,况且您身份特殊,更容易被针对,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不要冲锋在前的好。”王翦犹然记得出征之前秦王政的嘱托,他是万万不能让长公子置身险境。
战场不同于守卫森严的皇宫,敌我针对,十面埋伏,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当场。
倘若长公子有个三长两短,他回去如何跟秦王交待?
到时候别说要房子要地,恐怕身家性命都难保。
二凤听后故意面露不悦,随即转身询问一旁的韩非:“先生,您觉得如何?”
“回长公子,现如今赵国赏罚不信,君臣不和,百姓离心,用小人,罢贤臣,皆是败亡之兆,此战优势秦国远胜赵国,即使长公子不用亲自率军攻城,咱们的将士也同样可以取得胜利。”
根据宜安之战的表现,韩非看得出,二凤这位长公子可不仅仅是年少英雄这么简单,而是一名天才将领,拥有卓越的军事才能。
但是战场之上终归太过危险,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身经百战,仍能完美脱身。
韩非入秦以来,多亏长公子从中斡旋搭救,他才得以生存,这份恩情,他发誓用命回报,自然不想让其涉险。
况且师兄李斯嫉贤妒能,联合赵高等人给秦王进献谗言,差点将他害死囹圄之中,倘若没了长公子这个靠山,他在秦国又将恢复举步维艰的地步。
“甚是甚是,长公子,你看韩先生都如是讲,您还是不要涉险了。”王翦感激地看向韩非。
王翦平日深居简出,不参朝政,更不结党营私,与长公子接触不多,但听闻长公子与韩非关系甚密,还听闻长公子费尽周折请韩先生当他老师,如此一来,韩非说的话,二凤理应会听。
二凤听完韩非的话,果然语气放缓,接着询问韩非:“刚刚先生说赵国赏罚不信,百姓离心,何以见得?”
王翦也侧耳倾听,因为他也看过韩非的文章,对于韩非此人的才华思想,同样钦佩不已。
“回长公子,赵国之所以赏罚不信,究其根本,主要是因赵国赏罚制度不明,不像秦国的军功爵,有律法可依,赵国多仰赖于赵王临时封赏,而且五大夫以下只给少数粮食;赵王为了抵御强秦,争夺土地,不惜征发百姓戍边,本就亡国边缘,仍不恤民情,必会遭到部分百姓反抗......”
王翦听后纷纷点头,二凤见此,便趁机说道:“王老将军,既然我不宜前往,让韩先生前去如何?”
王翦明白二凤此举何意,无非就是给韩非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
韩非入秦不久,因为韩国公子的特殊身份,被其师兄李斯和赵高等人针对陷害,不但不被重用,还处处遭到排挤,现如今只能屈居长公子流光宫旁,当一名先生。
长公子钦佩韩非才华,想提拔自己师傅,总得有个理由,让秦王看到韩非于秦的确有用,如此一来,战功无疑是最好的一项。
倘若韩非立了战功,一来表明他对秦国的忠心耿耿,二来也展现了他的卓越才能。
王翦思忖片刻,心想韩非本就聪明绝顶,才华满腹,再者倘若自己不同意韩非前往,长公子就要前往,如此一来,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素闻韩先生大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那就有劳韩先生带着犬子一起从南路进攻邯郸。”
纵然韩非大才,但王翦老谋深算,还是多留了个心眼,让王贲跟着一块儿,一来他们两个可以互相照应,二来韩非初入秦,谁知他到底有没有私心?必须以防万一。虽然给权,但又不完全放权。
“韩非受命,多谢王老将军信任,多谢长公子恩典。”
韩非没有带过兵打过仗,现如今让他负责一对军马从南路攻取邯郸,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虽然是个棘手难题,同时也是长公子费尽心思替他争取来的机会,他必须得抓住这次机会,表明自己立场,展现自己才能,不辜负长公子的一片苦心和重托。
倘若自己打了胜仗,夺取城池,也等同于打了李斯等人的脸。
从侧面证明他不但不会危害秦国,还能替秦国开疆扩土,秦王定会提拔重用自己,长公子这个作法的确高明。
到了岔路口,两军一分为二,王翦吩咐自己儿子王贲道:“好好地打,千万不要让自己受伤。”
“知道了,父亲。”王贲乖巧地回答道。
“韩先生初次领兵作战,难免会经验不足,如其有难,不可坐视不理,理应从大局考虑。”王翦小声叮嘱儿子道。
王贲:“贲儿记住了。”
“好!”王翦拍了拍自己儿子肩膀,表示非常地信任。
知子莫若父,对于儿子的才能,王翦心里也很清楚,足以堪当大任,毕竟儿子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韩非前来给二凤道别,“长公子,一路小心。”
“先生也是,如遇困难,可及时书信于我。”
......
分别过后,王翦、二凤等人率军继续北上,从井陉关向东进发,突破武安,直奔邯郸。
王贲、韩非等人则率军径直往东,从函谷关出发,北上攻取安阳等城,进而攻取邯郸。
从地理距离而言,南路王贲和韩非会先二凤他们一步与赵军交战。
此番作战,秦国做了十足的准备,特别是攻城器械,属实良多。
王翦的目的很简单,赵国已成败亡之势,面对强秦进攻,多半会固守城池,如此一来,他们就得准备许多强攻器械。
行至傍晚,王翦寻了一处向阳高地,且有水源之地安营扎寨。
二凤心想不愧是战神王翦,这营地选得无可挑剔。
目力甚好的二凤忽然看到远处山林草木陡动,嘴角一笑,便骑马上山。
王翦巡视完军营,便来到二凤营帐前。
“拜见王将军。”
王翦不怒自威地问道:“长公子呢?”
“回将军,长公子不在帐中。”
“什么?他不在帐中,那他去哪里了?”王翦略带紧张地问道。
侍卫赶紧解释:“回将军,刚刚我们忙于安营扎寨,没有注意到长公子,请将军恕罪。”
“赶紧去附近找找,切勿声张,免得乱了军心。”
“是!”
“将军,长公子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王翦身旁的侍卫担心地问道。
王翦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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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尚未离开秦国,此处仍是大秦地盘,长公子文武双全,倒不至于遇险,他可能玩心大发,去周边山上转一转也不一定。”
二凤骑马来到山上,果不其然,是个狩猎的好地方。
忽然,三只野兔仿佛受到惊吓,猝然而出。
二凤随即从后背拿出三只白翎羽箭,瞄准前方朝着不同方向奔跑的野兔,‘嗖嗖嗖!’三支箭应声而出,纷纷射中三只慌不择路的野兔。
二凤满意地放下长弓,刚准备驱马向前,捡起野兔,忽然察觉到林中有一股危险气息。
朝着林中望去,果然看到一只庞然大物,双目凶狠地盯着自己。
二凤嘴角微微一笑,随即从后背抽出一支羽箭。
野猪见状,径直朝着二凤冲了过来。
羽箭应弦而出,正好射中野猪脖颈。
野猪吃痛,即刻调转方向,转而向刚才的丛林里跑去,可是跑了没有几米,就轰然倒地。
二凤上前,将四百多斤的野猪放在马背上,又将三只肥嘟嘟的野兔穿在一起,放在野猪旁边。
二凤拍了拍坐骑,“为了让战士们吃顿好的,只有辛苦你了!”
说完,二凤翻身上马,朝着山下赶去。
王翦派出去寻找长公子的人还未到山上,忽然看到一银甲赤氅的少年骑马从山上下来。
“长公子回来了!”
“王将军,长公子回来了!”
王翦表情轻松许多。
当他看到二凤马背上的野猪和野兔,也猜出二凤刚刚去干了啥。
“长公子好厉害!这一会儿就打到这么多猎物!”
“你难道不知道咱们长公子箭法如神吗?”
“长公子箭法入神?”
“对呀,三箭齐发,且都命中目标,比咱们国尉都厉害。”
......
二凤回到营帐,吩咐侍卫道:“将这野猪、野兔搬去给庖厨,让他做好后分发给战士们吃。”
“诺。”
近四百多斤的野猪肉,虽然不够十万大军分,但是掺上蔬菜,炖成汤,分发下去,总比啃那些没有油水还长毛的锅盔强。
“你们可都给我把长公子盯紧了,尤其是到了赵国地界,可千万不能让长公子一人私自上山,以免遇到赵军。”王翦吩咐道。
“是,将军。”
王翦发现二凤能力强于常人,且有年轻人不拘于常理的跳脱,看似平平无奇,偶尔会做出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举动。
为了防止不可预料的发生,王翦只能暗中增派人手,将这个小福将给看好了,如同神像一样保护起来。
战士们吃到了长公子亲自狩猎的野猪肉,而且还是热乎乎的,特别开心。
“这野猪肉还挺有嚼劲,不愧是咱们的大厨,竟化腐朽为神奇!”
“是呀,吃起来都感觉不到一点柴。”
“真好吃!锅盔都比平时多吃了一半。”
......
纵然是野猪肉,口感不如圈养的猪肉细腻,但是肉质紧实,有劲道,营养也很丰富。
战士们吃了以后,顿时感觉能量满满,浑身都是劲,内心对二凤更加感激。